一小时后。
她从陌生至极的床上豁然坐起。
这不是她的床。
前不久容风眠刚把她在清渠县的床寄过来,容知让路召搬到别墅安装。
可现在,身下这张床却软的过分,加上床垫更高了。
她几乎是躺下就觉得不对劲。
容知忍着睡眠不足的燥郁,摸到手机从通讯录里翻出路管家的号码。
“三少爷?”路召疑惑,三少怎么有空给他打电话?
容知淡声:“路管家,你有看到佣人帮我安装床吗?”
对面沉默,似乎在思考,容知已经穿上拖鞋走出了卧室。
“没有的,当时夫人在别墅,我把床的事跟夫人讲了,夫人就说她帮您安装,我便走了,”路召顿了顿,“三少爷,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容知语气微缓,“没,路管家去陪爷爷吧,盯着他喝药别让他再倒了。”
“好的,三少爷要是有空了可以多来老宅陪陪老爷子,他怪想您的。”
容知闻言,心底触动两分,嗯了声挂了。
她懒厅里说说笑笑聊天的母女两,指尖转着手机,不紧不慢开口:“我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