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车,搭容佳则回华倾小区,原本柏宿想让她在亭山别院住算了,但被容知以明天要上班给拒绝。

第二天大早,江故君来接容佳则去上学,容知往后看,街对面停了辆熟悉的奥迪。

江故君让小朋友先上车,他朝容知笑了笑,“容小先生,宿爷说那辆车您先开着,新车下午送到,这是钥匙。”

奥迪车牌号已经换成了她熟悉的那个。

是启动自动驾驶开过来的,容知稍稍点头,接过钥匙,“他人呢?”

没名没姓,江故君却一瞬猜中她问的谁。

“在睡觉,”他皱眉,脸色略显犹豫,“可能是昨晚能量消耗太大,累的,没事,容小先生别担心,宿爷睡一觉就能好。”

任何事都有利有弊,更何况那种违背常理的存在,想要得到什么,都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不然世界秩序就会乱。

容知闻言嗯声,想了想,她从上衣兜里摸出个瓷瓶,“顺气补神的,一会在他房间点上。”

瓷瓶普普通通,只瓶口镶嵌着一圈金边,刻着古朴花纹,金灿灿的挺好看。

江故君总觉得这瓶子在哪见过,可现在一时之间没想起来。

上班点快到,他怕耽误容知,便道了声谢接手瓶子。

容佳则临开车前,趴在车窗边朝她摆手,“哥哥晚上见。”

小朋友眼睛干净又明亮,虽然嗓音不太好听,但他面容白嫩乖巧,十分讨人喜欢,小区门口有不少认识他和容知都扬声打招呼。

“容先生准备上班啦?”不远处,住他们对门的阿姨牵着小孩走过来,站在容知身边,抱起自家小孩。

小孩今年六个月还不会说话,咿咿呀呀的朝她伸手要抱。

阿姨笑眼眯成条细缝:“哎,小优这么喜欢容先生啊。”

小优听不懂,只能继续咿咿呀呀。

容知侧眸,浅淡的勾了唇角。

小优顿时咧嘴一笑。

“话说回来,有件事我忘了和容先生说,”阿姨神色变得略微好奇,挺疑惑的,“我那天出门买菜时见到你家风眠带了个女生回来,就...和你差不多大。”

容知皱眉。

容风眠带容梦过来了?

阿姨还在继续,“等我买菜回来时,他们正好出来,我就见风眠手里提了好大一个袋子,可能袋子破了掉东西,小优那会在地上玩,捡到这个。”

她说着,从口袋摸出个透明方管。

“我想还给风眠,可那孩子走得快,我抱着孩子追不上,后面说还给你,结果你在公司忙没见到人,今天正好了。”

她把方管递给容知,笑,“东西再见。”

小优拍手:“呀呀呀。”

容知捏着方管,微微抿唇,小优和她道别,她抬了抬头,弯眸朝小优摆摆手。

等人走远,她垂眸,将方管放进口袋,转身往奥迪走去。

另一边送完容佳则上学的江故君回到亭山别院,他从厨房找了个碟子,打开瓷瓶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指甲盖大小的丸子瞬间散发出阵阵幽香。

光是闻一闻就身心舒畅。

他捏起一颗放在鼻尖轻嗅,一手拿起瓷瓶仔细打量。

熟悉感不是错觉。

他真的见过这个瓷瓶。

似乎是在o州皇室,随着柏宿去参加国王生日宴的时候,桌面昂贵精致的香炉旁边就摆着这么个不太起眼的小瓷瓶。

他当时还好奇的问过,王后笑着和他解答,那是他们王室从百年前起就一直专用的调香世家的香丸,别看瓷瓶不起眼,里面香丸可是按颗算价钱。

比香水贵多了,一颗能卖四位数。

饶是他本人不差钱也被这价格给惊到。

江故君拨弄两下碟子里的香丸,忽而想到什么,他翻出手机找到当初拍的照片,两相对比,卧槽还真像!

看看人家用价值十几万的来点香,再看看他随手拿的碟子...

糟蹋了。

江故君忙不迭冲回房间,翻到个差不多和香炉同等价值的青花瓷盘,将香丸点燃后郑重其事的放置上去。

浅淡幽香在空气中蔓延。

他闻着闻着眯起眼,浑身舒服,回过神不敢耽误,几大步到柏宿房间,瞥了眼床中间安静沉睡的人,动作极轻的将青花瓷盘放下。

明光照在深蓝色的窗帘上,透露些许朦胧,男人半张脸隐没在阴暗处,挺拔鼻梁线条流畅,从侧面看几乎是完美的比例。

那双揉碎了星辰的眸紧紧阖起,眉间痕迹微深。

鼻间恍若嗅到什么香气。

很淡,像某个少年身上惯用的味道。

睡梦中,他皱紧的眉随着香气四散缓缓松开,面容舒展,十分安逸。

江故君一直观察柏宿的状态,见他面色有趋向平静,顿时松了口气。

转头看向燃烧的香丸,他摸摸下巴,这东西,还挺有用。

-

国家机械工程院。

容知忙完一天的工作才有空把方管拿出来看。

她细长冷白的指尖夹着方管,眉眼疏淡冷漠,裹着凉戾的寒霜。

方管上面贴有的标签被撕掉,但她肯定,里面原先放有的是她前不久研究到一半,唐虚云给她的中医药方调制的新药。

因为里面差了很多种药材,她只做出个半成品,还没进行临床试验。

容风眠拿药做什么?

方管轻轻敲在桌面,发出有节奏的清响,一下一下,砸的人心头发紧。

陆肆想来问问题,瞥见少年脸色不是很好看,便站在那里没动,反倒是少年先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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