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羽,你...”
那道身影越走越近,转头看见场上的情形唇角微挑正想说话,却眼尖的在其中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当即眸光一暗,疑惑问声:“小知?”
应恒羽侧过脸瞥向站定在他两步开外的容梦,扯扯唇,嗤声,“我不是告诉过你,别喊我恒羽?”
容梦脸色白了白,抿唇柔声道:“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刚和恒翔从书店出来看到你在这,就想过来确定是不是你而已...”
“恒翔?”应恒羽皱眉,“他也出来了?”
容梦点头,笑得柔和,“是啊,我说口渴他帮我买奶茶去了,话说回来,你和小知怎么在这?还...”
她看着场上还在玩游戏的容知微微眯眼。
应恒羽仰了仰头,挺不耐烦的:“爷想和三哥去哪就去哪,用得着你管?还有你别有事没事老在我们面前晃,碍眼。”
容梦嘴角笑意一僵。
就在容梦准备开口给自己台阶下时,身后忽而传来一道温凉带着轻微不悦的男声。
“应恒羽,你这坏脾气什么时候能收一收,难道明年进公司了,你也要用这幅语气和员工说话么?”
应恒羽脸上表情当场冷住。
白听寻和江故君几人察觉事情不太对劲都站到他身后不远处,静观事态发展。
应家基因里可能有遗传,这一代应家家主共生了两儿子,都是双胞胎。
哥哥应恒羽出生时足斤足两,健康无比,弟弟应恒祥则身虚体弱,出生就住进保温箱养着,医生说是在怀孕那会,应恒羽抢走了弟弟的养分,才导致应恒祥营养不足,一身病弱。
应恒祥也是因为身体原因,才会去学的医。
走过来的男生和应恒羽面容如出一辙的锐气,一头柔软黑发顺从贴耳,面上架着一副银丝边眼镜,镜片后漆黑分明的眸里晕染着秋水,有些不近人情的冷。
应恒羽双手环胸,眯着眼,“有空在这关心我,怎么不想想你自己都快要出国了,还陪无关紧要的人出来玩。”
容梦被他这句‘无关紧要的人’刺的心尖发疼。
凭什么他能待容知像哥哥,却不能待她像姐姐?
她哪里比容知差了?
应恒祥眼神一刻未变,将奶茶递给容梦,不紧不慢地说,“表姐不是无关紧要的人,她是我们家亲戚,更何况,你自己不也认了容家那个三少爷为三哥么?”
顿了下,他缓缓扯出一抹笑,挺轻慢,“自甘堕落。”
语气很淡,可就是莫名的讽刺,恍若在说容知是什么玩意似得。
应恒羽一下子怒了,他攥紧拳,警告道:“我劝你嘴巴放干净点。”
“你是想在这里动手吗?”应恒祥笑了笑,眼神漠然冷嘲,“应恒羽,你信不信,你今天敢在这动我,明天你最心爱的赛车就能被妈拿去拆掉。”
他下颌轻抬,一副‘你有种就来啊’的挑衅表情。
应恒羽这暴脾气,当场就想动手,可他刚沉着脸迈出去两步,一条长腿就横叉进众人眼前。
少年侧眸走近,拍了拍应恒羽的肩膀,“比赛比完了,还不走?”
应恒羽顿时收敛神色轻笑,“走啊,三哥比完了?赢了吗?”
容知眉梢淡挑,语气肆意张扬,“你说呢?”
这种幼稚园小朋友的比赛都赢不了,丢份。
应恒羽相当给面的捧场,“棒!我三哥就是一顶一的厉害!”
容知点点头,率先朝前走去,从头到尾连个眼神都不曾分给任何人。
容梦张了张嘴想要喊她,但一想到介绍宴上容知那夺得满堂彩的表演就压了这份心思,她后槽牙咬了咬,忽而记起个人,又呼出口气放下心来。
她就不信,捏紧了容知的命脉,还玩不死她。
而应恒祥则似笑非笑地盯着容知背影。
废物确实,只配和废物玩,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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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碰车比赛容知毫无疑问压过一群家长拿到第一,但她没空领奖,唐虚云一个电话把她叫走,她只能让江故君帮忙送白听寻回公司,自己驱车去兰尔疗养院。
临走前,柏宿看着白听寻,准确来说是白听寻身上的衣服眯了眯眼。
然后赶在容知关车门前,死皮赖脸的上了她的车。
容知抿抿唇,目视前方踩动油门的同时打开储物盒,她想摸盒烟出来,结果摸了半天,手里摸到的还是棒棒糖。
偏过头,她看见掌心下的储物盒里,那些蓝色烟盒早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许多棒棒糖和各种各样的小零食。
容知皱眉。
谁动过她的车。
没有烟,她拆了颗水蜜桃味的棒棒糖。
车开到半路,容知烟瘾愈发难受,她深吸口气,眉眼压着冷燥,忽然余光瞥到某个看风景的男人身上,慢声问:“带烟了吗?”
柏宿收回视线望进她那双克制着戾气的眸里,双手一摊,笑得fēng_liú散漫,“好像忘了。”
得了。
她知道是谁搞的鬼了。
“你把我烟都扔了?”容知漫不经心的。
柏宿微微愣,垂眸,语调不解,“没扔啊,只是放在阿姨那叫阿姨帮你保管,你要是想抽的话,可以问阿姨给的。”
容知:“......”
她想动手。
真的。
这他妈和逼她戒烟有什么区别?!
柏宿气定神闲,顶着她想要撕票的目光从储物盒摸出一包薯片慢条斯理拆开,修长的手指夹着薯片抵到少年漂亮润泽的唇边,笑,“吸烟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