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过雨后温度骤降。

十一月初的天早上只有13度,西北风吹的人皮肤干燥。

容知是疼醒的。

她额头布满冷汗,胃里一阵抽搐翻滚。

胃疼来势汹汹。

这半年身体被傅凉摁头养回来不少,估计是昨晚吹了冷风又没吃饭,所以才会疼。

一到冬天她身上那些早年间落下的毛病就开始隐隐作痛。

京城的供暖刚点火启动试运行,距离真正供暖还有一个多星期,她现在蜷缩在被子里,如果不是旁边有个暖烘烘的人形抱枕在,那真是又疼又冷的难受。

忍倒是能忍,就是得缓缓。

容知轻轻呼出口气,动了动被人抱着压了一晚上的手,在手腕三指处的内关穴点揉按摩着。

按的太专注,以至于她都没注意到身边人醒了。

直到腰间传来动静,某人按着她的腰将她往前带。

容知动作一顿。

似是察觉到她的僵硬,男人在她腰上带着安抚意味的轻缓摩挲着,他低头,在她额间迷迷糊糊的碰了下,“崽崽醒了。”

嗓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沉醉,朦胧性感,十分勾人。

容知在想,这人是不是太自来熟了一点。

转念又觉得,从认识他开始他就是这幅模样,讲了他也不会改,还费口舌。

虽然她现在想动腿把他踹下去,但是看在他当了一晚上人造暖炉的份上,忍了。

容知没动静,柏宿却是醒了。

他眼底迷蒙一扫而空,两指捏住容知的下颌微微一动,半强迫的将她的头抬起来,眸光锁定在她额头黏湿的碎发上神色顿时一凛,“崽崽?”

刚刚亲她额头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

没想到还真出问题了。

柏宿这会是彻底清醒。

他把少年脸上的湿发往旁边拨开,少年脱离他的钳制撇开头,又被他给掰回来。

容知唇角不悦的压了压。

“脸色怎么那么白?哪里不舒服?”柏宿指腹擦过她的唇,将她紧抿的唇角揉开,语气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没事,”容知淡淡道,“我要起床。”

柏宿眉梢微皱,一言不发的起身。

容知掀开被子坐起来,昨晚被人缠八爪鱼的压了又压,就是逃不开他的双手双脚,导致她现在还有点手脚不属于自己的感觉,一起来加上胃疼,背瞬间就弯了下去。

接着她就被连人带被子的抱了起来。

她抬眼皱眉,“病好了?”

大早上这么精神奕奕的。

“半夜就好了。”

吃完最后一根棒棒糖后休息的那会就好的差不多了。

柏宿抱着她往客厅走,脚步沉稳,手上更稳。

厨房里准备早餐的容佳则听闻动静走出来,就见他宿哥抱着哥哥在沙发里坐下,哥哥还包在被子里,裹成熊状,而宿哥脸色沉沉。

却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容佳则疑惑:“宿哥,怎么了?”

柏宿头也不回,“你哥病了,药箱放哪了?”

“病了?”容佳则扬声,忙不迭把火关掉跑过来,从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翻出药箱打开给柏宿,他看向容知,“哥哥哪里不舒服?”

“一会就好,”容知拦住柏宿的动作,嗓音低哑,“不用找,药箱里的药都不管用。”

药箱备着的都是家庭常用药,她的胃病比较特殊,需要特效药才能缓解。

柏宿反握住她的手,掌心触觉微凉,他低着头默默嗯了声。

“没传染,”容知一眼就猜到他在想什么,“你发烧好了,传染不到我的。”

柏宿没说话。

他把少年从被子里抱起来,在容佳则又担忧又诧异的眼神下抱去洗漱,除了容知换衣服外,其余时间就没让她下过地。

容知浑身不自在,但望见男人水色黯淡几分的桃花眸里隐忍的愧疚和心疼,装个样子挣扎几下就懒得动了。

工具人不用白不用。

最后容知要去实验室给自己配药,拗不过柏宿,让他换了衣服一起进来。

她从置物架上翻出银针朝穴位上扎了两针,疼痛缓解很多,趁着这段时间动作利索的配完一针药剂,她从消毒柜里取出针筒对准药剂瓶取药。

取完药她挽起袖子,十分干脆的就往手臂刺去。

透明药水打入血管,她配的是见效最快的特效药,副作用挺大,血管鼓胀发疼,她却眉梢都不见皱一下。

反倒是旁边柏宿看见她这熟练到不行的动作心尖仿佛被锐物刺穿,疼到不行。

特效药挺厉害,容知刚打完没两分钟,抽搐的胃逐渐恢复平静,她呼出口气,没多久终于不疼了。

扔开废掉的针管,她拉好衣袖,“走吧。”

柏宿嗯了声。

两人回到客厅,江故君刚到,边脱鞋边把手里的袋子伸过来,“宿爷,衣服。”

柏宿接过去换。

容知进厨房看容佳则早餐弄的怎么样,十分钟后,四人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吃着吃着,容知搁在桌边的手机突然响起,她划开接通,是沈落落的电话。

“三哥!”沈落落语气兴奋,“你今天中午有空吗,我中午一点半的飞机,和桃瑞丝老师飞m国,你能来送机吗?”

桃瑞丝原本上个月就要回国,因为沈落落的手续问题又耽误了一段时间,现在终于忙完,订的今天的航班和沈落落飞m国。

容知言简意赅,“好。”

几人吃完早餐,柏宿两人没事做,准备去医院看何颂之,临走前,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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