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莫名地，很想留下看着这家摊子的生意。
真是令人意外的现象。
于是，摊档前始终围了一圈人，大家虽然没买，但津津有味地议论着这做的是鸡骨架粥，那个妇人买给不肯走的小孩童吃的，虽然便宜，但熬起来居然也很香；刚刚又拿了一个糯米鸡出来，猜猜蒸笼里还有多少个；卖出第二份煎饺了，这客商穿着锦缎，大腹便便的，看着真富贵啊。
这人气，是管家人始料未及的。
两个嫂子看着摊档周围人群始终未散，心都微微放下了，露出了一点放松的神情来。
管家出来码头的摊子就这么开卖了。
不过，因着价格确实是高，一般人就算是很馋，都不怎么敢消费，虽然陆续有人来，但生意不算太旺。
人群里有人指点下意见，原本那个莫名见不得人好的妇人，在看到生意不是没有以后，都变了脸，在那儿嘟囔着，“哪儿来那么多傻子，这么有钱的吗，钱多了烧得慌，这样的吃食都愿意花钱买。”
一会儿又嘀咕着：“看吧，就算有生意，也远远不比旁边卖馒头的多！我就说这家生意做不长久，肯定越来越少人掏钱，最后没人买的！”
说着，要回家洗衣服做家务照顾孩子了，不能再看下去，心不甘情不愿地挎着篮子脚步飞快地跑了。
而荣大娘她们，见生意虽然没有爆火的模样，但并不是无人问津，一直都做得出去的，内心就已经很满意，松了口气了。
看来漉漉还真没说错！她出的主意，能做得了生意！
在码头上摆了大半日的摊子，管家几个人心虽然很火热，情绪也算是愉悦，但确实都站得双脚冰寒，微微有点冷。
这码头边，着实寒气袭人。
怪不得后来越来越多人坐下吃生滚粥了。
其中点一碗醇香浓厚的白粥的人也不少，甚至可以说挺多。
到了下午偏晚，凉风越来越重，荣大娘她们都感觉有些萧瑟的时候，一队人穿过依旧密集的人群，上前到了摊档前。
一副就是要坐下吃东的阵势。
荣大娘张大了口，这么多人，都要买他们家的吃食？！
这，这可就挣钱了！
管大哥他们几个也有些吃惊，默默站紧了一点，看着已经在木桌边坐下的起码二十个人。
桌子都不够坐了，有一两个不拘小格的还在边儿上半蹲半站着。
为首的男人站到摊子前，“就是你们这摊子传出去的香味？味道忒浓郁了，够鲜！”
荣大娘不知说什么好，虽然尚朝民风开放，在渊城这种航运交通地更是无拘束，且山里人彪悍，没什么规矩，但一个妇人，还是很少面对那么多外男。
还个个都是身高体壮的汉子。
“吃什么？”好在荣大娘终究还是个顶事的，顿了一顿问道。
“吃什么，等等啊，我们一队人刚下船，都饿得很，让兄弟们一个个点。”那男人豪放不羁地说道。
此时他们也有些知道了，这群男人大概是一条刚到码头的大船上下来的船员，一队人集体着陆找东西吃了。
荣大娘有些紧张，这就是叶漉漉说的码头边容易有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