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渊城又小程度地闹了个风波,蔓延的范围甚至比之前临河摘星楼的知名度还要高,因为银钱总是最诱人的,这回不少人都动了心。
叶漉漉贴出告示,见到效果是这样,就满意了,十分放松地回到了山上。
这阵子太累了,也准备招新人,因此叶漉漉都没做夜市,比以往早得多就上了山,权当给自己放个假。
她做生意就这样,钱赚不完,总体来说,有点任性。
结果刚一回到山上,抱着宝宝们的叶漉漉和管池北就被一群人围住了。
“管六媳妇儿!你的酒楼是不是招厨子?二十两一个月的工钱是吧!就请我吧,我从嫁出去开始,都已经煮了二三十年的饭了,你不请我请谁?!”
“你要招厨子!招我招我啊,都是云雾村的,岂不是更信得过,二十两银子呐!乖乖,我要挣了这个钱,给家里新建几间青砖房屋!”
“叶漉漉啊,招我才对,你不会忘了,当初你刚来村子里讨吃的,大娘我给过你红薯吧?你店里要招厨子,那当然招大娘我啊。”
“招我招我,我立马就可以上工!”
一群村里妇人双目精光,满脸狂热,围着叶漉漉就一通说。
最先开口的那个大娘,一脸的底气,她长得挺白白胖胖的,身形臃肿,站在叶漉漉面前,表情十分理所当然。
还有满脸笑容的大娘、无比亢奋的年轻媳妇儿,其他的村人也有大概二十来个,全堆在这边看热闹。
叶漉漉看了一眼那拿“交情”跟她套近乎的大娘,似笑非笑地说:“你是陈大娘吧,你是给过我红薯不错,但我怎么记得,你当时要我帮你耕了一天的地,把你家里所有菜地都翻了一边,那红薯说好了是我的工钱,咋现在又拿出来当恩情说了呢?”
这么直白地回复,那陈大娘脸上有一闪而过的不自然,但她就是觉得自己对叶漉漉有恩。
随即又理直气壮地道:“你是干活了没错,但你当时就一个乞丐,要不是我愿意给你活儿干,你饿都要饿死了。”
简直厚颜无耻。
村人们只要想,始终能拿叶漉漉外乡人乞讨的来历说事。
叶漉漉嘴边笑意稍冷,说道:“是呢,如果不是我一路乞讨来的,陈大娘这两个红薯,去哪儿找到人种一天的地?”
陈大娘被这嘲讽的话说得哑口无言,想不到叶漉漉嘴皮子这么厉害,一分一厘都能跟她掰扯清楚!
两个红薯,陈大娘要正常拿出去,别说种一天的地,帮她干一个时辰的活儿已经完全抵得回来了。
“那你请我啊,管家媳妇儿。”
“你们可厉害了,一个月开得起二十两的工钱出去请一个工人呢!”
“发达了,你们管家真发达了啊。”
“这可不能不管咱们村里人啊,这种好事就要留给咱们村里人,我从闺女到婆娘,在家都做了二三十年的饭菜了呢,铁定够格去你酒楼里当厨子了吧,你就请我去,二十两的工钱给我。”
那一脸理所应当的婶娘又对叶漉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