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间,从善医手里,送出去不知道多少份汤药。
连在渊河畔如常开着门做生意的临河摘星楼里,叶漉漉她们也隐隐约约听到了风声。
或者说,酒楼里议论的人多了去了,今日的风头是善医的,他们是隐约见过那包汤药。
不过因为管家没有要去看善医的孩子,而且就算有孩子生病,他们家也能出得起钱去看医馆,自然就不会跟其他贫苦的农家孩童再去争善医了。
所以她们只是上菜收桌之余,眼光好奇地人拿来的,善医派发的汤药。
此刻是下午,还没到傍晚,听说善医那儿还在派着呢,队伍一点都不减少。
哎哟娘诶,怎么不知道渊城有那么多孩童和任家?
官府也是的,这回铁定是大出血了。
占便宜的人,也一定是大多数,农家哪有那么多人啊,就算是家家户户有孩子的都来了,也做不到排长长的队伍排一整天的。
这其中定是混进了许多能看得起医馆的人家,却不占白不占便宜,也带上自家孩子去看善医。
说不定还有家中银钱丰裕,不缺吃穿的富裕人家,也都去领这个便宜呢。
阅历比较丰富的荣大娘心知肚明,在靠近门口“啧”了下声,收了桌子转身进了后厨。
但今日,渊城之内,确确实实是欢悦且高兴的。
店内也很多人在高声谈论善医汤药之事,叶漉漉今天特意加了一盅冬瓜排骨汤,有小孩儿的桌子半价,适合这个时节喝。
也蹭了个热度,来的客人更多了。
然而,在这人潮涌涌之中,在柜台前一向不怎么有变动的管池北,却忽然走动,似有所感一般,走出了酒楼的门。
他站在酒楼的门口,抬起头,双眸幽深,看了一眼无任何异常甚至比平常都要晴朗的天空。
浮云雪白,阳光耀眼,眼下正是下午,而且今日天气正好,阳光烂漫地洒了一层又一层,到了现在,还满天都是金色呢。
渊城之内,光线也是顶好的,可以说是明媚。
然而,在管池北眼里,他却看到了一层隐隐约约聚拢起来的青黑色……
这层青黑色有点奇怪啊,还是薄薄的一层,青黑色是稀薄得几乎看不见的,融在白日光里的。但是由于管池北双眸异于常人,且对恶念有完全的敏锐感知,所以还是感应到了这层正在缓缓升起的恶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