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叶漉漉在,一定就变脸了,果然有道德绑架的人出现!
会说有更困难的人,你为什么照顾这个不照顾更困难的人?或者你凭什么只照顾这个困难的人家,那其他的人家呢?
管池西被村民们说得脚步一顿,看着面前的人们,张了张口,纵然他想反驳什么,但是没能说得出来。
一群村民们神色不善,全都拦着管池西,似乎还想要他给个交代。
但当然也不能硬要人给个交代。
毕竟这是管家自己的事。
也就只能把管池西拦住了片刻,说了个哑口无言,跟着再全都看着他,似是要他表个态。
管池西也无态可表。
他憋了半晌,都没说出什么来,怕招惹得村民们更愤怒,影响了自家在村里的形象,所以干脆最后什么都没说,只大步向前,强要走回家了的架势。
村民们倒是没道理拦。
只能看着管池西不答话不说什么,闷头回了管家。
村民们被甩在身后,脸色还很难看,又说着对于管家的难听讽刺话。
他们道德绑架提村里其他的寡居老人,脸色那么不好,实则是泛酸不高兴呢。
谁不想白拿到粮食,有人帮助呢?
管家这么帮徐老婶家,他们嫉妒啊,但是又得不到。
于是就想杠一下管家,拿其他过得困苦的寡居老人,来有理由责难管家咯。
有这样心思的村民们多得是。
村里很快满是对管家的不好议论、谴责和讽话了。
管池西进了家门,跟逃难似的松了口气,看到外面的围墙,不得不说家里圈了起来,确实给人安全感,好像隔绝了外界一样。
他跟管家人说了村民们的话。
还说了他不知道如何回话,又怕说一句错一句,会招来更多村民的责难,也怕村民们就此跟他在外面吵起来,所以干脆啥话都没说,加快速度就回来了。
叶漉漉听了,简直恨铁不成钢,立即教育他道:“你怎么这么笨,什么话都不反驳,那岂不是任由那些人非议我们管家了?你是不是傻啊,这么过分的话,你都不知道怎么骂回去?我跟你说,你当时应该这样说——”
“你也知道我们是管家,既然是我们家的事,我们想管谁就管谁,轮得到你们来安排我们?你们凭啥左右我们家的事,说得那些人家那么困难,要帮助,那你们家自己去帮助啊?”
“我们家就偶然碰上了徐老婶晕倒,所以就帮徐家了,这是缘分。但就是连官府,也没有资格要我们家一定得管谁家,你们有什么资格说话?”
“真是好笑,村里有过得更惨的老人不错,但我们管家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不过是碰巧救了徐老婶子,所以能帮就帮一把得了。谁规定我们帮了徐家,就理应要把所有人家都帮了?”
“按你们这说法,皇上作为万民之主,也没有把整个尚朝的所有穷苦人家都安置好啊?”
“谁还想说理,自家先去把你们说的那些人家帮了,再来找管家。”
叶漉漉现场教学完毕,院子里,全管家人叹为观止地齐齐鼓掌。
教科书级别啊。
众管家人,连管老爹和管大哥都为之侧目。
叶漉漉从容一点头,最后加上一句:“如果你背不下来那么多,你也可以就只说一句话。”
众人伸长了脖子,是什么?
叶漉漉:“关你屁事。”
管池西:“…………”受教了,是他一时嘴太笨,而且憋着劲儿出不来。
叶漉漉耐心地教导他,“人的脸皮是不能太薄的,因为总有些不知所谓的人,对你有些不知所谓的指责和评论,你若是脸皮太薄憋不出话来,或者嘴不够灵活不懂得反驳,那岂不是还要被外人蒙上不应该有的指责?”
“凭什么让那些人无理取闹地指责你,最后还让那些人趾高气昂地得逞呢?”
“你不想闹事,把话憋着,最后被其他人尽情往你身上泼他们想泼的脏水,难道你的形象就没有变得糟糕了吗?”
“不,反而那些不真实的脏水,让你更受非议。所以,千万不要为了面子和形象,不跟人吵,一定得骂回去,不是你的错你就一点都不要认,否则你的形象只会被抹黑得更厉害,懂了吗?”
一众管家人们若有所思。
管池西有点不好意思,被弟媳教训了。
但他挠了挠脸,问叶漉漉道:“那我是男人……男人,也要跟那些村妇争吵吗?我不是说你们妇人不好的意思,只是男人这样面红耳赤地争辩,好像不是很好。”
叶漉漉问:“那些乱说你的村民里,有男人吗?”
管池北恍然,点了点头。
叶漉漉:“那不就是了,那些男人不一样找你茬?是他们先找的麻烦,你只是澄清,扞卫自个儿的清白,那你说男人能不能吵?是男人就要让那些泼脏水的村妇了?正如男子,是不是身为男人,就能乱打女人了?”
在叶漉漉的死亡目光威胁之下,管池西拼命摇头。
叶漉漉:“那就是了,而且,谁让你要面红耳赤的争辩啊?你就不能从容不迫、面色淡定、清朗优雅地把话一字一句地说回去吗?”
“要是面红耳赤、抓耳挠腮,那座什么事都难看啊,不是吵架,你换成是读书这种高雅事,你面红耳赤地读书可以吗?那肯定也不好看啊。所以不是反驳别人的问题,是面红耳赤本就不好看。那你清醒冷静地吵回去,不就行了?对方看你模样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