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张世杰回家休息。
“娘,儿子回来了。”
张婶欣慰的笑了笑:“我儿好样的,你父亲泉下有知,也算无憾了。”
吃了晚饭,大家各自回屋休息。张婶把张世杰留了下来,道:“儿呀,你今年已经十九岁了,又考中了秀才。最近村里有很多人家向我打听你的亲事,对于你的亲事,你有什么想法?”
“娘,还早着呢,说这些干嘛?”张世杰有些尴尬的红了脸,心里浮现的却是叶婉的面容。
“不早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早做些打算也好。你老实告诉娘,你是怎么想的?”
“娘,儿子现在还不想成亲。我想好好准备,努力读书,争取在科举上更进一步。”
“好,我儿就是有志气。以后中了举,选择面也大一些。但你要考虑清楚哦,如果一直不中举。那么你的亲事也就被耽搁了,最晚也不能超过25岁,就得成亲。”
“好的,娘,谢谢娘。”
“遇到了中意的姑娘,也可以给娘说,娘给你去提亲,不要害臊,小心好姑娘被人捷足先登了。”
“知道了,娘。没什么事我就先去休息了。”说完,张世杰落荒而逃。
晚上,躺在床上,张世杰脑子里回想的都是自家娘的话,自己确实不小该成亲了。而且叶姑娘和自己同岁,更应该成亲了。如果家里有个长辈张罗,现在叶姑娘估计都已经有娃了。自己是男子,晚点成亲没什么,叶姑娘是女子,可拖不得了。
可是,叶姑娘好像没相中自己呀,怎么办?如果唐突的叫娘去说亲,叶姑娘会不会拒绝?而且现在叶姑娘住自己家里,这样会不会显得乘人之危,张世杰想得头都炸了,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十**岁的少年遇到心仪的女子,也会犹豫不决,踌躇不前。
第二天,张世和带着工人在给叶婉建房子。
“砰!”的一声响,正在砌围墙的李大头从梯子上摔了下来。
“哎哟,我的手断了。”李大头呻吟着。张世和几个赶紧过来看情况。
只见李大头抱着胳膊,脸上都疼出了汗。
“哪里疼?除了手还有哪里受伤没有?”张世和关心的问道。
“别的地方没有受伤,我感觉我的右手骨折了。”
“能站起来吗?”
李大头点了点头,张世和扶着李大头站了起来,扶着李大头回了张家。同时,张世和也叫刘寿去请村里的大夫过来瞧瞧,叫郭小小去通知李家的人,几人分头行动。
李大嘴闻讯赶来,还未进门,已经响起了她的大嗓门,道:“你个杀千刀的,叫你不要来帮忙,你偏要来帮忙。家里还有一堆活等着你干呢,现在好了,受伤了,怎么办哟?”
李大嘴进了门,看到李大头捂着胳膊坐在一旁,张世和和叶婉坐在旁边,她继续大着嗓门说道:“你个杀千刀的,为了这个小浪蹄子,把怎么把自己手都给弄残了。”
叶婉闻言变了脸色,这叫什么话,把自己名声至于何地?
“李大娘,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您将我置于何地,将李大哥置于何地?我和李大哥清清白白的,岂容你血口喷人,乱扣帽子?”
“清白?我家大头为你日思夜想,起早贪黑,你都看不见吗?”李大嘴决定把李大头和叶婉有私情的帽子扣死,即使不能扣死这个帽子,也要把李大头对叶婉用情极深的帽子扣住,让叶婉不得不嫁进李家。
叶婉这么能干,嫁进自己家,自己家绝对不会吃亏。
叶婉一眼看穿了她的目的,感觉像踩了屎一样恶心。
“一个当娘的,知道自己孩子受伤了,第一时间不是关心自己孩子的伤势如何,而是胡乱攀扯关系。是何目的,是何居心,你自己心里有数,我真替你臊得慌,你还要不要点脸了?”叶婉质问道。
李大嘴就是个泼皮无赖,被叶婉这样说也面部改色,道:“我说的是真话,又没有瞎编,我怎么就不要脸啦?我家大头确实对你有情。”
叶婉调头问李大头:“李大哥,你怎么说?”
李大头看了一眼叶婉,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娘,面带三分羞色,一丝为难,道:“娘,你快别说了。”看着就像真心喜欢叶婉,不忍亲娘为难自己心上人的痴情男儿。
看他这样,可把叶婉恶心吐了。
“李大娘,李大哥帮我干活,我也是付了工钱的,我们只是普通的雇佣关系,请你嘴上积德。。现在李大哥受了伤,我们也已经去请了大夫。等会大夫来了看了病,要多少诊费,我们付。另外我再付一笔钱,补偿李大哥的损失,你们看怎么样?”
李大嘴听到有钱,眼里放光,就要提银子。李大头开口道:“叶丫头,我不需要你的钱。这是我不小心,也是我自愿的。”
李大嘴咂摸着李大头的话,在心里给自己儿子点了个赞,这口才这反应真是绝了。
一开始听到动静,就来到门外的张世杰听不下去了,竭力压制自己的怒气走了进来。
张世杰站到叶婉面前,向着李大嘴和李大头拱了拱手道:“李婶,李大哥,我和叶姑娘已经订了亲,请你们不要瞎说,污蔑我未婚妻的名声。”
听了这话,张世和惊得张大了嘴,叶婉也是吓了一跳。
“你们如果再继续往我未婚妻身上泼脏水,那咱们就县衙见。李婶你这样拔弄是非可是犯了七出之罪之多言,日后死了要下地狱受拔舌之苦的。李大哥你如果捏造谎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