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阳宗。
耀天大殿。
“诸位,近日我反复探查,发现魔人钟胜的气息全然黯淡了下去,他再度被封印了。”
宗主卫通一捋胡须,颇为兴奋地道。
“宗主可知是何人将他再度封印。”
大殿内的炼药堂堂主蒋尉的脸色微红,整个人醉醺醺的。
“蒋尉,你又喝酒了?”
宗主卫通盯着炼药堂堂主,问道。
“宗主,这点小酒算什么,你看我,多么生龙活虎。”
炼药堂堂主蒋尉踱步而出,他侧着头,对着上方的宗主卫通竖了竖大拇指。
“老酒鬼。”
藏经阁阁主曹武上前,一把将蒋尉拉了下来。
“别……别拉我,阻挡我和宗主交流心得。”
炼药堂堂主蒋尉挣脱了曹武的推拉,他再度上前,只不过走路乃是曲线型。
“宗主,我……我蒋尉唯你是从,要说丹药,我……我炼药堂有的是。”
炼药堂堂主蒋尉越说越迷糊,片刻后便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大殿上。
“让他醒醒酒。”
宗主卫通无奈地看了一眼蒋尉。
藏剑阁阁主曹武旋即从耀天大殿外拿了一盆清水,旋即朝着蒋尉的脸上一泼。
“谁?谁要偷我宝丹?”
炼药堂堂主蒋尉猛地被泼醒,他警戒地看着大殿四周,然而场中是一片寂静。
“宗主,方才…方才……”
蒋尉一拍脑袋,只觉脑中昏昏沉沉。
“老酒鬼,方才你又耍酒疯了。”
藏经阁阁主曹武长得极为粗犷,尤其是一双眼睛,如铜铃一般大。
他瞪着蒋尉,一脸的不悦。
“老曹,莫要诬陷本堂主。”
蒋尉瞬间从地上站起,他的视线转向大汉曹武。
“感受下你脸上的水,猜猜是怎么回事。”
曹武开口道。
蒋尉闻言,摸了摸湿润的脸颊,随即怒道:“好你个大汉,竟敢拿冷水泼本堂主。”
说着,蒋尉便要冲上前去与曹武“理论”。
“好了。”
耀天大殿上方的宗主卫通朗声开口道。
蒋尉闻言,立即停下脚步,乖乖地往自己应处的位子中站去。
“如今魔人钟胜再度被封印,我们玄阳宗先前的暂时‘解散’方案便不需再实施。”
“我想之所以魔人钟胜被二次封印,应是那位绝世高人所做,他这些年仍未离开玄阳宗,乃是我们玄阳宗之福啊。”
宗主卫通的脸上有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兴奋之色。
在他想来,那位绝世高人便是玄阳宗的庇护石。
有他在,玄阳宗可无忧。
“宗主,我们应将此事传遍整个宗门,让弟子们安心,也能以此振奋我们玄阳宗的士气。”
执法堂堂主陶瑞朗声道。
“言之有理。”
宗主卫通捋着白须,点头道。
………
“听说了吗?魔人钟胜被二度封印了,我们玄阳宗的解散消息将不复存在了。”
“我也听说了,此乃幸事啊。”
“倚仗的便是那位绝世高人,他一直庇护着我们。”
诸如此类的话在玄阳宗传遍。
众弟子皆十分喜悦,毕竟自己的宗门得以有靠山,他们的心间便多了一层坚实的壁垒。
………
“小小封印,不值一提。”
顾风自然听闻了外面的传言,他心中对此只是淡淡一笑。
举手之劳罢了。
他在草屋内躺了一会儿后,便被杨叔派去执法堂而打扫。
执法堂顾风极少去,毕竟这可是训斥宗门犯法者之地。
其内部常有极为惨叫声传出。
顾风可不想多听,以免影响他愉悦的心情。
而今日他难得地拿着扫帚大摇大摆地进了执法堂内部。
“你说,是不是抢了他的十颗下品灵石?”
执法堂堂主极具威严,对着一个身着青衣的弟子开口问道。
“冤枉啊堂主,是他偷了我豢养的小母猪,而我出于报复吃了他的兔子,何来抢下品灵石一说?”
青衣弟子扶着执法堂堂主的手臂,带着哭腔地说道。
“堂主,我只是饿了,才迫不得已吃了猪肉,但他之后却不仅打死了我的兔子,还将我仅有的十颗下品灵石抢走,实属过分。”
一个肥头大耳的弟子指着青衣弟子,义愤填膺地道。
“我没抢你灵石,莫要污蔑我。”
青衣弟子指着肥胖男,驳回道。
“够了,你二人其中一人若再不说实话,老夫便不客气了。”
执法堂堂主陶瑞瞪着二人,眼神不断在二人身上转动。
“好迂腐的断案方法。”
顾风在一旁见这三人争执不休,若再此下去,此案即便过了数年也难以判决。
“你说什么?”
即便顾风的声音不大,但陶瑞仍是听得十分清楚。
他望向顾风,一道冷冷的光芒凝聚。
竟敢有弟子怀疑他的断案方法。
而且看顾风的模样,不过一个杂役。
区区一个杂役都可来质疑他这个执法堂堂主了?
“你们二人打一架,谁赢了就表明谁是抢的人。”
顾风没有正面回应陶瑞,而是朝着二人开口道。
“言之有理。”陶瑞闻言,不禁默默点头。
“你二人谁也不许留手,是否有出全力老夫可看得一清二楚。”
陶瑞冷视着青衣弟子与肥胖男子。
二人别无他法,只能互相出手。
忽然间。
陶瑞见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