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具女尸不是白燕飞,那她此时又会在何处?
对她们所做的事情又知道多少?
心中疑问万千,却无人能解。
敛下心底的思绪,姜氏才硬着头皮上前,询问道:“瑾王说这女尸不是燕飞,那燕飞又在何处?”
“本王也想问将军夫人,飞儿与你们一同前往静安寺,为何她会突遇刺客,而你们却毫发无伤?难道说,这些刺客都是冲她来的?飞儿不过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又怎会惹上刺客?”他冷声质问,沉敛的眸子里布满阴鸷。
姜氏心下紧张,却不知如何辩驳。
毕竟,刺客一事,是她精心策划,就连车夫,也已经被她灭了口,只要白燕飞死在崖底,此事就会不了了之。
就算他日东窗事发,楚千玄也找不到证据证明,是她在背后唆使。
思及此,姜氏拿起手中的丝帕,擦了擦眼角根本就不存在的泪水,哽咽道:“瑾王,燕飞是和我们一同前往静安寺没错,但我们并没有同乘一辆马车。就连她出事,也是在我们抵达静安寺后,才知道的,瑾王若是不信,大可去问跟我们一起同行的仆从。”
“是啊,瑾王,我娘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若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妹妹自乘一辆马车的。”白沉鱼迈着莲步上前,附和着说道。
楚千玄嗤了声,反问道:“本王倒想问问将军夫人和二小姐,为何要让飞儿独乘一辆马车?”
姜氏和白沉鱼面面相觑一眼,脸上神色变幻莫测,让人难以捉摸。
须臾,姜氏才看向楚千玄,薄唇轻启:“瑾王有所不知,燕飞素来不喜我与鱼儿,为了避免会在路上发生口角,我只好让飞儿自乘一辆马车。”
“是吗?”楚千玄微眯的眸子危险,像是要把她的灵魂深骨都看穿了一般。
姜氏讪讪的咽了小口唾沫,硬着头皮吐字:“是的。”
“如此说来,将军夫人做这一切,还是为了飞儿好了?”
“不管瑾王1信不信,我始终都是那句话,我绝不会做出伤害飞儿的事情。”
随着姜氏的话音落下,空气仿似静止了一般,寂静的可怕。
突然,耳边传来了楚千玄的笑声,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勾魂夺魄。
“呵呵……真是可惜了,如此感人肺腑的话语,飞儿却无福消受。”
众人被楚千玄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一头雾水,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一般。
白铭大着胆子上前,沉声开口:“瑾王,不管这具女尸是不是飞儿,都是我们将军府的家事,还请瑾王莫要插手。”
“白将军这是要赶本王走的意思?别忘了,飞儿是本王的未婚妻,从皇上颁下赐婚圣旨的那一刻起,飞儿就已是本王的人了。”
直截了当的一番话,却堵得白铭老脸通红,说不出半个反驳的字来。
白铭强忍着心底的怒意,却不敢在脸上表现丝毫:“瑾王息怒,老夫绝无此意。”
“白将军,就今日之事,你是不是该给本王一个解释?”
“恕老夫愚昧,不知瑾王要何解释?”
“你们拿一具无名女尸来糊弄本王,冒充本王的未婚妻,已经犯了死罪。要是再不把飞儿找到,本王就禀明皇上,治将军府上下藏匿谋害未来瑾王妃之罪。”楚千玄冷冷道。
这话一出,白铭也不敢多言了。要真是闹到皇上那里,吃亏的一定是将军府的人。
众所周知,皇上对瑾王楚千玄的偏爱远高于太子之上,只要他开口,别说治将军府阖府上下的罪,就算是让将军府在一夕间,顷刻覆灭,也不无可能。
想到这里,白铭的心里就一阵后怕。
他急忙跪在楚千玄跟前,颤着嗓音道:“瑾王息怒,老夫一直以为这就是燕飞的尸体,根本就没有想过她还活着。”
姜氏母女见状,也纷纷跪倒在地,“是啊,瑾王。我们真的不知道燕飞去了哪里,我们在悬崖底下找到的,就只有这一具尸体了。”
“你们一口一个不知道,让本王如何相信你们说的话?难道说,飞儿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白沉鱼偷偷的拽了拽姜氏的衣角,催她回答,“娘,你快告诉瑾王,妹妹去了何处。”
姜氏袖中十指指甲全都刺到手心肉中,从她嫁入将军府开始,就没这么憋屈过。要不是惧于楚千玄瑾王身份,她才不会甘愿妥协。
“瑾王,不满您说,在您恳请皇上赐婚之前,燕飞就已经有了心上人。为此,她时常偷摸着到城外和情郎私会。我猜想着,这次,可能是她故意诈死,和情郎私奔,远走天涯了。”
楚千玄心下冷笑,脸上却不显露丝毫:“情郎?本王之前为何从未听说过?还是说你们为了逃避罪责,故意编造出来的谎言?”
“瑾王若是不信,大可问府中的下人。”
“哦?若真有此事,你们之前为何不说?非要在飞儿失踪之后,才旧事重提?”
“若非燕飞失踪不见,我也不愿提起此事,毕竟,此事事关燕飞的名节,和将军府的声誉。”姜氏低垂着头,不敢去直视楚千玄的眼睛,生怕他会从她的脸上看出一点端倪。
果不其然,在听完姜氏的话后,楚千玄的脸上的神情就冷了下来,如同冬日里的寒冰,冷得渗人。
正当她们以为此事就此翻篇的时候,耳边再次传来了楚千玄冷冽的嗓音:“将军夫人,本王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