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飞刚走没多远,身后就有一个男子追了上来,朝他喊道:“公子,请等一等。”
闻言,白燕飞才停下脚步,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有事?”
“公子,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之前见过?”
白燕飞摇了摇头,“抱歉,我不记得了。”
“那天,你在闹市上救了一个小女孩,她差点被疾驰的马儿踩在脚下,是你突然出现,救了她。当时,你的手上受了伤,我说要给你包扎,但却被给婉拒了。”许淮安满脸期待的看着她,希望她能把自己想起来。然而,他一个人在这里说了半天,白燕飞根本就没有想起他来,只是冷冷说了句,“我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是因为我上次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姓许,字淮安,你可以唤我一声许兄。”
白燕飞瞥了他一眼,丝毫没有想要搭理他的意思。
对于这种来路不明的人,她一般都是直接无视的。
许淮安能跟自己说上这么久的话,已经是例外了。
敛去心底的思绪,她极不耐烦的说了句,“许公子,我与你素不相识,还请你让开,不要挡住我的路。”
“公子,在下是真心想要结识你这个朋友的,你何必拒我于千里之外?”
白燕飞紧蹙着眉宇,冷声吐字:“我独来独往惯了,不喜结交朋友。”
“那你好歹也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
“我姓白,你叫我白公子便是。”
“白公子,你刚才教训那几个恶霸的时候,实在是太厉害了,力度控制的极好,既不会伤人性命,又能让他痛不欲生。”话落,许淮安的唇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他自认定为,对白燕飞下手的力度了若指掌,却不知道,在白燕飞看来,不过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罢了。
“许公子,你要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话音落下,白燕飞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许淮安见状,急忙跟了上去。
不管白燕飞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黏着她。
在经过一处茶摊的时候,白燕飞突然停下来,不走了。
坐在茶摊的椅子上,点了一壶茶,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许淮安四处看了眼,最后,也讪讪的走到白燕飞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薄唇轻启:“白兄,我是真心实意想要跟你交朋友的,我发誓,绝无半点不轨之心。”
白燕飞唇角微勾,“你觉得你会是我的对手?”
简单直接的一句话,就打断了许淮安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的确,他不是白燕飞的对手。
他除了精通艺术,毒术,在拳脚功夫上,不占任何优势。
顷刻间,他就萎靡下来了。
“白公子,你说得对,我不会武功,的确不是你的对手。对于你这种强者而言,想必不会跟我这种弱者当朋友吧!”话落,许淮安自嘲的笑了笑。
在京城,他就只有楚千玄这么一个朋友,而楚千玄平日里都忙于处理公务,根本无暇顾及到他。
他若是再不结识多几个知心好友,只怕百毒经没有找到,就先把自己给无聊死了。
听完许淮安的话后,白燕飞清冷的面容有了一丝动容,“堂堂七尺男儿,何愁结识不到好友?”
“白公子,你一定是没有经历过被拒绝和无视的滋味,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在京城,想要结识到趣味相投的好友,可不是随便几句话就能做到的。在这里,大家更看重的你身后的权势和靠山,然后才看你这个人。像我这种除了医术,其他一窍不通的人,是很难结交到好友的。”
白燕飞挑起一眉,“你方才说你精通医术?那你就是医者了?”
“不错,我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悬壶济世的医者。”许淮安唇角微勾,端的是一本正经。
白燕飞暗暗翻了个白眼,冷声说道:“看在你精通医术的份上,你这个朋友,我暂且结交了。”
闻言,许淮安心中大喜,“太好了,白兄,我就知道你不会拒绝我的。”
“好了,既然你我现在已是朋友,还请你不要继续跟着我了,我还有要事要去办。”
“白兄,你要去做什么事情,指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白燕飞看了他一眼,随后摇了摇头,“不必了,我一个人去就行。”
“白兄,那我若有事找你,该去何处寻你?”
“你若有事找我,就到紫竹林,吹响笛子,我便会出现。”说及此,白燕飞便起身离开了。
许淮安刚准备追上去,却发现白燕飞早已消失在人群中。
……
白燕飞摆脱掉许淮安后,就来到夏禹侯府门外。
自从夏禹侯被皇上以意图谋反罪关进天牢之后,夏禹侯府就开始没落了。
朝中大臣,全都跟夏禹侯府的人断了来往。
就连过去跟夏禹侯交好的那些大臣,也都保持了中立,无人敢站出来为他求情。
在原主的记忆中,夏禹侯是在这个世上除了她的娘亲之外最疼爱她的人。夏禹侯一生忠烈,为了大楚王朝,为了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绝对不会做出谋反的事情来的。
这其中,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为的就是铲除夏禹侯府在朝中的势力。
敛去心底的思绪,白燕飞在后院的墙中翻了进去,悄然来到一处院子前。
她刚停下脚步,耳边就传来了男女交谈的嗓音。
“老爷,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眼瞅着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