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本宫回来了。”楚元珏刚推开门进来,并没有看到白沉鱼的身影,心中觉得甚是奇怪,便多叫了两声:“柔儿,柔儿……”
刚走几步,就发现脚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拦住了他的去路,便低下头来看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白沉鱼正睁大着双眸,倒在血泊中,看上去甚是骇人。
楚元珏急忙蹲下·身子,将白沉鱼搂在怀中,喊道:“柔儿,你怎么了?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然而,不管他怎么喊,怀中的人儿都没有任何的回应,直到他把手放到白沉鱼的鼻子前,探了探鼻息,才敢确认,白沉鱼已经没了呼吸,死去多时了。
她的脖子上,一道长长的血痕尤为明显,可见她是被人划破喉咙,失血过多而死的。
最让他觉得奇怪的是,杀手是如何避开东宫的层层守卫,并且准备的找到白沉鱼的寝宫,亲手将她杀害的。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连翘正端着茶盏从门外走了进来,“良娣,您让我准备的热茶和糕点已经准备好了,您看放在哪里……”
话刚说到一半,连翘就把手中的热茶和糕点打翻在地,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刺耳声响。
“殿下,良娣她……她这是怎么了?为何流这么多的血?”连翘跪倒在地,颤颤巍巍的询问着。
楚元珏双眸泛红,说出口的话几近咬切齿:“连翘,这话该是本宫问你的才是。你身为柔儿的贴身侍女,为何在最重要的时候不再她的身边?你可知道,她在死之前,是多么的痛苦和无助?”
“殿下,方才良娣她说饿了,便让奴婢去膳房拿些吃的过来,奴婢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若早知如此,奴婢就算是死,也绝不会离开良娣半步的。”连翘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身为柔儿的贴身侍女,却没有尽到保护主子的职责,于公于私,你都没有理由继续苟活于世。”
“殿下,奴婢身份低微,死不足惜。只希望,在临死之前,能替良娣报仇雪恨。”
楚元珏挑了挑眉,不解道:“报仇雪恨?你这话是何意?”
“不瞒太子殿下,在这之前,良娣曾让奴婢找人到瑾王府去刺杀白燕飞,没想到屡次失败。想来,是白燕飞对良娣怀恨在心,所以,蓄意报复,才会夺走了良娣的性命。”
“连翘,为何这么大的事情,你现在才告诉本宫?”
“殿下,并非是奴婢不想说,而是良娣曾吩咐过让奴婢保密,绝不可让殿下知晓。只是现在,良娣都已经死在了白燕飞的手下,奴婢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说及此,连翘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现在就算是让她去死,她也毫无遗憾了。
反观楚元珏,浑身上下散发着渗人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须臾之后,楚元珏才冷声开口:“连翘,你确定柔儿的死是白燕飞所为?”
“殿下,奴婢愿以项上人头担保,除了白燕飞,没人会对良娣有如此大的敌意了。”
“罢了,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也难逃失职之罪。念在你过去伺候柔儿一场的份上,本宫再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你将柔儿被白燕飞杀害的事情,如实告诉皇上,让皇上为柔儿做主。”
连翘神色微怔,旋即才反应过来:“奴婢明白,请殿下放心。”
听完连翘的话后,楚元珏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朝着殿下的守卫喊道:“来人啊,抬上萧良娣的尸体,随本宫进宫求见皇上。”
“喏。”守卫齐声应了句,便抬着担架进来,将白沉鱼的尸体安放好了之后,就跟随楚元珏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半个时辰后,便馔A讼吕础
“父皇,儿臣有要事求见。”
福多隆见状,便走上前来,提醒道:“太子殿下,夜色已深,陛下已经安寝了。”
“福公公,求您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本宫有要事求见父皇。”楚元珏道。
“这……”福多隆面色为难,直到看到楚元珏身后的守卫所抬着的担架时,便点了点头:“那好吧,咱家就冒险进去通报一声,不管成与不成,咱家都尽力了。”
“多谢福公公。”
“太子殿下客气了,这都是咱家该做的。”话落,福公公就转身进了御书房。
楚逍躺在榻上正睡得香甜,福公公站在边上来回踟躇着,却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将熟睡中的楚逍唤醒。万一惹得龙颜震怒,第一个遭殃的人就是他自己。
可他若是不叫,便是出尔反尔。像这种两边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毕竟,得罪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突然,熟睡中的楚逍翻了个身,隐隐看到福公公站在帷帐外,不禁拧了拧眉:“福多隆,你站在外面看着朕,可是有要事?”
“回禀陛下,太子殿下正在门外求见。”
“哦?太子深夜不在东宫,跑来见朕所为何事?”
“老奴不知,不过从太子殿下的神情不难看出,是有急事。”
“既然来了,就让他进来吧!”说及此,楚逍便翻身起床,拿起一旁的衣衫披在身上,走到龙椅上坐了下来。
不多时,楚元珏从门外走了进来,朝着端坐在龙椅之上的楚逍拱了拱手,道:“儿臣参见父皇。”
“珏儿深夜求见,不知有何要事?”
“父皇,儿臣的萧良娣方才在东宫遭遇罹难,还请父皇为她做主。”
“萧良娣?就是那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