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说笑了,我怎会无缘无故生你的气?倒是我在外逃离的这些日子,想通了许多,你们既不把我当家人,我也就没必要对你们手下留情了。”
“燕飞,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之前的确是为父做得不对,为父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责罚于你。不过幸好,你回来了,否则,为父一定会愧疚一辈子。”白铭敛着眸子,故作忧伤姿态。
但在白燕飞看来,却觉得讽刺极了。
若没有跟楚千玄的婚约,只怕她还没踏进将军府的大门,就已经死在门外了。
她该庆幸,自己遇到了楚千玄,跟他达成了合作,才让自己在这冷漠无情的将军府,求得一线生机。
“父亲是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还是为了敷衍我和阿玄?”白燕飞字字戳心,句句见血,丝毫不给白铭喘息的机会。
白铭脸上的神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冷得渗人。但碍于楚千玄在场,才没有发作。
他紧攥着粉拳,强行压下想要掐死白燕飞的冲动,沉声说道:“燕飞,为父是真的知道错了,你又何必再揪着这件事情不放?”
“父亲此言差矣,并不是我非要揪着这件事情不放,而是我只想要父亲一句话,仅此而已。”
“什么话?”
“我希望父亲不要干涉我的自由,更不要让别人随意进出我的院子。”话落,白燕飞有意无意的往白沉鱼的身上看去。
察觉到白燕飞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白沉鱼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羞愤难当。
她紧咬着粉唇,看向白铭,娇嗔道:“父亲……”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白铭毫不留情的打断了,“鱼儿,你妹妹说的话想必你都听到了,日后若无要事,不要来北苑打扰你妹妹休息。”
白沉鱼冷哼一声,便背过身去,不再搭理他。
“燕飞,你刚才说的条件为父都可以答应你,你只管安心住下便是。”
白燕飞唇角微勾,“如此,女儿就先行谢过父亲了。”
这时,青璃和影二,抬着几个木质箱子走了进来,恭敬道:“王爷,白小姐的行李都已经搬进来了。”
“你们先搬到飞儿的厢房去。”
“是,王爷。”影二应了句,就让一旁的侍卫抬着箱子往里去走去。
白沉鱼见状,立马就慌了,她的东西都还在白燕飞的房里,若是被楚千玄和白燕飞知道了,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影二刚进去不久,就走了出来,走到楚千玄跟前,问道:“王爷,屋内有许多东西,白小姐的行李不知该如何安置。”
闻言,楚千玄脸色微沉,握住白燕飞的手,博唇轻启:“飞儿,屋内的东西可是你的?”
白燕飞摇了摇头,“我记得离开之前,屋内并无多少东西,该不会是父亲见我回来,特意差人为我准备的吧?”
随着白燕飞的话音落下,众人纷纷朝着白铭望去,像是在等他的回答。
白铭知道,屋内的东西都是白沉鱼的,他若说是为白燕飞所准备的,那白沉鱼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可他若说不是,又该如何像瑾王交待?
正当他陷入两难不知该如何抉择的时候,耳边倏然传来白沉鱼的嗓音:“妹妹,里面的东西都是我的,并不是爹爹给你准备的。”
“姐姐的东西为何会在我的院子里?”
白沉鱼眼神闪躲,俨然是心虚了。
“那……那是因为,我担心你不在的时候会有贼人闯进你的院子,所以,我才想着搬过来,等你回来。”
“这么说来,姐姐还是为了我好了?”
“那是当然。”
“既然我已经回来了,那妹妹是不是该把你的东西搬回你的锦鲤阁了?”
“妹妹放心,我一会就差人搬回去。”
“不必等了,现在就搬吧!”话落,楚千玄便朝着影二吩咐道:“你们几个,把白二小姐的东西都搬出来。”
“是,王爷。”影二应了声,就带着身后几个侍卫和丫鬟,进去把白沉鱼的东西全都收拾出来了。
不到半盏茶的时候,院子外就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和被丢的乱七八糟的衣裳。
白沉鱼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但却是有苦不能言。
谁让白燕飞攀上了瑾王,是她得罪不起的主呢?
白燕飞见影二把白沉鱼的行李全都抬出来了之后,便看向一旁的白铭和姜氏,道:“父亲,母亲,你们先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既是如此,那为父就不打扰你们了。”语罢,白铭就转身离开了北苑。
姜氏见状,也急忙拉着白沉鱼跟了上去。
一行人走后,北苑又恢复了安静。
白燕飞回到了厢房里,看着眼前陌生的地方,脑海中竟涌现出了原主的记忆。
以前,原主总喜欢把自己关在房里,写写诗,作作画,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惹姜氏母女生气。
她们表现上假装对她很好,在背地里,对她却是谩骂侮辱,无一不缺。
要不是因为夏禹侯侯府的关系,她早就不知道被杀死多少回了。
“飞儿,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
楚千玄走到她身旁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唇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白燕飞颦了颦眉,冷声说道:“这里没有外人,王爷不必喊我飞儿。”
“飞儿,本王这才帮你在将军府站稳脚跟,你就过河拆桥,未免太不厚道。”
“王爷,你我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