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封鹤轩深情款款的模样,白燕飞的心中没有任何动容,只是冷冷说了句:“封公子大可不必如此,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都与我无关。”
封鹤轩似乎早就料到白燕飞对自己的态度会是如此,所以在听到他说的这番话时,脸上没有任何诧异的神情,只道:“白姑娘无需对我心存敌意,我只是单纯的想跟你当个朋友。”
“抱歉,我不需要朋友。”丢下这句话后,白燕飞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封鹤轩看着白燕飞走远的背影,便在心底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打动白燕飞,让自己在她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
与此同时,太子帐篷。
楚元珏刚回到帐篷里,就把桌案上的陶瓷茶具全都扫落在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刺耳声响。
白沉鱼见状,急忙走上前来,劝慰道:“殿下息怒,为了这点小事气坏身子不值得。”
“小事?你可知晓,楚千玄害本宫在父皇和文武百官面前颜面尽失,你让我如何消气?这若是传了出去,本宫非但面子全无,还很有可能会成为楚国百姓的笑柄。”楚元珏越说越气,只恨不能将楚千玄和白燕飞二人挫骨扬灰,以泄心头之恨。
白沉鱼咬了咬唇,才接着开口:“殿下,此事皆因我而起,若非是我,你也不用被瑾王和白燕飞那个贱人如此羞辱。”
“鱼儿,你也莫要过于自责,刚才若非是你替本宫挽回了颜面,本宫怕是没有机会站在这里了。”说及此,楚元珏一把将白沉鱼拥入了怀中,轻抚着她的发顶。
白沉鱼低垂着美眸,沉声问道:“殿下,你说瑾王为何要求皇上让韶华长公主回宫?那韶华长公主又是什么人?”
被白沉鱼这么一问,楚元珏才恍然想起楚千玄在高台上说的那番话。
他竟把如此重要的机会,用在换韶华长公主回宫的事情上,由此可见,韶华长公主对他而言,比那白燕飞重要的多。
只是不知,楚千玄跟韶华长公主之间,究竟有何关系。
默了片刻,他才把白沉鱼从怀中松开:“鱼儿,你且在这里等着,本宫有事要去求见母后。”
白沉鱼嗯了声,便目送着楚元珏离开了帐篷。
夜幕降临,山林归于寂静。
皇后娘娘的营帐里,烛火通明。
钟皇后端起桌上的白玉茶盏抿了口,营帐外就传来了丫头的通禀声:“太子殿下到。”
楚元珏进来后,就径直走到钟皇后跟前,俯身行礼:“儿臣参见母后。”
“珏儿不去陪你父皇饮酒吃肉,怎么有空到本宫这来了?”钟皇后低垂着眼睑,神情略显疲倦。
“母后,儿臣有一事不明,特来请教母后。”
“哦?何事能难倒我儿?”
“回母后,此事有关七弟,还请母后将所知之事尽数告知。”
钟皇后秀眉轻挑,疑问道:“说来听听。”
“母后可知韶华长公主与七弟之间有何关系?”
“珏儿怎么突然关心起韶华长公主的事情来了?”话落,钟皇后将手中的茶盏重新放回桌案上,神情带着从未有过的严肃与认真。
当楚元珏看到皇后脸上的神情时,便暗自庆幸自己找对了人。
韶华长公主虽是他的姑姑,但自他出生起,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他只听宫中的老嬷嬷说起过,韶华长公主是个千年难得一见的大美人,不仅容貌倾城,还赋,更是人人望而止步的大才女。
想当年,追求她的皇孙公子,从京城排到了塞外,她却连一个瞧上眼的人都没有。以至于到现在,还是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皇家别院里。
今日,若非是楚千玄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再楚逍跟前提起这个名字,只怕大家都已经把她给淡忘了。
思及此,楚元珏才接着说道:“回母后的话,儿臣今日在高台之上,听七弟在父皇的面前说起,让韶华长公主回宫的事情,心里觉得奇怪,便来找母后问个究竟。”
“珏儿,你方才说楚千玄在你父皇跟前说起了让韶华长公主回宫的事情?”
楚元珏微微颔首,“是的。”
“那你父皇可答应?”
“答应了。”楚元珏目光灼灼的看向钟皇后,生怕错过她脸上的任何神情。
在听到楚逍答应让韶华长公主回宫的那一刻,钟皇后脸上的神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沉了下来,如同冬日里的寒冰,冷得渗人。
本以为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楚逍已经把韶华长公主给淡忘了,没曾想,只要楚千玄的一句话,就勾起了他心中所有的回忆。
既然她二十年前选择了离开,那她现在也休想回来,夺走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一切。
“珏儿,你只需要记住一句话,韶华长公主是我们的大敌就对了。”
“大敌?母后,韶华长公主不是儿臣的姑姑吗?为何会成了我们的大敌?”
“珏儿,你还是太单纯了,她若真的只是你的姑姑,又怎会独居在皇家别院二十年,从未踏入过京城乃至皇宫一步?因为在她的心里,对我们心存愧疚,所以,才不敢回来见我们。”话落,钟皇后紧攥成拳的指甲直掐着掌心,渗出了丝丝斑驳的血迹。
楚元珏不知钟皇后心中所想,只是将她说的那番话,尽数记入脑中。
须臾,才说了句:“母后,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珏儿,剩下的事情你别管,母后自会安排妥当。”
“既是如此,母后可否与儿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