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婧慈看着白燕飞远去的背影,紧攥成拳的指甲直掐着掌心,渗出了丝丝斑驳的血迹。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早已没了转圜的余地。
与其这样干耗着,倒不如速战速决,不管成与不成,她都已经尽力争取过了。
长吁一口叹息,封婧慈才看向楚千玄,沉声问道:“瑾王殿下,你当真一点也不喜欢我吗?”
“婧慈公主,有些话本王已经说倦了,你若非要执迷不悟,本王也没有办法。”楚千玄淡淡道。
尽管拒绝的话听起来很残忍,但起码也能让自己彻底死了这条心。
“本公主也并非是那种死缠烂打之人,既然瑾王殿下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本公主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坚持下去了。从今往后,本公主不会再纠缠于你,还请瑾王殿下放心。”
楚千玄剑眉紧蹙,看向封婧慈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婧慈公主所言当真?”
“当然,本公主说话算话。”
“既是如此,那本王也就放心了。”说及此,楚千玄才长舒了一口气。
封婧慈本以为被拒绝后心里会很难过,但在现在看来,跟刚才似乎没什么异样。也许,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么喜欢楚千玄,只不过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才格外偏执罢了。
把话说开了之后,她的心情反而没有那么沉重和耿耿于怀了。
思及此,封婧慈才接着说道:“瑾王殿下,希望此事过后,我们还能成为朋友。若没其他事情,本公主就先告辞了。”
楚千玄见她要走,忙喊了句:“婧慈公主且慢。”
“瑾王殿下还有事?”封婧慈圆睁着美眸,神情疑惑的往他俊美无俦的脸上看去。
“婧慈公主近日可曾去过济世堂?”楚千玄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生怕错过她脸上的一丝异样。
封婧慈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本公主是去过济世堂没错,但瑾王殿下又是如何知晓的?”
“婧慈公主先别管本王是如何知晓的,本王只想问你一句,你是否在找许淮安的麻烦?”
“许淮安?难不成是那济世堂的许神医?”
“不错,就是他。”
“要不是他自诩神医,本公主也不会去找他的麻烦。明明是个庸医,却把自己吹捧的好像只有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似的。”一说到许淮安,封婧慈就满脸的怨怼,好像两个人之间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面对封婧慈的无知,楚千玄在心底暗暗替许淮安捏了一把冷汗。
明明是个举世无双的神医,却要被人说出是一文不值的庸医,还不能辩驳,只能打碎了银牙往肚子里咽。
楚千玄微眯着狭长的凤眸,喟叹了口气,道:“婧慈公主,烦请你看在本王的面子上,不要再去找许淮安的麻烦了。他的医术确实不错,许是你们之间存在什么误会,才会造成这样的误解。”
“本公主觉得跟他并无误会,倒是瑾王殿下,一直为他说话,该不会是认识他吧?”这下,倒换成封婧慈疑惑不解了。
楚千玄毫不掩饰,直言不讳道:“不错,许淮安是本王的至交好友,本王深信他是不会做出有辱骂声的事情来的。他若真的是个无量庸医,早在你去济世堂闹事的时候,就差人把你给撵走了。”
听完楚千玄的话后,封婧慈脸上的神情也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其实楚千玄说的那些话,也并无道理。许淮安若真是庸医,没点真材实料,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病人前来求诊,只为求他为自己诊脉。或许,是她太过于先入为主,从一开始就把许淮安列入了庸医行列,才会如此排挤他。
“瑾王殿下方才说的那些话,本公主已经细细考虑过了,觉得你说的并无道理。从现在开始,本公主不会再去济世堂找许神医的麻烦了。”
闻言,楚千玄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本公主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了!”丢下这句话后,封婧慈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瑾王府,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着她一般。
看着封婧慈消失在门外的背影,楚千玄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
是夜,驿馆。
封婧慈躺在床上,抱着被辱嘤嘤啼哭了起来,一双杏眸,泛着晶莹的泪光,看上去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封鹤轩回来后,就看到文婵和文雅站在封婧慈的厢房外,神情担忧的张望着,却不敢推开门进去。
他紧蹙着眉宇,沉声问道:“文婵,文雅,你们二人深夜不睡,这是在做什么?”
低沉磁性的嗓音传入耳中,文婵和文雅才恍然回过神来,往封鹤轩俊美无俦的脸上看去,恭敬道:“回太子殿下,公主不知怎么了,从外面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像哭得很伤心的样子。”
“哦?竟有此事?”
文婵点头如捣蒜,“太子殿下若是不信,大可进去一探究竟。”
“本宫知道了,你们先下去歇着吧!”
“是,太子殿下。”文婵文雅异口同声应了句,就转身退了出去。
封鹤轩抬手敲了敲门后,就径直走了进去,只见封婧慈趴在床上,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他轻掀起薄唇,沉声问道:“皇妹何故哭得如此伤心?”
“皇兄,你怎么来了?”封婧慈急忙擦去脸上的泪水,不愿让封鹤轩见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
“本宫听说你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里,哭得伤心,可是有谁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