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既已开口,自然是愿意听的。”
“既是千玄想听,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说一下吧!”许淮安瞥了白燕飞一眼,便接着说道:“我在白鹤山庄求取紫灵芝的时候,遇到了一位侠士。他带着一副银色的面具,武艺高超,剑术超群。在争夺紫灵芝的时候,凭一己之力,勇夺第一,但却在最后将紫灵芝给了我,你可知道是为何?”
楚千玄扬起一眉,不解道:“为何?”
“因为我告诉他,紫灵芝对我很重要,若没有紫灵芝,我将会失去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侠士听了我的话后,就决定将紫灵芝转赠给我了。”
“就这样?”
楚千玄总觉得,许淮安求取紫灵芝过于顺利,这其中必有猫腻。
敛去心底的思绪,楚千玄才接着问道:“淮安,你可知那位侠士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许淮安摇了摇头,“他只让我称他为封兄,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淮安,你不觉得此行过于顺利了吗?若非有人故意为之,紫灵芝也不可能轻易落入你我之手。”
“千玄此言何意?难不成是有人故意将这紫灵芝给我?”
“这也是不无可能。”
“若真如你所言,那这紫灵芝,我们究竟是用还是不用?”
“只要紫灵芝是真的,用也无妨。”楚千玄剑眉微蹙,俊美无俦的面容看不出喜怒。
听完楚千玄的话后,许淮安也变得迟疑起来,他不敢拿楚千玄的性命去冒险,但也不甘心轻易放弃紫灵芝。
白燕飞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口,低声问道:“什么紫灵芝?很珍稀罕见吗?”
“紫灵芝长在万丈悬崖之上,一千年才出现一次,每次只有三株。能肉白骨,活死人,解百毒,是普天之下,人人梦寐以求的东西。”许淮安得意的扬起了唇角,看向白燕飞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鄙夷。
白燕飞语气冰冷的故意道:“既是普天之下人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又怎么会轻易落到你的手上?难不成,你也是武功天下第一,无人能及?”
楚千玄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许淮安轻蹙着眉宇,脸上尽显不悦:“千玄,你笑什么?难不成你也觉得白大小姐说的是对的?”
“本王觉得飞儿说的不无道理,这紫灵芝,来得过于轻易,倒让本王觉得有些不安了。淮安,你与飞儿都是本王最重要的人了,本王希望你们二人能和平共处,不要总是针锋相对。”
许淮安瞥了白燕飞一眼,不悦道:“并非我有意跟白大小姐争锋相对,我就是觉得她接近你别有企图。”
“哦?那你倒是说说,我接近王爷,究竟有何图谋?”白燕飞媚眼如丝,唇角扬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有那么一瞬,许淮安竟看得失了神。
在心里暗道,难怪楚千玄会被白燕飞迷了心窍,就连他也差点被她的美色给迷惑了。
察觉到许淮安脸上的异样,楚千玄轻咳一声,道:“淮安,本王今日设宴只为你接风洗尘,旁的事情,改日再说。”话落,楚千玄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许淮安见状,便不再多言。
此时,月上眉梢,明黄色的月光洒在樱花树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喝完杯中美酒,白燕飞觉得甚是无趣,便从位置上站了起身,柔声说道:“王爷,我身子有些乏了,就先回去歇息了。”
“去吧!”楚千玄应了句,便让白燕飞离开了。
直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眼前,许淮安才看向楚千玄,薄唇轻启:“千玄,你怎么把白大小姐接入王府也不跟我说一声?若早知如此,我就搬出去住了。”
“为何要搬出去住?你以前不是对飞儿挺有好感的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人总是会变得,再说,我之前只是觉得她跟我认识的那位白公子有些许相似,才会如此。”
“淮安,真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
“千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怎样的人了?”许淮安看向楚千玄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
楚千玄无奈的摇了摇头,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许久得不到楚千玄的回应,许淮安觉得自己弱小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就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在白燕飞还没有出现之前,楚千玄是绝对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的。
而今,在楚千玄的心里,他倒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了。
许淮安越想越是气愤,端起桌上的酒杯,倒了一杯又一杯的烈酒往嘴里灌。
不到片刻的功夫,就打了个酒嗝,趴在桌案上昏睡了过去。
楚千玄无奈的笑了笑,便吩咐下人将他扶回了厢房休息。
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却偏偏还要把自己灌醉,真是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才好。
……
白燕飞回到厢房后,就躺在床上,把玩着手中的玉佩。
这是他早些时候,从楚千玄的身上要来的,可至今已经过了好几个月,却都没有派上用场。也不知道,该不该把它给还回去。
正当她想的出神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飞儿为何对着本王的玉佩出神?难不成是在睹物思人。”
白燕飞忙放下手中的玉佩,猛地从床上坐了起身,“王爷,你不是在跟许淮安喝酒吗?怎么突然过来了?”
“淮安喝醉了,本王已经命人送他回厢房休息去了。”
“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