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
白沉鱼和姜氏正在院中喝茶,闲聊的时候,突然闯入了一伙官兵,将将军府团团围住。
看到这一幕,吓得白沉鱼手中的茶盏都拿不稳,直接摔落在地发出噼里啪啦刺耳的声响。
她故作镇定,冷声质问:“你们是什么人?竟敢闯入将军府?”
这时,一个为首的将领走了上来,朝着白沉鱼拱了拱手,道:“卑职封皇上之命,特来查抄将军府。”
“查抄?凭什么?”
“二小姐想必还不知道,白将军因栽赃陷害夏禹侯,如今已被打入天牢。”
闻言,白沉鱼连连后退几步,差点跌坐在地,幸得姜氏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鱼儿,你没事吧?”
白沉鱼摇了摇头,“娘,我没事,你别担心。”
“没事就好。”姜氏拍拍胸口,暗暗松了口气。
“卑职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将军夫人和二小姐不要让卑职为难。”说及此,身后的士兵便四处分散,在将军府内四处翻找起来。
姜氏想到自己这些年来,辛辛苦苦攒下的金银首饰,立马就慌了,急忙往自己的院子跑去。
当她回到翠竹轩的时候,正好看到几个士兵抬着她的箱子从里屋走了出来。
箱子里装的可都是她的宝贝,是她攒给白沉鱼的嫁妆,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将箱子抬走。
“住手,谁让你们动我的箱子的?”
士兵相视一眼,丝毫没有想要搭理她的意思,抬着箱子就要往外走。
姜氏慌了,箭步上前,挡住了士兵的去路,“箱子里的东西是我的,你们休想抬走。”
“但凡是将军府里的东西,一律都要上缴国库,还请夫人让开,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我今日就算是死,也绝不会让你们将我的东西拿走。”姜氏呈大字型趴在箱子上,大有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然而,这些士兵都不是好说话的主,她越是要纠缠,他们就越是要将东西抬走。
双方争执不下,士兵怒急,一脚踹在姜氏的身上,将她踹倒在地。
疼得姜氏痛呼出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白沉鱼刚走进来,就看到了姜氏被人踹在地上的那一幕,瞬间就慌了,她踩着小碎步上前,怒斥道:“你们可知我是谁,竟敢伤害我的娘亲?”
“你不过就是个罪臣之女,有什么好嘚瑟的。”
“谁说我是罪臣之女?我可是未来的太子妃。”
士兵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一般,噗嗤笑道:“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未来的太子妃吗?我告诉你,太子殿下是绝不会娶一个罪臣之女当太子妃的,你最好就死了这条心吧!”
“胡说,我与太子殿下的婚事乃是陛下所赐,是不会改变的。”白沉鱼紧咬着粉唇,死活也不愿意相信,士兵说的那番话。
“不管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们都只是奉命行事,还请你们不要让我们为难。”士兵的语气中满是警告的意味。
白沉鱼深知,跟这些人讲道理,理亏的人只会是自己。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去找太子殿下问清楚,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蹲下·身子将姜氏扶了起身,柔声劝慰道:“娘,钱财不过只是身外之物,还是保命要紧。”
姜氏虽然很舍不得自己的金银财宝,但为了活命,却又不得不选择妥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府中值钱的东西一点点搬空。
可奇怪的是,这些人将将军府中值钱的东西全都搬得七七八八了,却唯独不动北苑的东西,实在过于诡异。
白沉鱼轻咬着粉唇,还是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你们不是要将将军府都搬空吗?为何不动北苑的东西?”
“皇上说了,北苑的东西是瑾王妃的,我们无权干涉。”士兵说完这句话后,又继续搬东西去了。
听完士兵的话后,白沉鱼紧握成拳的指甲直掐着掌心,渗出了丝丝斑驳的血迹。
果不其然,这一切都是在白燕飞在背后搞鬼,不然,她也不会置身事外。
一个时辰后,前来抄家的士兵全都回宫复命去了。
原本富丽堂皇的将军府,如今,却只剩家徒四壁了。
府中的丫鬟小厮见将军府败落被抄,纷纷收拾行李,落荒而逃。
偌大的将军府,此时就只剩下姜氏母女二人,和几个忠心耿耿的丫鬟和仆从了。
须臾之后,白沉鱼像是想到了什么,才看向姜氏,道:“娘,你在家中好好等着,我去找太子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鱼儿,你可要小心些。”
“娘,您就放心好了。”丢下这句话后,白沉鱼就坐着马车来到了太子东宫。
以往,东宫的守卫见到她来了,都会主动放她进去。
可这次,却将她拦在了门外。
“二小姐还是请回吧,太子殿下不在。”
白沉鱼轻蹙着眉宇,扬声喊道:“我不信,太子殿下不会对我这么绝情的。一定是你们,是你们不想让我见到太子殿下,才故意这么说的。”
“二小姐,这真是太子殿下交待的,还请您不要让我们为难。”
“今日,我若是见不到太子殿下,我是绝对不会走得。”
守卫见白沉鱼态度坚决,死活不愿离去,便也没有再催她离开,而是进去将此事说与楚元珏听。
书房里,楚元珏一袭玄色蟒袍,端坐在红花梨木制成的太师椅上,擦拭着手中锋利的长剑。
守卫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