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东宫。
楚元珏听到白沉鱼来了之后,就满心欢喜的走了出来,握住她的纤纤玉手,柔声问道:“鱼儿今日来找本宫,可是有好消息?”
“殿下,我找到了一本账簿,只是不知是不是传言中的那本。”白沉鱼直言道。
楚元珏心中大喜,“鱼儿可带来了?”
白沉鱼微微颔首,便从袖中掏出一本账簿,递到楚元珏手中。
楚元珏打开账簿看了眼,唇角扬起一抹欣喜的弧度,“鱼儿,你可真是本宫的福星,有了这本账簿,本宫就能借助父皇之手,顺理成章的除去楚子琰那个绊脚石了。”
话音落下,楚元珏就一把将白沉鱼拥入怀中,像是如获至宝般在她的额头烙下了一吻。
“殿下,我此次冒着风险将账簿从白燕飞手中拿了出来,她要是知道了,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鱼儿莫要担心,只要有本宫在,本宫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更何况,七日后,就是我们的大婚之日,到那时,你就能风风光光的嫁给本宫,入主东宫了。”
楚元珏的这番话,无疑是给白沉鱼吃了一颗定心丸。
只要有太子妃这层身份在,就算白燕飞知道是她拿了账簿,也依旧是奈何不了她。
思及此,她才柔声应道:“有殿下这句话,鱼儿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楚元珏宠溺的揉了揉白沉鱼的发顶,唇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意。
有了这本账簿,楚子琰的好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
夜幕降临,天空好似涂了一层浓墨,暗淡又静谧,只有朵朵薄如蝉翼的乌云慵懒的沉睡着,蓦地一阵飓风吹过,将乌云吹来,露出了一轮圆月。
白燕飞回到北苑,夏凉就迎了过来,笑道:“小姐果真料事如神,二小姐刚回来不久,锦桃就悄悄来了北苑,将那本账簿拿走了。”
“我若是猜得没错,她已经把账簿拿到东宫去给太子了。”白燕飞邪恶一笑,便走到红花梨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青璃熟稔的提起桌上的茶壶,给白燕飞倒了一杯热茶,“小姐,先喝杯茶润润嗓子。”
白燕飞接过茶盏喝了口,才接着说道:“青璃,你派人给瑾王传个口信,就说鱼儿已经上钩,可以收网了。”
“好的,小姐。”青璃应了句,就转身离开了。
次日一早。
皇宫,御书房。
楚逍身着明黄色的龙袍,端坐在龙椅之上。他面容严肃,戾气横生,紧握着蓝色的账簿,重重的甩在楚子琰的脸上,“子琰,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本以为,经过上次一事,你会有所长进,没想到,你非但没有,反而还变本加厉,藐视大楚王朝的律法,私设赌坊妓院,大肆敛财,丢尽皇室颜面。”
跪在地上的楚子琰身形微微有些颤抖,急忙辩解道:“父皇,儿臣并没有私设赌坊,大肆敛财是,儿臣被人冤枉的。”
“冤枉?那你倒是告诉朕,究竟是何人冤枉的你?”
“是……是瑾王,一定是瑾王冤枉儿臣的。”
“瑾王?你可有证据?”
“父皇,儿臣虽没有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是瑾王所为,但瑾王一直派人在暗中监视儿臣的一举一动,除了他,不会再有旁人。”为了撇清嫌疑,楚子琰只能拼尽全力,把脏水往楚千玄的身上泼,就算是死,他也要拉个人当垫背。
殊不知,楚逍听完他所说的话后,脸上的神情愈发难看了,说出口的话语带着丝丝渗人的寒意。
“子琰啊子琰,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不知悔改,竟还敢把脏水往玄儿的身上泼。你可知,这本账簿,是何人交给朕的?”
“是……是瑾王。”
楚逍冷声说道:“此事跟玄儿没有任何关系,是太子亲自交给朕的。”
“太子?怎么会?”楚子琰看向楚逍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可置信,他一直以为是楚千玄劫走了那两个囚犯,却不曾想竟会是楚元珏。
楚元珏身为太子,位高权重,更是未来的储君,他实在想必不明白,楚元珏为何要费尽心思除掉他。
还是说,他觉得自己威胁到了他的地位,所以,才不得不将他除去?
楚逍冷哼一声:“若非太子抱着大义灭亲,将账簿交给朕,朕都不知道,你在背地里,竟干了这么多见不得人的勾搭。朕生平最痛恨的就是罔顾律法,意图谋权篡位之人。上次,若非证据指向夏禹侯,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就是因为你的无知之举,令朕冤枉了夏禹侯,此次,朕决不轻饶。”
“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在这一刻,楚子琰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更害怕会失去自己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一切。
只可惜,楚逍丝毫没有想要轻易饶过他的意思,说出口的话,如同冬日里的寒霜,冷得渗人,“二皇子楚子琰,藐视律法,私设赌坊收敛财产,罪不可赦。自今日起,贬为庶人,逐出皇宫。”
听到这里,楚子琰神色微怔,瘫坐在地。
他最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都说一朝失足千古恨,这次,他是真的玩完了。
须臾,几个穿着铠甲的禁卫军,走了进来,将瘫坐在地的楚子琰扶了起来,恭敬道:“二皇子,走吧!”
楚子琰起身之后,怒不可遏的瞪向主位上的楚逍,嘲讽道:“父皇果真还是偏心,儿臣不过就犯了一点点错,您就要将我贬为庶人,逐出皇宫。同样都是父皇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