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鱼美眸流转,从唇角扯出一抹假笑:“妹妹莫要生气,我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
白燕飞冷嗤一声,并没有想要搭理她的意思。
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就连谈会话都觉得费劲。
许久得不到白燕飞盯得回应,白沉鱼也渐渐失去了耐心,“妹妹既不愿与我说话,那我就先回去了。”
“姐姐慢走!”白燕飞薄唇轻启,盛气凌人的看着白沉鱼。
白沉鱼强忍着心底的不悦,故作温婉:“妹妹也莫要在外逗留太久,早些回府。”
话音落下,白沉鱼就起身离开了春熙楼。
青璃见她走远了之后,才走到白燕飞身旁,小声问道:“小姐,这二小姐怎么突然转了性子,怪叫人不习惯的。”
“丑人多作怪,无需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
青璃瘪瘪嘴,哦了声便不再所言。
白燕飞端起桌上的茶盏,缓缓喝了口,身后倏然传来一道极其熟悉的嗓音:“哟,这不是将军府的大小姐白燕飞吗?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迎声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二皇子楚子琰似笑非笑的面容。
“二皇子目光如炬,我都成这副模样了,还能认出我来,着实让人佩服。”白燕飞淡道。
楚子琰冷嘁一声,他在白燕飞得到脸上看不得半点佩服之色:“少给本皇子来奉承这一套。”
其实,白燕飞并没有奉承他,只是在讥讽他罢了。
对于这位二皇子,她可从不敢掉以轻心,因为稍有不慎,就会成为他的猎物,被猎杀。
楚子琰手段阴狠,毒辣,得罪他,无疑是把自己的性命送到阎王跟前,等候裁判。
“小女子绝无奉承之意,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白大小姐深居后宅,对府外之事想必是知之甚少,不知七弟,可有跟白大小姐提及过什么趣事?”楚子琰微眯的眸子危险,透着渗人的寒意。
白燕飞不傻,从楚子琰的字里行间中,还是听出了试探的意味。
他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探探她的口风,看看楚千玄有没有将锦州城发生的事情告诉她罢了。
“二皇子有所不知,我与瑾王不久前刚发生争执,已经许久未见了。”
楚子琰挑了挑眉:“哦?因何发生争执?”
白燕飞低垂着美眸,故作伤感,喟叹了口气,道:“嗐,自从我的脸变成这样后,瑾王就疏远了我,还扬言要跟我取消婚约。我已经一连数日,没有见过他了。”
“据本皇子所知,七弟可不像是那种会以貌取人之人,莫不是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楚子琰浓眉紧蹙,沉声质问道。
“二皇子与瑾王是亲兄弟,自然是会向着他,帮他说话了。可我不过一介柔弱女子,除了有几分姿色,又还有什么地方,能赢得瑾王青睐?而今,就连我一向引以为傲的美貌,都被毁了,我又还有什么资格要求瑾王留在我的身边?”
楚子琰伫立在原地,看着楚楚可怜的白燕飞,竟生不出一丝怜惜之情。
也许是因为她容貌尽毁,再也不似之前那般楚楚动人了。
“白大小姐也莫要过于悲伤,你与七弟的婚事乃是父皇所赐,可不是他想取消就能随意取消的。当然,白大小姐若是愿意帮本皇子一个忙,本皇子也可助你一臂之力。”
白燕飞听了这话,瞬间有些无语,说来说去,不都是想要利用她去对付楚千玄罢了。
“不知二皇子想要我帮什么忙?”
“很简单,本皇子有样东西落在七弟那了,你若是能替本皇子找回来,本皇子定会好好答谢你。”
“若能帮上二皇子的忙,也是我的荣幸。只是不知,二皇子要找的究竟是什么的东西?”
“本皇子要找的东西很简单,不过是本普通账簿罢了。”
“这本账簿对二皇子很重要吗?”白燕飞明知故问道。
楚子琰不知道白燕飞是装疯扮傻,还是明知故问,还是耐着性子点了点头,“不错,这本账簿对本皇子而言,的确很重要。只要你能帮上本皇子这个忙,不管你有什么要求都尽管提。”
“既然二皇子都已经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瑾王的确有跟我提起过有关于账簿的事情,只不过,账簿已经不在瑾王府了。”
闻言,楚子琰神情微变,“不在瑾王府,那在何处?”
“就在太子东宫。”
“白大小姐的意思是说,瑾王已经将账簿交给太子殿下了?”
白燕飞嗯了声,便不再多言。
听完白燕飞的话后,楚子琰脸上的神情就像是吃了死苍蝇一般,难看极了。
账簿若真的落到了楚元珏的手上,那对他而言,终将是个致命性的打击。
为了避免意外发生,他定要赶在楚元珏将账簿交给皇上之前,夺回来,否则,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可就要付诸东流了,还很有可能会因此,丢掉性命。
思及此,他才沉声说了句:“白大小姐,本皇子突然想起有点要事要去处理,恕不奉陪了。”
随着话音落下,楚子琰就大步流星的走远了。
白燕飞看着楚子琰愤然而去的背影,唇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
天牢。
夏禹侯身着囚服,盘坐在牢房里的干草之上。
随着牢门被打开,洪海斌迈着步子,款款走到夏禹侯的跟前,薄唇轻启:“夏禹侯,本官有话要问你。”
闻言,夏禹侯才缓缓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