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桃总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自从白燕飞遇刺毁容后,一切都在往她们希望看到的方向发展。
可越是顺利,她的心里就越是不安。
那个黑衣人若是平安回来也就算了,可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信。
白沉鱼见锦桃脸色深沉,不禁拧了拧眉:“锦桃,你在想什么,脸色这么难看?”
闻言,锦桃才恍然回过神来,“没什么,奴婢只是在想,大小姐若是没了跟瑾王的婚约,还敢不敢那么得意。”
“白燕飞之所以敢这么嚣张,无非是仗着瑾王为她撑腰罢了。若是没了婚约,她就什么也不是。”白沉鱼绝美的眸子里,满是得意的神色。
“小姐所言极是,如此一来,我们也就无需在看她的脸色了。”
“锦桃,你到翠竹轩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娘亲,让她也高兴高兴。之前,因为白燕飞那个小贱人,害娘亲被瑾王的人打了三十大板,至今尚未痊愈,这次,定要从她的身上加倍讨回来。”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告诉夫人。”话音落下,锦桃就转身往翠竹轩的方向疾步走去。
直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眼前,白沉鱼才回了锦鲤阁。
……
二皇子府。
书房。
“殿下,属下已经调查清楚,瑾王此次前往锦州城,就是为了调查锦州城知府大牢,囚犯被劫一事。”雷鸣抬眸看向主位上的楚子琰,沉声说道。
楚子琰眉眼轻佻:“此次之外,可还查到什么?”
“属下再跟踪瑾王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他跟莫言的谈话。”
“哦?他们都说了什么?”
“属下听到瑾王跟莫言说,囚犯被劫一事,跟太子殿下脱不了关系。”
“楚元珏?他怎会跟这件事情有关?”
雷鸣摇了摇头,“属下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不过,当时跟踪瑾王的,除了我们的人之外,还有另有一拨人。”
“另外一拨人?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可就难办了。”语罢,楚子琰脸上的神情也逐渐变得严肃起来,浑身上下散发着渗人的寒意。
“殿下,如果此事真的跟太子殿下有关,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不急,先把事情调查清楚再做决定。”
“是,殿下。”雷鸣应了句,便恭敬的站到一旁,不再多言。
本以为,跟着楚千玄到了锦州城,就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没想到,楚元珏却突然横插一脚,让事情越来越复杂化。
此事若是传到父皇的耳中,到时候可就不仅仅是被罢黜皇子身份,贬为庶人这么简单了。
敛去心底的思绪,他才看向雷鸣,沉声说道:“雷鸣,你分别派几个人,到东宫和瑾王府暗中监视太子和瑾王的一举一动,看谁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者。”
“殿下放心,属下这就去办。”雷鸣朝着楚子琰拱了拱手,就转身离开了二皇子府。
楚子琰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绝不能让楚千玄和楚元珏轻易毁了他的心血。
……
翌日。
姜氏在春禾的搀扶下,来了北苑。
自那日被瑾王的手下重责三十大板之后,就再也没有踏进过这里一步。
如今,白燕飞失去了瑾王爷的庇护,她也无需再忍气吞声了。
刚走进院子,就看到白燕飞坐在琼花树下的石凳上,端着茶盏,独自一人品尝。
姜氏得意的扬起了唇角,讥诮道:“哟,这不是我们未来的瑾王妃吗?怎么独自一人在此品茶,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母亲屁股上的伤可是痊愈了?竟有时间来我这院中走动。”白燕飞面无表情,冷冽的目光刺向她,毫无畏惧之色。
听了这话,姜氏瞬间怒火中烧,“白燕飞,你还有脸问,要不是瑾王为了你,也不会对我下此重手。如今,你容貌尽毁,只怕瑾王连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你要是识趣,就对我恭敬一点,否则,等到瑾王取消婚约,抛弃你的时候,将军府也容不下你。”
白燕飞心下冷笑,看向她的眼神中满是挑衅的味道:“母亲又不是瑾王肚子里面的蛔虫,又岂会知晓瑾王心中的想法。再说,我跟瑾王的婚约是皇上亲赐的,要想取消,也要皇上亲自开口才行。只怕,要让母亲是我,白跑这一趟了。”
“白燕飞,你……”姜氏怒急,扬起手就要往白燕飞的脸上扇去。
幸好白燕飞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冷声提醒,“母亲可知殴打未来的瑾王妃是何罪?轻则杖责,重则处死。”
两道尖锐刺眼的光芒纵横交错,空气变得异常安静,目光之下,两人似乎已经在暗地里大战了几个回合,最后,还是姜氏率先败下阵来。
“白燕飞,你能不能顺利当上瑾王妃都还是个未知数,如今竟敢拿这个身份来威胁我。”
“威胁?母亲可真会说笑,我不过是在实话实说,阐述事实罢了。”
“白燕飞,你也不拿块镜子照照自己长什么样,你以为,你还是之前那个倾国倾城的天下第一美人吗?现在的你,只怕连春禾都比不上。”姜氏气得满目扭曲,说出口的话语满是嘲讽的意味。
白燕飞瞬间拍案而起,冷声警告,“姜氏,我敬你才唤你一声母亲,你可不要得寸进尺,给脸不要脸了。”
“我给脸不要脸?白燕飞,你就跟你死去的娘亲一样,是个彻头彻尾的狐媚子。除了用那张狐媚子的脸去勾引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