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蝰辛紧锁眉头,注释着远处的城墙之上,“我并没有看到什么危险。”
上面浇花的女子,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丝毫没把他们放在心上。
而门口则是好些个斩邪师,正在招募队友,组成临时队伍。
蝎耳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正是因为表面上太安静了,才让我感觉到诡异。”
“瞧你的胆子,术王再强也不过是一个女人,我们蝰蛇族最擅长对付女人?”蝰辛冷笑道。
“你若是不信,可以攻进去,到时候,你来领头功,怎么样?”
蝰辛眯着眼,“别,这功劳还是让给你吧!”
“既然如此,还是按照原计划行事。”
蝎耳和蝰辛俩人各自从队伍中派出十几名士兵,让它们故意去挑衅。
若是术王真的在城内,自然不会容忍这些士兵污言秽语。
他们要凭借是否是术王出手,以及术王出手的时间来断定,术王是否在城内。
如果术王很快就出手,直接灭杀了这群人,那城内的自然是真术王。
如果术王迟疑了,自己不出面或者直接派守卫出手,那城内的术王有很大的可能是假的。
要是术王看到自己的人受伤了,都未露面,那城内的术王必定是假的。
用三十几个士兵的生命,来验证一条消息,实在划算。
若是术王在城内,他们自然会掉头就走,能走多远走多远,等后面的部队汇合,再打它的主意。
若是术王不在城内,那…他们自然也不客气。
…
罪城,城内。
圣堂,宫殿。
术王高坐幔帐之后,只露出个影子。
下面除了芋婆婆,其他人都未当做一回事。
芋婆婆看着一脸欢笑的众人,心里直发怵。
无知是福啊!
这些少女是绝对想象不到芋婆婆心中的压力。
“术王,门外那些邪兽三番两次的找上门来,不如给他们一点教训尝尝…”
“依我看,把他们的首领搓成肉泥当肥料才好呢…”
“术王随便露个面,那些家伙非得吓的抱头鼠窜。”
“那可不,要不然也不会有圣堂这般净土。”
少女们莺歌燕语,笑个不停。
她们还在幻想着术王一手拍扁那群来犯的邪兽,一句话喝退百万雄兵。
只是她们都不知道,面前的这个’术王’是假的,真的术王早就下落不明了。
芋婆婆看着她们如此积极乐观,实在不忍心戳破她们的幻想。
但又不得不为妙苓担忧,现在妙苓的压力更大了吧!
城内,所有的生命都握在她的手中。
要是一般人,此时内心早已崩溃了。
幔帐后。
妙苓一身白色的金丝长裙,一头秀发如瀑般垂下。
她坐的笔直,紧闭着双眼,从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但她那微微颤抖的睫毛以及袖子中攥地发紧的拳头,暗示着她心里极大的压力。
一切,拜托你了。
希望,你能做到。
…
城外。
三十几名邪兽冲到了罪城前百米,还没开口。
城内还没什么动静呢!
城门口,顿时涌上来一批斩邪师,他们一个个眼睛化作了符号,只盯着邪兽的脑袋看。
“刀在手,跟我走,杀邪兽捡钱喽。”
这些斩邪师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主,一只最普通的邪兽,脑袋都值一千金,只要干一票,就能风俗店里潇潇洒洒几个月。
他们心里想的是:
反正他们背后有术王罩着,如果那些邪兽大军敢过来,他们就躲城里去,让术王和邪兽打。
等双方拼出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他们再出来。
如果你不敢过来,那我就把这三十几个全给宰了,怎么说也值三万多金呢?
“刀在手,跟我走…”
那群斩邪师喊着口号,冲入了邪兽阵营。
这群斩邪师如狼似虎,看到邪兽,一个个都不要命似的,疯狂的要砍掉对方的脑袋。
饶是民风彪悍的沙蝎族,心中也是一颤。
“这是我的,我先看上的…”
“屁,我的…”
于是他们亲眼看到这些人残忍的将他们同类剁碎,分尸。
再剁碎,再分尸。
有的脑袋被砍了好几半,就是因为谁也不让谁。
明明血肉模糊的场景,这些人类却丝毫不介意,反而咂了咂嘴,感慨了一句:“这邪兽的血就是比咱的甜啊!”
三十几名邪兽,身死。
死之前,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在远处作壁上观的俩人,脸都黑了。
怎么忘了斩邪师那群要钱不要命的主了。
“蝎耳,你看出术王在城内了吗?”
“没有。”
“那她就不在。”蝰辛一声令下,喝道:“随我进城!”
…
圣堂,宫殿内。
“外面十八只沙蝎族以及十八只蝰蛇族,已经被斩邪师斩杀殆尽。”一名守卫单膝跪着向术王禀报。
“看来那些家伙也不怎么样啊!甚至都不需要术王出手。”
“只能说,那些人太过弱小,不值得术王出手。”
就在她们的恭维中,又来了一名守卫。
“报告术王,沙蝎族全面压进圣堂,气势汹汹,朝着我城而来…”
“什么?”术王心中一慌,差点把手里的东西掰断。
难道,他失败了?
可恨啊!
如果,如果我不是这么没用,就好了…
芋婆婆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