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七七的一脸懵逼下,沈司杰强行拉着林意笑去了客房……
宋七七回过头,发现赫言福靠墙站着,他走过来,耸耸肩说:“在有限的时间做最有意义的事。”
赫言福说完,宋七七看着他的背影,似乎充满着某种神光。
当天晚上,林意笑和沈司杰的确睡一间房,只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个人一大早就吵了一架,前后脚离开了。
宋七七和赫言福正在吃完饭,看见这场景,两人刚吞下的鸡蛋突然哽住了。
而坐在一旁的莫西泽,缓缓把手里的报纸落下,露出一双犀利的眼睛看着赫言福,那眼神似乎在说: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赫言福一脸无辜,耸耸肩表示自己很无辜。
赫言福匆匆吃了点东西,放下碗筷说了声“我出去一趟”就赶紧走了。
宋七七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他人就不见了。
见宋七七一脸担心,莫西泽提醒了一声说:“给他一点空间吧,没事的。”
宋七七皱起眉头:“可是他上次住院就是因为晕了我怕……”
“他有分寸。”
赫言福在的时候,宋七七吃的很开心,心情也不错的样子,可是他人一走,宋七七一瞬间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没有一点精气神。
“言福他……到底还有多久。”宋七七问。
一句话,将现场的氛围似乎一下子拉的沉重起来了,原本大家刻意营造的一切正常瞬间就恢复了原样——其实人人都在担心。
“不需要特意去管时间,和从前一样正常相处,或许言福心里也会好受一点。”莫西泽少有的,语气温柔。
一下子,宋七七的眼泪就掉了出来,但是又不想把自己悲伤的情绪传出去,宋七七赶紧擦干净了脸。
她难过的说:“我没打算哭的,真的,可是昨天吃饭的时候,言福嘻嘻哈哈的样子,我真的很难受很难受,看着他在笑,我知道他心里比谁都难过比谁都害怕,他以前是个很养生的人,什么危险的动作他都很少参与,他最怕死了。”
宋七七说着说着就忍不住了,捂着脸哭着说:“是不是真的怕什么就来什么,为什么这个人是他,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为什么他明明可以有活下去的机会,怎么就失之交臂?怎么就火化了,为什么那么对他……”
楚燕在一旁看着,因为宋七七说的话,她也有些忍不住转身擦着眼泪。
生老病死,人最无奈的事情,这个时候莫西泽又能安慰什么呢。
不是他安慰,赫言福的病就会好起来,就算现在找到了肝源,其实早就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间,可以说,赫言福的病,已经无药可救了。
赫言福没有自己开车,是打车出去的。
等他到在艺美术馆,里面正在进行拍卖展览。
赫言福拿着票进去,一路往自己的目的地而去,直到她看见乔欣悦。
乔欣悦原本正在和工作人员讨论着什么,看见赫言福,她突然就愣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赫言福站在那什么都没做,可是看着那眼神,乔欣悦觉得有些渗人。
休息室里。
乔欣悦给赫言福拿了杯咖啡,赫言福却只是冷冷看了眼说:“假惺惺的事情,就别做了吧。”
乔欣悦看着手上的咖啡,无奈的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笑着问:“你是来找我的吗?”
“不然呢?难道还是过来看你那稀烂的壁画作品?”
听了赫言福的话,乔欣悦脸色瞬间铁青,但又不好发火,只好咽下这口气,只是表情却没刚才好看了。
“你的时间不多了吧,没想到你都快死了,还对我这么咄咄逼人,难道不知道积德吗?”
“你这儿有什么德可以积?真是笑话。”
“赫言福,你够了,我已经在忍你了,不要一而再再而三!”乔欣悦忍不住吼了一声。
赫言福倒也不在意,他缓缓脱下手上的两只手套,往那仔细上一坐,翘着二郎腿,即便是以生病的状态,可是那模样,看着依旧有些吊儿郎当。
“你说的是,我的命没多久了,大家都知道了,所以在你这,我也就没什么秘密了,但是你却有秘密在我手里。”
赫言福一说,乔欣悦就知道了是什么事情。
她当初之所以知道赫言福生病了,其实是有一次去医院的时候,正好看见赫言福在检查,而且还是消化内科,当时只是觉得奇怪,可是后来听见两个护士讨论说什么,年纪轻轻就生了病,很可惜之类的话,她才想着找人调查一下。
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赫言福已经是肝癌晚期!
她就是抱着赫言福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家里人,所以才大着胆子威胁赫言福。
赫言福轻蔑的看着乔欣悦问:“当初是你指使秦宇珩对付七七的事情,表哥还不知道吧,七七被绑架,差点死,你说,这件事表哥知道了,他到底会怎么对你?”
乔欣悦捏着手颤抖着问:“你什么意思?这件事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旧事重提有什么目的!”
赫言福表情阴沉,他提醒着:“不管这件事过去多久,你当初害的七七差点出事这是事实,对,你说的没错,我是命不久矣,可是我在的一天就会为七七计划好所有的事情,而这所有的事情里,你就是头一件,我怎么能允许危害七七的人继续打这主意呢?”
乔欣悦回头确认了一下房门关着,在那一刻,她心里冒出了一个拉可怕的想法。
反正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