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要纠结这个,是犬子没那个福气。”
“断然不能将公主下嫁犬子啊,会毁掉公主一生的。”
房玄龄摇头叹息,一副为了彼此着想考虑。
“这....那......”
李二脸色纠结,正想着说那好吧。
然后他就觉得不对劲。
想到房遗爱突然摔断腿的可能性。
想到之前房玄龄一直想退婚的事情。
再想着在场那么多重臣都过来的原因。
李二觉得不对劲。
“房相,为何朕感觉有些不妥?”
李二眉头紧皱,沉声说道。
他定定的看向房玄龄,目光变得深邃。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到房玄龄是在骗他。
而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好像星火燎原一般。
故而直接称呼房玄龄为房相,而不是玄龄那么亲切。
“陛下,老臣没有骗你啊。”
“犬子是真的摔断了腿,真的没骗你。”
房玄龄嘴角抽搐,心脏狠狠的跳动起来。
他感觉李二已经开始怀疑,怀疑这件事的真假。
这让他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心都要跳到嗓子里。
毕竟这事可大可小,往严重的方面说,就是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那可是要杀头的!
李二见房玄龄脸色有些怪异,眉头皱得更深。
他向房遗爱走去,关心的蹲在他的旁边看了看房遗爱的腿。
“遗爱,你腿还好吗?”
李二关心问道,大手在房遗爱的腿上轻轻按了按。
可以看出,此时的房遗爱脚上缠着很多布,用来医治断脚的。
上面还散发着药的味道。
刚才可能距离得远没有注意,如今靠近就闻到。
“大...大夫说...恢复机会不......大。”
房遗爱额头流着汗,结结巴巴说道。
他不敢看向李二,仿佛是怕李二龙威一样,又仿佛是在掩饰着什么一样。
“你啊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还疼吗,我让宫里的御医来给你看看。”
李二满脸担忧说道。
随即起身,向殿外的王德开口,让他去叫御医过来。
“哎,不用了,不用了。”
“老臣已经请过药王诊断的。”
房玄龄连忙开口,阻止王德的离开。
王德停住脚步,带着询问的眼光看向李二。
李二不语,转头看向房玄龄,定定的看向房玄龄。
房玄龄仅仅是对视一秒,便低下头,低得很低很低。
“那就不用叫了。”
李二摆摆手,淡然着开口。
他走回御书房的龙坐上,面无表情地坐下去。
御书房的气氛,猛的就变得鸦雀无声起来,仿佛瞬间就压抑。
“房相,事情考虑好了吗?”
李二看向房玄龄,语气有些低沉。
“陛下,臣考虑好了。”
“犬子已经残废,不能耽误公主的幸福。”
房玄龄略带哀求说道。
他弯腰低头,态度更加的低下。
李二没有立即开口。
时间缓缓的流过。
在场的众人都觉得怪异的时候。
他再次开口。
“朕明白了。”
“你们下去吧,房遗爱和高阳公主的婚事,就此作罢。”
李二最终叹息着说道。
他摆摆手,有些意兴阑珊说道。
“罪臣,告退!”
房玄龄恭恭敬敬行礼,以罪臣自称。
他让刚才抬房遗爱进来的人将房遗爱抬走。
而自己则是恭恭敬敬的后退,离开御书房。
韩元等人见状,向李二行礼,神色各异离开。
房玄龄好像是在等韩元一样。
出到皇宫之后,就和韩元向另一边走去。
“呼,吓死我了,刚才好担心陛下怪罪我啊。”
房玄龄重重的吐口气,仿佛整个人都散架了一样。
他想到刚才李二问他考虑好了没有的时候,心都悬了起来。
真是太恐怖了,果然伴君如伴虎。
李二若是当场发难,他就是欺君之罪。
好在,李二看出他的真实意图,看在他那么多年的功绩,没有追究下去。
“老房,你可以啊,竟然敢骗皇帝。”
“你儿子房遗爱是怎么回事?赶紧说说。”
韩元看着房玄龄,似笑非笑说道。
在御书房的时候,李二看出房玄龄的问题。
同样的,韩元和长孙无忌等人也都看出房玄龄的问题。
但是大家心照不宣,仅仅是做一个见证而已,屁都不放一个。
“咳咳,能有什么?”
“我就是回去打断他的腿啊。”
房玄龄干咳两声,面带尴尬开口。
“赶紧说,别磨磨蹭蹭。”
韩元白了他一眼说道。
以他的眼力能看出房遗爱在御书房大汗淋漓的到底是什么原因。
其中是因为痛,才会流汗。
但是更多的是,他很紧张!
想来这一点,李二他们也是看出的。
要不然,李二不会无缘无故去摸了摸房遗爱的脚。
不过他最终没有说破而已。
在李二让王德去请御医,以及最终又不请可以看出来。
“那个,我是打了他的腿,但是哪可能真的打断啊?”
“左思右想的,就请你们见证壮胆,整了这样的一个方法骗陛下和你们。”
“咳咳,也不是说骗,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假的,就是表明我退婚的决心。”
房玄龄小声说道。
他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