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蓉蓉也是怕极了太子这个眼神,看到他这模样就会想起前世的噩梦,浑身发抖的任由茴香拉走,嘴上却不认输道:“阮娇娇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阮老夫人身边的吴默默赶紧过来,“王妃,老夫人让你回去!”
阮蓉蓉走出锦绣园便两腿一软倒下,脸色毫无血色如同死人,需要丫头扶着才回到候府。
到了沉香院,她才恢复力气。
“祖母…是蓉蓉没用,是我没有…”
祖孙两抱头痛哭。
阮老夫人阴沉的眼睛带着眼泪,“那个不孝子是指望不了,你可不能再有事!”
太子在锦绣园,老太太担心阮蓉蓉吃亏所以赶紧让人喊回来。
阮蓉蓉被太子狠踹一脚肚子很痛,她隐忍道:“祖母,我没事…我会想办法救爹,我会求王爷,祖母放心。”
“祖母,你和三叔三婶尽快搬出候府吧!大哥已经被阮娇娇迷惑了,六亲不认,您留在候府,我不放心。”
阮老夫人怒道:“那不孝子,他敢?!”
“孙儿不敢对祖母不敬!”这时阮津柏从锦绣园过来。
少年身穿墨色锦衣,身披同色披风,金冠束发,俊美冷酷,苍白的脸色,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势威严,已然有小侯爷的风范,踏进沉香院就让人感到莫名的窒息。
有眼色的丫头婆子纷纷躬身行礼,退到一边。
看到少年,阮老夫人眼中就充满厌恶和恨意,“逆子,你怎么不脆把我一起送进大牢?!”
阮蓉蓉气愤道:“大哥,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要听信阮娇娇的话,你真要因为那个贱人,六亲不认害死父亲吗?!害死我们全家吗?!”
“闭嘴!你还有脸说,如果不是你,娘会死吗?”阮津柏眼神阴鸷沁满寒冰冷冷扫过来,震慑十足,仿佛数十尺寒冰刺人,屋子里吵吵闹闹的女人顿时大气不敢出,噤若寒蝉。
少年寒森的声音再度响起:“父亲做的那些事,你们心知肚明,我娘怎么死的,你们也一清二楚,别再给我说这些令人作呕的话。”
阮蓉蓉心虚的低下脑袋。
阮老夫人也不敢直视这个六亲不认,冷血无情的孙子,此刻他像极了他父亲,骨子里带着狠劲,不然也做不出把亲生父亲送进大牢的事。
三老爷看着冷酷的少年,心里有几分惧意,不过他身后有几个族中长老撑场面,不由多了几分底气,沉声道:“世子,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一家人,他是你亲生父亲,你不该做的那么绝情!”
阮津柏薄唇轻抿,眼角有凛冽的寒光,那么陌生,如刀一般,“三叔,现在我是安国候,圣旨已下,再喊世子,恐怕不妥吧!”
三老爷和几个族长老纷纷身体一震,看着少年,几个族长老笑了笑:“既然是皇上的意思,你自然是安国侯爷…只是小侯爷,阮钧是你亲生父亲,不管他对错,你也应该先请示族人,不应该闹到对簿公堂,现在全京城都在笑话我们阮氏一族,这就是你的不对,欠缺考虑。”
阮津柏轻笑:“那族长老的意思就是杀人不犯法?”
族长老脸色微变:“我不是这个意思…”
阮津柏冷哼:“阮钧杀我母亲,在我心里他已经不配做我父亲,我饶他一命已经是看父子一场的份上,各位族长老觉得我做的还不够?!”
“不是…不是,小侯爷已经仁至义尽…”
几个族长老一把年纪,根本镇不住年轻又盛气凌人的新家主,连连缴械投降,看了眼三老爷和阮老夫人道:“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阮钧买凶杀妻杀女,天理难容,小侯爷已经放过他一条生路,我们认为合情合理,要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
他们也没办法,因为世子一上来就丝毫不弱势,侯爷架子十足,又是阮钧理亏,继续闹下去,对他们半点好处也没有,还会得罪阮津柏。
几个老狐狸果断退出这场硝烟。
阮津柏淡淡道:“来人,替本候送送几位族长老。”
阮老夫人连忙喊人,几个族长老像被鬼追一样而逃。
“哼!现在你父亲还在大牢你,你就迫不及待以侯爷身份自居,柏儿,你怎么这么冷血!”
“大哥你要爵位,父亲不是不给你,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两个女人一人一句各种道德绑架指责。
阮津柏听得不耐,“那我娘就死有余辜?”
“害死娘的是阮娇娇,不是爹爹!”阮蓉蓉依旧不死心的把所有错怪在阮娇娇身上。
阮津柏眼神阴沉下来,看着半点没有悔过之意的女人,抬手一巴掌甩过去,“你闭嘴!害死娘的人是你,如果不是你教唆父亲杀害娇娇,娘会死吗?我们这个家会散吗!自从你回来,我们候府就鸡犬不宁,你还有脸说!”
阮蓉蓉被打懵了,疯似的尖叫起来:“你打我!我才是你亲妹妹,阮娇娇算什么东西!!”
阮津柏眼神冰冷:“就是因为你是我亲妹妹我才打你!”
“事到如今你还有一点悔改之意,要不是娇娇手下留情,凭娇娇的能耐你早就不知道怎么死了,还能蹦哒到现在?”
“你还有脸说她要害你?”
“是不是要害得候府满门抄斩你才甘心?”
阮津柏手背青筋暴跳,恨不得打醒她。
阮蓉蓉被吼的脑袋嗡嗡响,有些回不过神来,眼泪直流呜呜的哭:“爹爹不在家,你就敢这么欺负我…”
阮老夫人听到大孙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