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距离门大概几米远的一处拐角。
因为比较黑，所以之前一直没人注意。
而那里，从距离地面大概1米左右的高度，探出了半张脸。
由于清晰度的关系，这张脸看上去十分模糊。
但能明显的感觉到，这张脸看的位置，就是林怀礼的办公室。
这时，显示的时间为11点39分。
也就是说，这张脸是在林怀礼出门接咖啡前几分钟才突然出现的。
“我用的是一种可以检测静态视频中是否有物体移动过的软件。”杜峰解释说，他满脸都是汗，显然这个结果也远远出乎他的意料。
“这张......这张脸在正常播放的画面中根本看不到，它只出现了极短的时间，随后就消失了。”
看来林怀礼的失踪，恐怕与这张诡异出现的脸有关系。
毕竟正常人，是绝不会大半夜不睡觉，藏在墙角后面的。
“公司夜里还有谁在值班？”江城问。
薇薇肯定是知道这张脸的事情的，但再度亲眼看见那张脸，她还是吓得浑身发抖。
江城一连问了她两遍，她才有反应。
“没有了。”薇薇摇头，“这层只有南董一个人，附近的几层也都没人，楼梯，电梯附近的监控也没拍到有人来。”
看着视频中心被放大定格的那张脸，江城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没过多久，薇薇突然哭了出来，一开始还能压抑住，不过很快，就开始哭出声，“南董他肯定是出事了，他已经......已经......”
林婉儿偏过头，看着薇薇那张脸，她从始至终也没说话，更没发表意见，她感兴趣的问题江城都已经替她问了。
“为什么这么说？”江城问。
即便是真出了什么事，也应该是由警察通知南怀礼的家人，她只是一个助理，为什么这么确定南怀礼已经......
可令江城更意外的，是薇薇的下一句话。
“之后出现的那个人，不是南董！”
江城理清思路后，不禁觉得薇薇的判断有些叫人后背发凉，她的意思是......接完咖啡后，回来的那个南怀礼.......是假的？
如果是在噩梦中，江城会十分淡定的接受这一切，然后立即着手确定线索。
可这里是现实世界，不是那个扯淡的噩梦世界。
冷静下来后，江城用平静的语气问：“为什么这么说？”
“从南董的办公室，走到外面咖啡机，然后再接完一杯咖啡，最后再走回来，时间上来不及。”开口的是杜峰，他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
他打开之前的原视频，然后找到南董前后两次出现的时间节点，发现之间相隔仅仅1分34秒。
确实有些短。
“我们试验过，即便是用跑的，算上接咖啡的时间，来回一趟最快也要将近2分钟。”
后面的话杜峰没有说，但很明显，画面中的南怀礼动作绝对算不上快。
他慢慢悠悠的，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在飘。
“而且回来后的南董姿势也不对劲。”薇薇貌似对南董的身体状况十分了解，指着画面上，往回走的林怀礼说：“你们看他端杯子的手。”
江城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林怀礼右手端着杯子，表情也没有大问题。
随后在薇薇的示意下，杜峰继续移动视频进度，来到南怀礼打开门，出来的瞬间。
江城注意到，林怀礼刚出来后，是左手拿着杯子的。
“你想说南怀礼......是个左撇子？”江城看着薇薇，“所以习惯于用左手拿东西？”
“不止这样。”薇薇激动说：“就在南董失踪那天上午，他的右手手腕受伤了，根本提不起东西。”
“回来的路上，车都是我开的。”
“所以......所以回来的那个南董，根本就不是南董本人，他是......他是假的！”薇薇的情绪又要开始崩坏。
江城十分能理解她，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见到这样诡异的场面，能镇定才有鬼。
不过能有这样细致的观察力，这助理也不白干。
但是......
江城收回视线，看向正在发呆的杜峰，“你是怎么想到用软件检查视频的？”
江城对电脑技术这方面不大懂，他只是站在一个普通人的角度提出质疑。
“是......是薇姐先说的视频有问题，然后我一开始想的是视频会不会是被篡改了，然后就想着用软件检测一下，结果就......就......”
江城点点头，暂时听着还算合理。
“带我去南怀礼的办公室看一看吧。”江城说。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一阵敲门声，但不是他们所在房间的门，只是声音异常急促，有股莫名的不安。
就在薇薇皱眉，准备走过去，打开门看看是怎么回事时，江城一把拦住了她。
不为别的，就是一种感觉。
看着自己房间的这扇门，他忽然有种古怪的感觉。
“怎么了？”薇薇用一股疑惑地眼神看着他，隐约还有一点惊慌，“江先生。”
“没事。”江城敷衍说：“别管它，我们继续说我们的。”
点点头，薇薇貌似突然意识到什么，“江先生，你要去南董的办公室看看对吗？”
“嗯。”江城说，“打电话，叫人过来。”
薇薇愣了一下，疑惑道：“叫人？叫谁？”
盯着门，江城敏锐的注意到刚才的敲门声消失了，虽然他也觉得应该是自己多疑了，但谨慎些总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