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早饭就不用做我的了,我要出去一趟!”
“大清八早,你要去哪?昨晚玩那么久都不回来,今天你就在家给我好好呆着。”周光萍没给好脸色,温子霓的事让她心里有了个磨不掉的疙瘩。
温良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我就去刘跃家拿本书,他顺便叫我过去吃顿饭,下午我就回来了。”
“你还去人家蹭饭?中午不回来了?”
“他让我去帮他看电脑,可能会晚一些,中午应该回不来。你中午就在厂里吃吧,别管我。”温良找了个憋足的借口。
要是他去把那一家三口接回来了,中午老妈回家遇到,还不得吵起来。到时候老头子不在家,他可压不住那样的场面。
“去吧,去吧!跟你姐一个样,长大了就不服我这个老婆子管教了。”
温良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这是他回家这几天从老妈嘴里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可现在,他根本没时间解释。
匆匆换好鞋,刚刚走出门,温良就见着自家老头子从楼道里走了上来,手里还拿着的电话,似乎是刚刚挂掉。
“那个……爸!”
温学民抬起头,脸色有些僵硬,“是去接你姐是吧?”
“你都知道了?”
温学民没解释,只是从兜里掏出几张现金递了过去。
“你姐和你姐夫的事,你没事少掺和,该怎么做我心里有谱,人既然来了,你先去接回来再说!”
“那妈那里怎么办,她刚都还在说我姐呢。”
“你别管,你先去接人吧!”
温学民摆了摆手,打发走温良,转身过来见着虚掩着的门,有些头疼。
徐声的那些过往,他始终不是真正的见证者,体会不到妻子当时的那种绝望和无奈。可女儿既然选择了,他却只能扶正,而不是矫枉。
不管怎么说,徐声至少没把良心丢掉,女儿每次回来,都不会张口跟他们要一分钱,反而每次离开之前,都会给家里留下一些。
而且,徐声当初跌进那个深渊,多少是因为受不了他父母离开的打击。
尽管这些都不是徐声当初选择逃避的理由,可作为一个父亲,他却不能把所有的路堵死。
推开门,他见着妻子已经把做好的早餐端到餐桌,没有急着开口。
然而妻子嘴里却念叨个不停。
“你也不管管你家温良,放假回家没呆两天,就净想着往外面跑,这大清早的早饭不吃就要出去。要是以后他变成你闺女那个样子,我看你怎么管。”
“大清早的你说那些东西做什么,先吃早饭!”他拎起筷子,夹着包子就往嘴里塞了半个。
“大清早怎么了,你看现在你想说子霓,她还听你的吗?”周光萍愤愤不满。
温学民没理会,也知道现在要是跟妻子提女儿的事情,没准会起反作用,所以只有一个劲的往嘴里塞东西。
周光萍说了一阵,见丈夫没理自己子赌气的往嘴里塞。
儿大不由娘的道理她懂,可想起女儿在浦江受的那些委屈,她心里就像在滴血。
匆匆塞了两个包子,温学民喝了口热汤,见着妻子还在吃,索性进屋先把衣服换上。等他再从屋里出来,见着妻子已经在收拾,才坐到了沙发上。
“那个…先别急着收拾,我跟你商量个事!”
“刚才像个闷葫芦似的,现在来商量个什么劲,有什么晚上回来再说,我要去上班了。”周光萍没给他一点好脸色。
温学民顿了顿,却直接道,“刚刚丫头跟我打电话了,她要带徐声回来过年。”
“你说啥?”
周光萍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丫头要带徐声回来过年,这会儿应该已经快到机场了。她不敢跟你说,让我提前跟你通个气。免得中午徐声到了,你回到家里大眼瞪小眼。”
“她还知道回来?她带那个负心汉回来做什么?你跟她讲,要么就离了,要么就没别回来。我就当没生过她,一了百了。”
周光萍横眉冷眼,呼呼喘着粗气。
“你也是,让你管管温良你还不乐意,要是温良变成她那个样子,到时候有你哭的。我不管,她要是带着那个负心汉来了,我就走,这家里有我没他!”
“我就不知道你被灌了什么**汤,处处护着那个负心汉,当初他到楼下,就应该让温良打出去,那种人打死我都不带眨眼的。”
……
温学民从兜里掏出烟来,点上一支,等妻子念叨了好一阵,才摆了摆手。
“你以为我不想吗?可你自己的女儿,你不清楚她是什么性子吗?当初说嫁就嫁,户口本都偷了去,我能做什么?”
“打重一点,是心头肉,可不说又怕她走歪路。但不管怎样,我们都只希望她能过得好。她大了,不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有些事也该自己能拎清楚。”
“之前你跟她商量离婚的事,她是真的没路能走了,可现在她既然敢把徐声带回来,说明她找到了她想走的路。”
“徐声变没变我不清楚,但我们不能让孩子没了归宿,他们既然有了湘湘,离婚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丫头既然选了,我们能做的也只是替她把把关,要是徐声还跟以前一个样,我也不会再留任何情面。”
温学民深深吸了一口,抬头看着怒气冲冲的妻子,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见到那个人不舒服,他要来,不让他呆家里就是了。但是咱也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家,他要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