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头鹿的招数看上去很烂,只会肉搏,没有丝毫章法技术可言,可是它偏偏总能在擂台上顶出去每一个对手。

虽然对手的招不怎么样,可是自己老是输。这么看来,肯定不是对方的问题,而是自己的问题了。

输在那么弱的对手身上,却总是挑不出对方的毛病。蓬莱弟子的想法就渐渐改变了。本来众人作为修士,就有一个理论上的基本认知:光靠肉搏,没有任何法术,是绝对赢不了比赛的。

可是今天台上的那个昆仑师妹,和那头鹿,就狠狠给大家上了一课。

本来修士之间的切磋,是以法术为最强的攻击手段,在法术的基础上,加入符箓和阵法,甚至灵兽或者别的手段来辅助,可是万变仍然不离以法术为中心。然而谁也想不到,这时候一个靠着肉搏的黑马跳了出来,还打垮了所有法术系的对手。

光靠肉搏也能打赢法术?这在历史上没有先例啊。

如果这个师妹真的还能继续赢下去,那么以后修仙的理论似乎要重新改写了?大家都别去学法术了,统统去学肉搏不就好了?

就像一个没有灵根的凡人,随便捡起一把石头,随便乱砸,竟然砸死了一个筑基的修士一样,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众人交头接耳:“法术是不是……真的不行?”

“这没有道理啊!”

“怎么能靠肉搏一直赢下去呢!”

“就凭这头平平无奇的鹿,就能撞下来那么多人?”

陈言宴当然不知道众人的心思到底想着什么,孤单地站在台上等待下一位对手。

“师妹,我来跟你试试。”终于有一人打破了良久的沉寂。

这一回,跳上来的竟然是一个蜀山的剑修。

见蓬莱的弟子失败了那么久,蜀山的也难免技痒,要找陈言宴分个高下。

他持剑朝地,向陈言宴拱了拱手:“既然蓬莱法术似乎对你不起什么作用,那么轮到我们蜀山的来试一试,以刚克刚,会怎么样。”

台下众人听了暗暗点头,直呼有理。

“是啊,既然法术不行,那就硬碰硬。”

“论硬的,谁能硬的过蜀山的剑气?”

陈言宴早有耳闻,蜀山以气御剑,所以这剑气,皆是乾离至阳之物。牧牧只是一个肉身,碰上这样阳刚的锋利之气,恐怕会吃亏。

“牧牧,要不你歇息一下?”陈言宴用神识向牧牧传音道。

“不,我还要打。”牧牧的语气很坚定。

陈言宴犹豫了一会儿,剑气若是让牧牧受太重的伤她舍不得,可是牧牧在保护下又一直不能成长,真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牧牧同陈言宴有心灵感应,一下子就理解了陈言宴的沉默:“你放心,我会注意回避他的剑气的。”

陈言宴再三思索,点了点头:“好吧,那还是你上。”

牧牧兴奋地向陈言宴眨了眨眼,然后转回头去,正视它现在的对手。

对手挥剑出鞘。陈言宴这才看清,他手持的是一把凌厉的双刃长剑。这种剑为了保证剑气的锋利,通常打造得极薄极细。远远看去,就像一根闪着寒光的针一样。而剑气在无形中,也能伤人,所以这样的剑,若不是遇上战斗,通常不会出鞘。

牧牧面对这样的锋利之物,也毫不退缩,竖立起浑身的皮毛,朝着对手发动进攻。

台下有人惊呼:“看来这一次,这头鹿要倒霉了。”

“明知是剑,还要撞上去。”

“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牧牧跑到对手的面前,面对拔剑相向的对手,却忽然停住。

陈言宴也愣了愣,但是她从感应中知道,牧牧并没有怯战的意思。它是打算做什么?

对手看到鹿忽然停下,也是微微一怔。

“怎么,不敢过来了?”

话音刚落,牧牧忽然张开了口。只见粉色的舌头上,吐出了一团浓烟,带着诡异的绿色,滚滚向对手袭去。

对手站在远处,打量了一眼这团绿色的浓烟。浓烟在面前中央立刻弥漫扩散来,缓慢向他的鼻尖飘了过去。

那团浓雾扩散的速度很快,很快笼罩了整个剑修的身体,尤其是头部。陈言宴一时间看不清浓雾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靠神识来判断。

那位剑修在浓烟中站立了片刻,突然两眼一翻原地倒下。

突如其来的变故,就连陈言宴也直接傻眼了。

“牧牧,你刚才对他做了什么?”陈言宴不解地用神识传音过去。

“嘻嘻,我只不过给他闻了闻我攒下多年的腐朽之气。没想到这么有效。”牧牧得意地传音过来。

“腐朽之气……那是什么?”光听名字,陈言宴的直觉告诉她,那肯定不是什么好闻的东西。

“当然是烂了好多年的烂菜,烂根,烂果子,烂蘑菇,集合在一起发酵散发出来的气息。”牧牧一本真经地解释道。

陈言宴抽了抽嘴角。忽然想起鹿本质上是一种反刍动物,有好几个胃。它特地留下一个胃来储存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你其实是把他熏晕了?”陈言宴不可思议地问道。

“呃,差不多,你也可以这么认为。”牧牧想了一会儿才回应。

按照规则,只要一方失能,就能直接判定另外一个人获胜。

擂台感知到了台上一位选手的失能,就自动传送了选手离开场地。一边的积分榜上,陈言宴又增加了二十分,达到五百八十分。

台下


状态提示:第124章 硬碰硬--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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