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慕湛尘进门之后,也不找服务员,直接带着关心上了二楼。
而服务员,也没有过来招呼他们。
只是多往这边看了两眼。
“这酒吧是哥哥开的?”
关心透过楼梯扶手俯瞰楼下。
和之前见过的大部分酒吧不同,没有乌烟瘴气,没有纸醉金迷。
场面不大,却有些说不出的雅致。
漆成木纹色的扶手,带着些许古韵。
只是昏暗的灯光环境,还是给人一种沉醉其间的感觉。
有埋头买醉的,有举杯撩妹的。
舞池不大,上面有几个驻唱歌手正在唱一首慢节奏的老歌。
歌声沧桑,由沙哑的烟嗓唱出来,别有味道。
“不是,一个朋友开来玩的。”
慕湛尘否认,却没有给她介绍的意思。
本来,酒吧这种地方,他是不太想让小姑娘多来的。
就算要介绍朋友,也不是这种地方。
再雅致的酒吧,本质上也是个酒吧。
酒精滋生出来的人性,是最不可靠的,小姑娘还是离得远一点比较好。
见慕湛尘不打算多谈的样子,关心也不再问。
收回打量的视线,跟着上了二楼。
相比一楼的热闹,二楼要显的清静一些。
驻唱歌手的歌声传到上面,分贝没怎么降低,却少了嘈杂的说话声。
越过一间间紧闭的包间门,两人来到最后面一个暗色木门前。
慕湛尘抬手敲了一下门,很快有人把门从里面打开。
黑色的短袖紧身上衣,清晰的显露出男人肌肉虬结的上身。
下身是同色西装裤。
“湛爷。”
男人视线甚至未曾落在关心身上一下。
看到是慕湛尘,微微向旁边走了一步,恭敬的喊。
“出去守着。”
见关心一双清眸在男人肩臂上的肌肉上停顿了几秒,慕湛尘狭长的眸子眯了眯,神色寡淡。
莫名被眼神刺的一凛,男人恭敬答了声是。
健硕的身体,在离开时,甚至有些僵硬。
虽然湛爷表情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是刚才那一刻,真的好吓人。
等男人离开,顺便带上房门。
慕湛尘漫不经心的整理了一下袖口,看了关心一眼。
被他浅淡的眸光扫了一眼,关心清眸闪了闪,默默低头看着自己脚尖。
“我告诉你,你赶紧把老子放了。不然等老子出去,砸了你这家破酒店!”
没给慕湛尘开口的机会,一道有些嘶哑的声音响起。
犹如困兽之斗。
关心抬眼看向室内。
眼睛已经适应了室内有些阴暗的环境。
这才注意到,房间里只有一张长沙发。
在长沙发的对面,一张椅子上,有个杀马特发型的男人,被捆在一张太师椅上。
而太师椅的四只脚,似乎是钉在地上的。
无论男人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
说真的,三四十岁,胡子拉碴的男人还烫着这样的杀马特发型。
比小年轻看起来,还要辣眼睛的多。
明明照片上,男人的头发不是这样的。
只是稍微长一点,邋遢一点。
但起码,看起来还是正常的。
慕湛尘抬手。
一只手遮住关心眼睛,另一只手抬起来打开门口的开关。
有些过于明亮的光线,一下照亮了整个房间。
毫无防备的男人猛地低头闭了一下眼睛,双眼被刺的一阵刺痛。
低骂了一声,“草!”
等适应了光线,慕湛尘遮在关心眼上的手才缓缓放下。
牵着她在房间里唯一的沙发上坐下。
身形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墨色的眸子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
低淡的嗓音听不出情绪,却莫名让人心底一寒。
“你是谁老子?”
男人脖子一梗,想要口出不逊。
对上慕湛尘浸着凉意的眸子,身子颤了颤,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再开口时,已经弱了气势,“你这是非法拘禁。你现在把我放了,我考虑不告你。”
“你还知道非法拘禁?”
慕湛尘深谙的眸底划过一抹嘲讽,“那你应该也知道,教唆杀人,也是重罪。”
他要是怕被告,也不会把人带到这里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老子什么时候教唆杀人了?”
男人震惊的瞪大双眼。
慕湛尘的话,让他忘了之前的眼神震慑,再次爆了粗口。
屡教不改!
坐在旁边的关心眯了眯眼睛,紧盯着男人双眼。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盖在她手上。
有些熨烫的温度,和粗粝的指腹,让关心微微怔了怔。
下意识看向慕湛尘。
慕湛尘却没看她,只是看着男人淡淡道,“我能找到你,自然也能找到你儿子。给你十秒钟时间,再不说的话,你儿子大概,就不用再治病了。”
“老子都没结婚,哪来的儿子?”
男人青筋暴跳,目眦欲裂的看着慕湛尘。
因为剧烈的挣扎,绳子在太师椅的扶手上摩擦出了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这次,慕湛尘却没计较他自称老子。
困兽之斗罢了。
越生气,说明他越在意。
“青稞医院刚好有我认识的人。听说前段时间有人送了个肾源过去。我觉得,另外一个小朋友更需要,和肾源匹配度也更高,就提议给那个小朋友用了。不过,暂时还没通知对方家属。”
慕湛尘修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