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董，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你们家一款乳液的配方被人泄露了出来。有人按照配方和比例做了一下，乳液无论细腻度还是滋润度果然都是一模一样。甚至还有两份乳液对比化验单……”
袁董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告诉了王家主。
并且发了一些东西过来。
王家主越看脸色越难看。
直到袁董停止说话，才皱眉反对，“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你们应该不至于是这个态度。袁董，你说清楚些，到底还有什么？”
“也没什么……”
袁董抽搐一下，叹了口气，“我发过去，你自己看吧。”
配料表果然很快发了过来。
王家主看了一眼，差点没背过气去。
配料表果然和他公司的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差错。
但排名第三的一种配料，却让他头皮发麻，手脚发软。
动物尸油！
这种东西，即使是员工，也不知道是什么。
向来都是他亲自调配，作为原材料投放到下面车间。
除了他，没人知道！
为什么……
忽然想到，之前有一次原材料不够，他去了地下室去准备。
却没注意到时烟正在研究一个新配方，等做完了所有需要用的油，才注意到她。
而时烟从他进来开始，就双手悬垂，恭敬站着观摩。
他怀疑，时烟那次看到了！
他一直觉得时烟的心机有些过于重了。
有时候，甚至连他都看不透时烟到底在想些什么。
以往选她做儿媳的时候，就是看中了她这一点，认为她就是为王家量身定制的。
可如今看不顺眼了，以往所有欣赏的特质，都成了泡影，成了怀疑和厌恶的缘由。
“还有……”
还有？
袁董的声音，把王家主的思绪拉扯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咯噔一下。
“你们家那位少奶奶，在南城曾经做出来过一款叫做‘神仙痒’的东西，据说当初害她在南城名流圈子里待不下去的那场宴会，是她自己自食恶果。如今大家畏惧芳疗产品，又顾忌名声，不敢贸然和你应酬。”
袁董到底和王家主认识的久。
以往两人关系也还算不错。
既然王家主问了，他自然知无不言。
王家主捏紧了手里的手机，脑子飞速转动。
这到底是障眼法，还是……
偏偏如今时烟怀有身孕，并且胎相有点不太稳，他总怕把人刺激到了。
到时候，后悔都没地方哭去。
“袁董，你也知道，小烟以前是跟着明生这个野路子走的，走些歪路无可厚非。这孩子本性是好的，来王家以后没弄过这些歪门邪道。王家做了这么多年芳疗，这点口碑还是有的，怎么可能做自砸招牌的事情呢。”
王家主目前能做的，只能是极力维护自家形象。
他当初从神仙痒上面看到了时烟的天分，才主张让她嫁给儿子。
原本想的是强强联合。
儿子的天赋，加上儿媳的锦上添花。
即便他双腿残疾，天残地缺，也能带领王家更上一层楼。
如今儿子没了，只能尽力护住时烟，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
否则，在王家完蛋之前，他连家主的位置都保不住。
“这……”
袁董有些为难。
一方面是自家声誉，一方面是二十多年的情分。
如果这时候他放弃王家，和王家划清界限。
生意场上还有谁敢放心和他合作呢？
虽说有句话是生意场上，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可一旦信誉有损，别人即便和他合作，也会保留三分芥蒂。
“王董，我也是没办法。我相信你没用，关键是要让大家相信。要不这样吧，我帮忙攒个局子，你让你们家儿媳妇出面道个歉，澄清一下，保证以后不会再做这些害人的东西。现在大家主要还是对芳疗有了忌惮之心。神仙痒的危害，大家从南城那件新闻中也看到过，都怕万一哪天自己中了招。这件事情解决了，你再把动物尸油的事情盖过去……”
最后一句话，袁董说一半藏一半。
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
神仙痒事件威胁的是大家的利益，和安全。
因为切身相关，所以才是重中之重。
至于动物尸油的事，只要他能证明给各家妻女用的没有这个成分。
其他的，合作公司信不信不重要，只要让广大消费群体相信就行了。
王家主心里有数，连声向袁董道了谢，并且承诺未来一年的货给他打七折。
这才挂了电话，脸色阴沉。
想了想，起身去了时烟院子……
——
人多的地方就有八卦。
关心请了一天假回学校，听说学生会叫了汪允过去问话。
汪允回来破口大骂，指天发誓那个帖子不是她发的。
甚至还掏出手机当场登录以证清白。
本来学生会叫她过去没有说是因为什么，她回来这么一骂，谁都知道了。
而且她还不是在教室骂的，而是在走廊里。
这样一来，几乎整座教学楼的人都知道了。
经过一天发酵，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了学生会的人在查帖子的事情。
从帖子被封，再到学生会的介入。
这时候还有人传前天几个人因为课堂八卦，被叫到校。
有人倾向于关心是无辜的，帖子内容可能是造谣的。
也有人倾向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