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献泽看到了徐启身边的封元汐,瞳孔猛的一缩。三两步走下台阶,直直朝着封元汐走来。
徐启见状,怕起什么冲突,连忙一个侧步,挡在了两人之间。上峰的命令,是要完好的接封三小姐去见恒王殿下,他可不想出意外。
封献泽见状,停住了脚步,抖着手指着徐启身后的封元汐:“你为什么……你,难道……”
封元汐福了一礼,抬头,眼中情绪淡漠:“祖父,请赐还汐儿的东西。”
“什么东西?我没有你的东西!”封献泽完全不知道封元汐在说什么,气的胡子都在颤抖,却不敢和恒王近卫冲突。
封元汐轻轻的叹了口气:“徐副队,您看……”
徐启也有些为难。封家这样的家族,有太祖的诰封,想要搜查得有上面的命令,否则就是逾越。
而且他也压根不信真有什么东西会存在,在他看来,这女孩不过是想示威一下罢了,既然是示威,见好就收才是正经。
“这……封三小姐,卑职……没有随意搜查的权力。”
“毋需搜查。”封元汐在院中一扫,立刻看到了那天为她更衣的老妈妈,她走过去问道:“那日二房的大少爷让你为我更衣,如今我的衣物何在?”
那老妈妈从没见过这阵仗,只拿眼睛一下看向自家大老爷,一下又在院中来回扫着,只是讷讷不言。
封元汐看着她,见到她的目光多次扫向了院角的一个房间,于是点了点头,回身问封献泽。
“汐儿已经知道东西在哪了,祖父不会不让汐儿拿回去吧。”
封献泽可完全不知道还有更衣这一出,只当封元汐信口胡诌,于是不耐烦的一摆手:“你要真能找到,随你拿去!”
封元汐带着徐启,径直朝老妈妈目光停留的房间去了。徐启跟到了门口,却被封元汐止住,留在房外。不多时,封元汐从里面出来,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她把手中用手帕扎成的一个小包袱交到了徐启手中,小声的交代了几句,而后走到了封献泽面前,又福一礼。
“还是自家的衣服穿着合身。打扰祖父休息了,东西汐儿已经拿到,这就告辞了。”
封献泽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诧异。
“你到底做了什么?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封元汐笑了笑:“没什么,听说今日恒王殿下回城,祖父没有去接吗?恒王殿下要找汐儿问话,听说汐儿被扣下了,这就使人来接,不打紧。”
“胡说,你当我这般好糊弄吗?”封献泽阴沉着脸,摆出了长辈的压迫感。
封元汐却丝毫没有被动摇,她很是天真无辜的歪了歪头:“那祖父以为,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呢?”
“你……你提的要求,封家是不会同意的!”
“原来祖父知道啊……汐儿明白了。”封元汐道,“既然祖父不愿意给自己的儿子一个公道,那汐儿也只能自己为父亲讨一个公道了。秘密埋的再深也总能被挖出来的。”
封元汐跟着徐启离开了,留下了封献泽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容园中。
“元汐姐姐,你可出来了!”
出了封家的门,穿着浅松绿外袍的谢玉礼,就从一辆马车上就跳下,两步跑到了封元汐的面前。他的身后,一身黑衣的慎允朝她点了点头。
“你怎么在这里?”封元汐诧异。
“当然是接你去见恒王殿下的了。”谢玉礼腰板一挺,有些得意。
封元汐看了看自己身上:“我昨天被关在祠堂里一天,要见殿下也得让我回去换身衣服吧。就这样去见殿下,未免不合礼数。”
“他们居然把你关在祠堂里!”谢玉礼听了,立刻炸毛,“太过分了。”
“谁说不是呢。没想到我第一次进封家祠堂,还是因为这种事。”封元汐却是不在乎的耸了耸肩,“别在封家门口说话了,有话路上说。”
“好。”
谢玉礼让封元汐和他一起,坐着谢家的马车,一路回到家里。
路上封元汐简单的把自己在祠堂里的发现说了,又问道:“你们谢家的族谱里,有类似的记载吗?我想知道,这样的祭祀是不是真的存在。如果有,各家是同时进行,还是各自分开来呢?”
谢玉礼摇头:“我没有见过谢家的族谱,这些事情,恐怕要问爷爷。不过元汐姐姐放心,我今天回去就同爷爷说。爷爷以前在礼部,历代大祭的记录,都在礼部保存,也许爷爷能知道其中的关系。”
“你说的对,我们与其在这里猜测,倒不如去问谢县侯。比起一直遮遮掩掩的封家,直接问你们谢家不是更快,是我糊涂了。”封元汐摇头自叹。
“早该这样了。”谢玉礼说,“同为那个什么……对了,祭主,自然是要共进退,姐姐以后还和我这么生分么?”
“是我习惯遇到问题自己想办法了,受人帮助总归是欠人的情,欠多了,早晚要还的。”封元汐有些感慨。
回到家里,母亲肖氏看到女儿能平安回来,连着念了好几句老天保佑。又听说女儿就要去见恒王,立刻慌神了起来。
封元汐好说歹说,才说服母亲,见恒王是好事,不会是坏事。
小半个时辰的更衣梳洗之后,封元汐又乘着谢家的马车到了恒王府。
到了恒王府,那守门的近卫像是认识谢玉礼一样,朝他行了礼,就向内通报。不多时,一位王府管事就走了出来,领他们进去。
封元汐虽然好奇谢玉礼怎么会和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