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刚进府衙那阵子,学里可没少传风言风语。”封元昭有些愤愤然,“今天你回家,明天还不知道那些人要传成什么样子。”
封元汐失笑:“一个个大家子弟,说出去都是读书人,怎么和市井闲汉一样,成天的东家长西家短的?”
“谁说不是呢?”封元昭撇嘴,“认真求学的,也有。都是些和咱们一样小门小户的,但凡家里境况好些的,天天想的哪有读书。又不能出去随他们撒野,拘束在学里,也就只剩这些消遣了。”
“那哥哥最近学业如何?那些人讲闲话,哥哥不会和他们打起来吧?”
“你当我是什么人了。”封元昭急急道:“我之前听了汐儿你的话,可再不与那些人斗气的。如今我就想着,明年过了父亲的孝,考过了童生试,能去州府的官学里读书,离了这些人才好。”
“看来哥哥很有自信能考的过?”封元汐眨眨眼,“我可是听说,有些人终其一生都过不了这童生试呢。”
“那是有的人。最近我做的文章,夫子看过说是眼下这些人里,若参加明年的童试,只有一人能过,也必然是我。”封元昭说得相当自得。
封元汐听了,自然也是高兴的。她起身,从自己的首饰匣子里拿出了一个布包,放到了封元昭面前。
“那就期望哥哥能更进一步了。汐儿这次出去,确实赚到了银子,之前说的二十两束修,就由我的私房里出,不必再劳动母亲。”
封元昭也没有推辞,收下了银子,很认真地对封元汐说:“妹妹放心,哥哥记得你的辛苦。日后为了那个目标,我也定然不会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