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抿唇,将温如言推开,翁声说道,“温将军好能调戏人,莫不是……”
她一顿,却没有再说下去了。
还记得先前她也是这般说活他,他便生气的与她说他时至今日,还未曾碰过任何的女人。
她敛眉,头越低越下。
说起来,他还去过青楼,这般会撩拨人,说的话……可信吗?
温如言盯着她,气息迫近,“你方才想要说什么?”
“我……”
“哇!”底下的人忽而拍手大叫,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关月忙借势转头看向了下面。
原来说书先生又说了**chù_nǚ人们拍手叫好,男人们义愤填膺。
关月暗吐了一口气,心里的紧张总算是缓解了不少。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这情况,成功的缓解了两人的尴尬。
温如言也没再逼迫她,只是看向底下,问道,“你也对听书感兴趣?”
“还行吧。”她闷声回答了一句,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干喝了一口白开水,缓解了自己内心的紧张。
温如言睨了一眼,道,“那你是对这个故事感兴趣?”
关月抿唇,“还行吧。”
“你觉得里头那些个姑娘如何?”
“还行吧。”反正她也没听过这个故事,就索性得想要应付了事。
温如言敛眉,也顾自倒了一杯水,“那你觉得我怎样?”
“还行吧。”
“那你可是喜欢我?”
“还行吧,嗯?”关月猛的一转头,看向温如言。
只见他气定神闲的喝着水,面色无波。
她轻撇了一下嘴唇,道,“温将军刚才是说什么呢?”
“你说我方才说了什么?”
“……”关月轻哼,垂眸不语。
不远处,小二已然过来,将茶以及瓜子糕点一一上齐。
关月拿起了桂花糕,闷声吃着。
温如言见着她这模样,不由得斜靠在一侧,悠然说道,“你若是不喜欢我的话也无妨,索性我们现在已经定了亲,往后培养感情的时间还会很多。”
“……”关月又是一噎,那将将送到嘴边的茶水,也是倒了一身。
她呆愣了一下,忙拿起了帕子,仔细的擦了擦自己的身子。
那手忙脚乱的模样,落入温如言眼中,却有一丝莫名的动人。
他喉咙滚动了一下,忽的就抓住了关月的手腕,然后拿过了她手中的帕子。
关月微愣,抬起眼眸时,他的脸庞近在咫尺。
温如言低下头来,微微叹息了一声,“瞧你,怎的这般不小心?”
他一边说着,一边帮着关月擦了擦她身上的水渍。
关月望着他,跳动的心越发无休止。
她本是为了关家而接近他,一开始,他亦是拒绝自己,不欲与她有任何的瓜葛。可究竟是在何时,他们之间的关系忽然有了一丝不一样的变化?
“好了。”温如言坐起身子,低低说了一句。
关月回过神来,再次将眼睛投向了底下。
一时间,两人再没说话。
气氛一度僵冷,关月看似听着底下说书人说着故事,实则心里已经乱做了一片。
忽的,说书人拍了一下板子,道,“欲听后事如何,还听下回分解。”
说完,说书人已经收拾桌子上的东西,准备离去。
底下的人一阵唏嘘,男人和女人们相互争论着,离开了。
温如言品茗着茶,随口说道,“男人和女人的问题,古往今来,还真是争论不断。”
关月一度,不由转眸看了他一眼。
她蹙眉想了想,犹豫了一会儿,问,“那依着温将军来看,是如何看待这个故事的。”
“叫我,如言。”
“温将军!”她又羞又恼。
“是如言。”
“你好生无聊!”
“难道你要叫我一辈子的温将军吗?眼下只是让你叫名字你都不愿意,那日后要是让你叫夫君的话,你又当如何?!”
他一番话下来,竟让人挑不出错处。
关月轻哼,别过了头去。
让她叫的这般亲昵,她是做不到的。
且,两人的关系似乎也没好到那种地步。
温如言叹息,颇有些无奈,“我私以为,那些女人并没有什么错。”
关月微怔,“此话怎讲?”
温如言拧眉,难得的严肃认真,“这些故事里的女人虽都已经嫁了人,但他们都是被逼无奈。
在此之前,又都有自己的相好,想要脱离苦海,与相好再次相聚并不是错。
更何况,她们都是拿到了休书以后,放与先前的男人在一起,何错之有?在嫁给那个老爷之前,他们也不曾做过有违道德的事情,堂堂正正的离开,怎能说是她们的错?”
关月怔了怔,万万没想到这话会从温如言的口中说出来。
静默了片刻,她道,“温将军当真是如此想的?”
温如言轻笑,反问,“不然呢?”
关月轻撇了一下嘴唇,眸色微动,过了会儿,她道,“可世人并不会如此觉得,那些女人嫁了人,就该三从四德,就该听从夫家的意思。就该……”
关月话顿了又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世人对女人条条框框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一直以来,女人都必须依附于男人活着,并且被太多的规矩束缚着。
像说书先生讲的这故事里,在现实中不可能存在,如果真的存在了这样的事情,那那个女人必然会被千夫所指。
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