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娟说:“三年前,王昌盛失手误杀一个男人,这件事只有我知道,我们把这件瞒了下来,但事后也用别的方式给这个男人的家人了一笔补偿金。我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可是三天前突然有人找上门。”
回忆那天发生的事,顾玉娟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那天一早起来,客厅里坐了个人。
他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口罩还有墨镜,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从穿着和说话判断,应该是个男人。
当时王昌盛还在熟睡中,她起来做早饭。
赫然看到客厅里坐着一个把自己裹得严实的人,她的第一反应是:他是怎么进来的?
她家里的门锁是高科技的刷眼门锁,窗户上虽然没有防护,但是她家住在二十四楼,她不相信这人是从窗户外爬进来的。
“你是谁?”
这是当天早上顾玉娟说的第一句话。
“我是谁并不重要。”那人开口,听声音是个男人,但看身材又瘦又小,倒像是个女人。
顾玉娟看着他,“那么,什么重要?”
她凝着眼前的这个陌生人,或许并不是陌生人。
但他裹得太过于严密,所以无法辨认,而声音也的确并不熟悉。
“三年前六月十八日,王昌盛在北郊制衣厂外杀死一个名叫宁大奇的男人,他为掩盖自己杀人的事实,制造了一个虚假的事故现场……”
沙发上的人看着顾玉娟,“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不用了。”顾玉娟听到这里就知道当年自认为无人知晓的事,到底还是有人看到。
这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任何秘密,总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
顾玉娟心慌意乱地回房间叫醒还在打呼噜的丈夫王昌盛,简单跟他说了一下外面客厅里人的情况。
王昌盛本来还睡意惺忪,听完她的话,立刻如遭雷击,彻底清醒。
他惊愕地看向卧室门,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顾玉娟:“知道他是谁吗?”
“不知道,捂得严严实实。”
王昌盛想了想,立刻从床上下去。
他穿上睡衣裤,来到门口伸长脖子朝外面看了看,又折回屋里,伏在顾玉娟的耳边说:“眼下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他们是多年的夫妻,彼此一个眼神,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顾玉娟立刻明白丈夫想干什么,她有些担心。
毕竟如果人死在家里,这会比较麻烦。
但如果不下狠手,她和丈夫将会更加麻烦。
他们在北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一旦惹上官司,这辈子也就玩完了。
短暂的时间里,顾玉娟权衡了利弊后同意了丈夫的想法。
她点点头,“那些下来该怎么做?”
夫妻俩在卧室里简单计划了一下后,就一前一后走出了卧室。
但事实证明,他们低估了来人的能力。
更证明了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那天两人被狠狠揍了一顿后,最终答应了来人的条件。
把药注射进厉正则的体内,以此来换取自身的安危。
“所以,那个人是谁,长什么样子,你们最终也不知道?”
听完顾玉娟讲述当天早上发生的事,裴公只有一个感觉:可笑!
在自己的地盘上,两个人都斗不过一个外人。
真是蠢到家了!
顾玉娟摇头,“不知道。”
但凡是知道一项,都不会如此被动,酿成如今这样的后果。
那时候是保住性命了,可不过是多活几天而已。
成日沉迷于医学实验的博士夫妇根本不关心娱乐八卦甚至连新闻联播都不看,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害的是个什么身份的人。
如果知道,就是借给他们一百条命,他们也不敢这么做。
“他怎么进入你家,也不知道?”
顾玉娟继续摇头。
“黄国明是怎么回事?”言知乐推门进来。
她在外面等了半天,也听了半天,实在没忍住就进来了。
裴公扭头看她,一脸无奈,真是一点耐心都没有。
言知乐列了下嘴,走到她身边,再看顾玉娟的时候,目光已经恢复了冰冷。
“黄国明说你和王昌盛有个女儿。”
顾玉娟摇摇头,复又点点头。
沉默了片刻,她这才缓缓开口:“我和王昌盛一直没有孩子,王昌盛堂弟家生了三个女儿,还想要个儿子,就跟王昌盛商量把小女儿送给我们抚养。
我很喜欢孩子,自己又没有孩子,所以就收养了这个女孩,虽然收养了她,但是并没有办理收养手续。
这是王昌盛的意思,他可以供这个孩子吃喝上学一切费用,但不能过继到他的名下。
他有很多考虑,我也有。
所以我们就一直没办手续。
孩子在寄宿学校上学,那天正好是周末,黄国明的妹妹是孩子的家庭老师。
我跟王昌盛正愁如何给厉正则下药,黄国明正好也来家里,跟我们提起了医院住进来一个叫厉正则的人,应该是个有钱人,住个院跟了一群保镖。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我和王昌盛都注意到黄国明提到的那个人跟神秘人交代我们下药的对象名字一样。
为了验证那个人是否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我故意放下神秘人留下的照片,制造机会让黄国明看到。
事实证明,我们的猜测没有错。
既然是那个人,那接下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黄国明的妹妹是我们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