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日我也累了,我身子还没好,需要休息。此时你们互相熟悉吧,我就去歇会。”雁南归说着起身。
降香忙道:“奴婢伺候良媛歇息。”
她就与蝉衣一道,伺候雁南归躺着去了。
正院里,太子妃喝着茶:“怎么说?她可有什么不满意的?”
“回主子,没有,她岂敢呢。倒是笑着打赏了奴婢呢。”管事妈妈道。
“打赏了你,就收着吧,你这差事办的好,也辛苦了。该得赏的。绯月啊,赏妈妈。”
“多谢主子!”管事妈妈欢欢喜喜的去了。
正院里要问,自然各处的主子也都要问。
不过,到底是雁南归刚进府,想问也问不出个头绪来。
人是进来了,明日只需一摆宴,就算是过了明路。
她毕竟只是良媛,皇后不能再过分抬举了,顶多再赏赐点东西就是了。
果不其然,午时前,来自皇后宫中的赏赐就送到了。
凤翔宫掌事宫女亲自来的。
雁南归自然下跪接受,口里也是叩谢皇后娘娘。
见她如此恭敬,费姑姑也很满意,就怕她仗着出身不肯低头呢。那样就没意思了。
“良媛客气了,皇后娘娘有话,说过去与您母亲也是熟识的,又与您姨母更是密友。自然是自家人。您进了府,就是更亲近了。日后也叫娘娘放心。您只管在太子府安心就是了。”
“妾多谢娘娘关心……”雁南归哽咽起来,又忙压住:“妾……妾定然谨守规矩,伺候太子殿下和太子府娘娘。”
“那就好,这天寒地冻的,快坐着。你身子还需要养,正好娘娘叫人给你带了些补养的药,回头好好吃着。约莫过了这一冬天就好了。娘娘也盼着你为殿下开枝散叶呢。”费姑姑笑着道。
雁南归就露出一副有点难堪,却又强撑着笑的样子:“是。”
费姑姑细细观察,只觉得满意。
好了,一个受尽苦楚,又不能生育的女人。还能掀起什么浪花来?娘娘想的果然不错。
送走了费姑姑,雁南归面上便也就没什么表情了。
只是问:“午膳怎么说?”
降香忙道:“都是送膳房取来,奴婢已经叫人去了,落葵也跟去了。”
“嗯。”雁南归点个头。
降香就说自己出去看看,转身去了。
屋里只有蝉衣伺候了。
“瞧,这降香机灵的,给你我主仆说话的机会呢。”雁南归道。
说实话,降香不知道蝉衣和落葵其实也是临时换上来的将军,哪里是什么真正心腹?
可主子太厉害,做奴仆的不敢不忠心了。
蝉衣是被吓的,只想着一门心思忠心。
这就是聪明人的坏处,容易被吓着。
至于那落葵的话,本身年纪小,单纯,这些日子瞧着跟着良媛就挺好啊,反正也没家没亲人的,所以反倒没有别的想法。只管忠心了。
“奴婢瞧着,这费姑姑……说的这些话,也是别有些意思。”蝉衣道。
“嗯。我区区一个良媛,劳驾皇后娘娘跟前的掌事宫女来送赏赐,自然是有意思啊。”雁南归笑了笑。
蝉衣顿了顿道:“良媛其实……太医也没说您就不能生育,您方才……”
“也没说我能生育吧?无所谓了。”其实她这身子主要是需要养着,就如今这样,她敢怀孕?在怀孕不要命啊?
再说了,她还不懂郎中们的意思么?想怀孕也不是完全不可以,但是就很难了。
至于皇后,既然想叫她难受,她就配合一下。
皇后嘛……既然她下了懿旨将她送进太子府,那自然就有掌握她的心思了。这不奇怪。
“这样,怕是叫太子妃与两位良娣不满。尤其是,奴婢刚才打听了。两位良娣可都不是好惹的。”蝉衣道。
“无非就是斗,来不来都是斗。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我没别的依靠,只能靠她。可我要是信了她的邪,不就是个木头人?不过嘛……想联姻,雁家她只能选我了。”
“说起这个,奴婢听说了一件事,还在孟家时候。起……反正就是说,长公主约莫有意与七皇子结亲。来年就该给七皇子他们选妃了。”
雁南归点了个头,至于蝉衣省略的话,约莫就是孟家的下人们又在后头编排她什么的。继而引出她妹妹如何的话来。
“啧。”雁南归笑了笑:“好事呢,这容宁公主真是一头都不落下。”
“这事……虽说七皇子也得宠,不过到也比不过二皇子和十二皇子。”蝉衣道。
“是啊,要不是十二皇子实在是还小,她就该与十二皇子结亲了。”雁南归嗤笑一声:“这种事啊,我怎么能同意呢?雁家要站队,自然只能站在太子殿下这一边不是么?”
“是。”蝉衣心跳有点快,可是也不知自己主子要做什么。
正是这时候,门口有动静,膳食来了。
落葵带着小丫头们进来,降香也不抢这个前后,就在后头进来。
很快将膳食摆上,降香带着芫花伺候雁南归洗手。
膳食不错,虽然按着规矩来的,也是十分丰盛了,这一点上,雁南归倒是要求不高。
有一道滋补的汤,正适合她喝。
暖呼呼的吃饱了,下午自然是没事的。
按说要清点陈设之类的,她都丢给丫头了。
至于她自己,又躺着去了,说是休息,其实是想一想,要怎么替自己的妹妹谋出路。
凡事都要有个开始吗,不然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