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红的烙铁印在身上,疼痛自然是必然的。
而同时,一种无名的疼痛也在烙铁和皮肤接触的位置蔓延开来,瞬间传遍了她的四肢百骸。
随着烤肉的声音响起,有一股白烟升起,恰好将逢宁的面容遮去了些许。
白烟后面,逢宁的面容有些看不清,
她忽的笑了,在只有李奉仪疼痛的低呼声中响起,隐隐约约的,让人有些听不真切,
“是不是很痛。”她说着,将手里的烙铁换了个方向,换来的是另一种不同寻常的疼痛声音,“痛就对了,我给你吃的药丸子,虽然有止血的功效,但同时也能将你的疼痛放大一百倍,原来那种只有指甲尖刮过的痛感,从现在开始,你也能感觉到痛。”
她笑着,
黑眸沉沉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不过这短短的十来秒钟,她就痛到冷汗直流,额头上都是疼痛引出来的汗水。
逢宁将手里的烙铁放回炭盆里,拨开最上面的炭火,放到了最下面。
摆好角度,将烙铁放开,微微弯起的眼眸落在李奉仪的眼中,
她恨恨地瞪着她,目光仿佛带了刀子一般,若是能实质化的话,逢宁大概早死了。
可惜,她的目光,对逢宁来说什么都不算。
若是这种目光逢宁都看不了的话,那她当时带兵的时候,安平军恐怕会全军覆没吧。
她的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根木棍,贴着李奉仪的下巴,强硬的身手将她的脸抬起来,
“我不急,你也死不了,你尽管跟我耗着,我还有其他很多的药丸子,总能让你开口的。”
她说着,眼尾微微上扬,眸光冷厉的看着面前这个女子。
逢宁会医术,手里奇奇怪怪的东西真的挺多的,之前在玉城的时候,秦季林因为拿错了她的一个小瓶子,差点死翘翘。
后来,他就再也不敢独自碰逢宁的东西了,每次拿之前都要跟逢宁再三确认。
李奉仪死死盯着逢宁,看她的实现充满了仇恨。
逢宁才不管呢,再一次把炭盆里的烙铁拿出来,继续按在她的身上。
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直到李奉仪没了力气,连疼痛都叫不出来了。
逢宁才大发慈悲的收回手,又从袖子里面掏出来另外一个瓶子,弄了两个药丸子,强硬地给李奉仪喂了下去。
一颗是普通的补力气补气血的药丸子,另一颗,就是奇奇怪怪的不知道名字叫什么的毒药丸。
反正不会让她死就是了。
就这样,李奉仪又吃了一次药丸子,再一次经受了逢宁的了烙铁折磨。
总而言之,这一天下来,零零总总的加起来,这样的程序进行了不下十次。
总是在李奉仪恢复了力气之后开始,一直到她筋疲力尽,再开始。
反复循环,是个人都吃不消。
于是,在夜深人静十分,
逢宁再一次把手里烧得通红的烙铁按在了她的身上时,忍受了逢宁手段一天的女人,终于撑不住,
对她摇了头。
可逢宁呢,
对她的求饶就当没看见,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机会我给过你的,你自己没珍惜,现在不是你松口我就会听你说的,而是我什么时候有心情了,再来听你说。”
将李奉仪弄得剩下半口气,手指都动不了。
逢宁站直了身体,拍了拍手上的灰打了个哈欠,
最终靠在今日一直陪着她的萧祈身上,“阿祈,我累了,今日就到这里,明日再继续,你背我回去吧。”
萧祈揉了揉逢宁的头发,将她的一缕调皮的刘海撩开,弯腰就将她背在了背上。
萧泽喜在外面守着呢,
秦昖还有别的事情,下午之后,就离开了地牢。
走出刑房,萧祈和萧泽喜交换了一个视线,背着逢宁大步离开。
萧泽喜看了眼刑房里的人,女人低垂着头,看上去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他看了一眼,换了个地方站着,光明正大地监视着她,可不能让她在眼皮子底下就弄出点幺蛾子。
逢宁忙活了一天,虽然有按时吃饭,但是后来一直在忙活,现在有些饿了。
她趴在萧祈的背上,搂着他的脖子,
萧祈走得很稳,他的被很宽阔,很有安全感,也感觉不到哪里有颠簸。
她勾着他脖子的手臂忽的紧了紧,随即松开,
她的两根手指轻轻捏了一下萧祈的耳垂,萧祈的脚步一顿,歪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逢宁凑在他的耳边,轻声说话,温热的呼吸都喷洒在了他的脖子上,“我有些饿了。”
萧祈闻言,背着她的脚步一转,转向了御膳房的方向。
皇宫里的地牢,其实是属于皇家的私人牢房,距离御书房不是很远。
走一段路,没多久就能到御膳房。
“御膳房离这里很近,我带你过去,给你弄点吃的。”
御膳房这两日也不敢轻易休息,一直有人在。
他们过去,惊扰了正在打瞌睡的小太监,见是他们来了,忙有些局促地站起身,“王爷,世子,你们有什么吩咐吗?”
萧祈看了他一眼,让他去一边不用理会他们,自己占用了一个炉灶。
弄面条的话,花的时间有点长了,旁边恰好有面粉,他用了些面粉,做了青菜面疙瘩。
逢宁在一旁看着,萧祈很认真的做着。
一旁努力当透明人的小太监,努力把自己的身体再往里缩了缩,只觉得能给自己心爱的人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