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过那么多人,救过那么多人命,密室里的人皮,是真是假她一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代心棠的确是死了,可她死后,都没有躲开南澈的折磨。
南澈的那个人格,竟然如此残忍地将她的人皮剥下来,供给自己作为玩乐寄托,只要这样一想,逢宁就觉得遍体生寒。
而逢兴,作为这样的一个人的手下,认贼作父为虎作伥,他简直就是瞎了眼!
萧祈叹了口气,
“都听你的,到时候我们回一趟桃花村。”
逢宁轻轻嗯了一声,坐到萧祈的腿上,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缓解自己的心慌。
一夜过去,
第二天一早,影枫没有过来,
来的人,是个熟人。
逢兴。
逢宁在院子里练剑,他过来时,她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继续着锻炼,
而萧祈,在一旁的树荫下喝着茶。
他们夫妻二人,都没有人搭理他。
逢兴倒也是沉得住气,在一旁站了一会,等到逢宁停了手,朝他看过来,这才开了口,
“主上说了,你们最近都不能在王府里随意行走,主上最近很忙,派我过来看着你们。”
逢宁冷冷地看了一眼逢兴,转身进屋,一句话都没说。
萧祈也同样起身,“你自便。”
夫妻俩双双回屋,逢兴在院子里站了片刻,最终站在了院子的角落里。
进屋后,逢宁沐浴换衣,开始了枯燥乏味的一天。
既然不能出去,那就在院子里做些其他的事情,她脸上用的祛疤膏正好用完了,上次,在玉城养病的时候做了一些,没多做,反正想着她的空余时间多。
现在,她的空余时间就回来了。
药材没有嘛,就开口要。
逢兴去请示了南澈,南澈同意了,随便她要什么。
逢宁就带着萧祈,在院子里做祛疤膏。
萧泽喜他们没跟着过来,消息也送不进来,他们在澈王府过期了与世隔绝的日子。
三天过去了,逢宁的祛疤膏也做了三罐出来,
其他千奇百怪的药丸子也做了很多出来,萧祈听逢宁讲那些药丸子的功效,就起鸡皮疙瘩。
不过,逢兴这个人,逢宁觉得,还是应该跟他好好谈一谈。
某天夜里,逢宁和萧祈佯装睡觉,灭了灯之后,悄悄将守在外面有些打盹的逢兴迷倒,五花大绑在了椅子上。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逢宁和萧祈都双手抱胸,坐在他的对面,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他的目光渐渐清明,“你们要做什么?”
他沉着脸,语气中掩饰不住的愤怒,眼中都闪烁着怒火。
他感受着身上绳索的束缚,想挣脱,却又挣脱不开来。
也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办法,绳子都解不开。
逢宁笑着,
“别挣脱了,就和你说说话而已,二哥。”
最后两个字,说得很重。
逢宁忽然在想,逢兴知不知道南澈把娘亲的皮囊弄来的事情。
“二哥,你知道爹娘是怎么死的吗?”
逢宁看着逢兴,紧盯着他的眼睛。
逢兴听着,眸中划过一丝黯然。
不过转瞬间,他的眸子就恢复了平静。
扭过头去一边,“不知道。”
语气生硬,带着不为人知的隐忍。
逢宁收敛了笑容,眸中冰凉无比,“你果然知道。”
她顿了顿,“是不是,这其中还有你的手笔。”
她不想把逢兴看得很坏,
但那包méng_hàn_yào,直接要了逢宁的命!
“征兵前夜的那包méng_hàn_yào,也是南澈给你的吧。”
这也就能解释,当时还年少的逢兴是如何得来的那包烈性méng_hàn_yào的。
只想想,逢宁就觉得痛心疾首。
安静了一会的逢兴,忽的开口说了话,“你说的没错,那时候,我就已经是南澈手下的人了。”
“逢兴!那是爹娘,是血缘至亲,你怎么下得了手的!”
她愤怒,她心痛!
“我不想在桃花村那个小地方窝一辈子,在那里,只能跟土地打交道,用上自己一辈子的时间碌碌无为,我想要权势,我想要钱财,我想要地位!”
“你知道吗,等主上得了南疆的王位,我就是大将军了,除了大祭司之外,我就是最尊贵的人,这样好的事情,我为何不做!”
逢宁看着他,只觉得不可思议,
“你太天真了,逢兴!南澈这样的人,从影枫身上,你还没感觉到吗?”
影枫在南澈身边待的时间比逢兴待的时间要久上很多,就算是这样,南澈说处理还是把她给处理了。
更别提逢兴还是代心棠私奔对象的孩子!
他就更不能容忍了,现在不动他,也只是因为逢兴还有利用价值。
“逢兴,南澈最后一定会对你动手的,你别傻了!”
逢兴不言语,逢宁见状,也不跟他多说,多说无益。
抬手一挥,手里的金针飞出,直接封了他的穴道。
将逢兴搬到角落里后,逢宁边和萧祈一同,悄悄出了澈王府。
他们的目标,是南疆的王宫。
上次去王宫,也不过是经过了一小部分,其余的大部分,他们都没有走过。
所以也不知道王宫里的守卫情况,哪里有暗哨。
他们走得小心翼翼,花了很多时间。
最终,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见到了他们要见的人。
——
帝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