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是谁,都不会想到,会是现在的情况。
逢宁把季修然接走的事情在英国公面前过了明路,英国公也能派人在府里遮掩一下季修然不在府里的事实。
季修然被萧祈扛回镇南王府的客院,萧泽喜吩咐人把房间打扫干净,
逢宁带着萍儿进去打下手,再有萧祈帮忙。
她用金针替季修然针灸,将他体内的药力尽数逼出来。
而季修然,早就在她动手前,就把他扎晕了,他就算再挣扎也没有用。
全程,萧祈的面色都不是很好。
而忙完后的逢宁,却没有夜深了想要休息的意思。
提着剑,又去了一趟四方馆。
这么久了,南疆的使团一直住在四方馆内。
一脚将逢兴所住的房间门踹开,逢宁急冲冲冲了进去。
里面的人似乎正好在等她,见她提剑进来,微笑着放下手里的信件。
“你来了。”
他开口,话音落下只是,泛着银光的剑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森森冷冷,寒光冽冽。
“那日我留你一条性命,为的就是看看你背后的那人是谁,你别得寸进尺了。”
南馨儿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定然是有他的点头授意。
他的虚假身份,在南疆使团中的地位很高,所有人都听他的,南馨儿听他的命令也很正常。
可逢兴却笑了,“南馨儿想做的事情,我可阻止不了她,就连当初,她要嫁给季修然,我也是她说的时候才知道的,这件事,你不该过来质问我,而是应该去问问南馨儿。”
逢宁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
忽的冷笑一声,将放在他脖子上贴着皮肉的剑收起来,
“就凭你想要我的命,你也别想把自己置身事外。”
再一次冷哼了一声,逢宁转身就走。
萧祈一直在门口站着,逢宁提着剑出来,他提步跟上。
逢宁自然没去踹南馨儿的房门,而是在她的屋顶上揭掉了一块瓦,静静地趴在房顶看着房里的人的活动。
就看这么一会的时间,南馨儿就已经让丫鬟换了好几次的沐浴水了,她身上的皮肤都被她擦得通红,再用些力气,就会渗出血来。
萧祈在一旁望着天,专心替逢宁放风。
越看越疑惑的逢宁,觉得南馨儿的这个反应不是很对头。
照理说,她是坚持着想要嫁给季修然的,那一定是对季修然倾心才会如此,
可现如今,逢宁看着,这南馨儿也没有表现出来的对季修然喜欢。
一切都是掩藏在喜欢的表面下的假象,背后到底有什么事情,
是整个南疆的图谋,还是就南馨儿一个人的计划,逢宁想不通。
逢宁看南馨儿洗了八遍澡后,终于穿上寝衣,躺到了床上。
逢宁观察了她一晚上,在天光微亮时,终于离开了四方馆。
南馨儿在床上辗转反侧,在逢宁离开前的一段时间内才睡着。
逢宁怕她是装睡,还特地又等了一会,确定她真的睡着后,才离开。
回到府里,逢宁洗漱完后,还念着这件事情,睁着眼睛看床帐,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萧祈也洗漱完之后,同样在床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