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殿试,太傅也要去现场,索性就放了姜云战三天的假,这三日,姜云战只要完成他留下来的课业就行。
一听逢宁要教他舞剑,顿时高兴坏了。
没有趁手的兵器在,逢宁便去折了树枝,作为剑的替代品,手把手教姜云战。
日头上来后,他们便没有再在外面了,而是都躲在了廊下,看话本子,吃水果。
因为提前跟秦淑娴说过午时会出去有事情,在时间快到的时候,逢宁就从永宁宫出来了,
秦淑娴留她一起用午膳都被她拒绝了。
宫门口,萧祈穿着一身武将的朝服,正站在那里等着她。
她快步过去,外面,萧泽喜驾着马车,正等着。
萧祈见她来了,自然而然地朝她伸出手,
逢宁的手放在他的手掌心,被萧祈紧紧握住。
他们二人往马车的方向而去。
上了马车,马车里面,已经放了一个坛子,旁边还放着两个碗。
逢宁看着,微微勾了勾唇。
另一头,犯人的囚车已经到了菜市口,
死刑问斩的犯人都是在这里进行处斩的。
早就有官兵将这里团团围住,保证没有一丝一毫被劫法场的可能。
前来围观的百姓也被拦在十米外,场面有些混乱。
囚车到的时候,有些激愤的百姓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烂菜叶子、臭鸡蛋以及其他的坏掉的东西,纷纷往犯人头上身上扔。
凡人们被一一带下车,走在最前面的,是最大的恶臣汤鹤庆。
现在的汤鹤庆,根本没了往日的光鲜亮丽,他再也不是人人敬畏明扬千里的丞相了。
穿着犯人的球服囚服,囚服上染着斑斑点点的血迹。
头上的头发没了发簪的固定,散落在脸上脖子上,原本只白了一半的头发,现如今已经完全成了雪白。
百姓们纷纷叫好的声音在这片空间内响起,声音震天响。
犯人们被踢了膝盖跪在地上,汤鹤庆背脊挺得笔直,丝毫没有被百姓的唾骂呀弯腰,它还留着他的最后一份倔强。
不屈不挠地看着天,想要看看这老天爷为何不怜悯他一下。
逢宁站在高处,正好在汤鹤庆仰头看天的角度能看到的地方。
汤鹤庆的目光倏地凝住,看她的目光瞬间变的凌厉无比,恨不得将她薄皮吃肉。
逢宁扯了扯嘴角,向他扬了扬手里的酒坛子。
见汤鹤庆的视线阴沉了几分,往旁边萧祈举着的两个碗里倒了些酒进去,
端起其中的一杯,放在自己的嘴边,
笑看了他一眼,仰头一饮而尽。
另一碗酒,她从萧祈的手里接过来。
对着汤鹤庆的方向遥遥一举,随后,便倾斜了碗。
碗中的酒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在百姓们的喊声中,没留下一丁点声音。
汤鹤庆眉眼的恨意仿佛能实质化,在逢宁挑衅的眼神中,终于失去了耐性,不顾一切地想要站起来,朝她冲过去。
旁边看管着的官兵见状,一脚将他踹趴下,将她拖回了原地。
监斩官在台上坐着,目光冰凉地看着下面的人。
午时已到,
斩的牌子自空中飘过,落在地上。
刽子手喝酒喷刀,
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