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喜跳下来,在逢宁的强硬要求之下,也给他把了个脉,给他吃了药丸,又把伤药给了他,不过眨眼间,萧泽喜就又没了人影,
逢宁不放心,怕他不上药,还喊了一声,“泽喜,一定要涂药,晚点你去萍儿那里,把你的药喝了,我让萍儿把你的药都熬好,记得一定要喝。”
萧泽喜没给她回答,但房顶却传来了一声敲击声,逢宁放下心来。
这一夜,家里的几个男人都受了伤,萧风岭更是在昏迷中,久久不见醒来。
让二管家多带着几个人在这里照看着情况,逢宁回了主院的小房间,盯着在桌上一字排开的药丸出神。
萍儿和芙儿在一旁欲言又止,可又觉得她们不应该说话。
明亮的烛火照在逢宁白净的面庞上,将她的面色衬得越发的苍白。
似乎有一阵微风吹过,烛光颤了颤,光线抖动起来,房间里的气氛越发的凝滞。
好一会,逢宁才幽幽地开口,“你们是什么时候跟着我的?”
她偏头,看着站在身边的两个丫鬟,目光平淡,却有着让萍儿和芙儿抵挡不了的压力。
芙儿和萍儿被她看得头皮发麻,嘴唇蠕动着想要开口,
逢宁动了动身体,修长的手指捻起桌上的一粒药丸,举到眼前,轻轻用力,药丸在她的指尖化成粉末,掉落在桌上。
“我要听实话。”
萧祈定然是吩咐过她们,什么都不用告诉她。
萧祈前两天还说过,她们本就是她的人,她原本以为她们是萧祈给她的人,以萧祈对她的好来说,送给她的人,就认她为主。
当时没有多想,现如今照今天的情况来看,她们二人定然是她嫁进王府前就带在身边的,而她怕不是刚刚穿越过来,而是真的失去了这其中的一大段记忆。
不加些威慑,怕是这两个嘴硬的丫头什么都不会说。
萍儿抿着唇,在逢宁的威胁眼神下终于妥协,“我和芙儿跟了将军五年,将军是从战场上将我姐妹二人救下的。”
逢宁勾唇一笑,果然,她不逼一逼怕是得不到一句实话。
“给你半个时辰时间,你将过去五年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都说一遍,不用太详细。”
逢宁双手抱胸,面上带笑地看着萍儿,“都去搬个椅子过来,坐着讲吧,我听。”
语调平平,听不出她的喜怒。
可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又将房间里的气压压了下来,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换了个姿势,逢宁收起脸上的笑容,用眼神示意两人照做。
半个时辰,足够她们将过去五年的事情说清楚了。
——
天光微亮,小房间里突然闯了个人进来,正在翻阅医书的逢宁头也不抬,一手翻阅着,一手执笔将有用的东西都写下来,笔走游龙,随意流畅。
萧祈过来将逢宁抱住,她笔下的动作不停,开口声音清冷,“别乱动,我在写药方。”
萧祈真的听话的没动,静静地抱着逢宁,房间里流淌着淡淡的温馨。
一会后,逢宁丢下笔,笔尖的墨水还未干,溅了一滴在在桌上的宣纸上,晕染开来一滩墨迹。
逢宁没管,将写着药方的纸张拿起,吹干上面的墨迹,偏头在萧祈的脸上亲了一口,
“把手伸出来。”
萧祈乖乖递来一只手,逢宁搭了上去,手心的脉搏跳动有力,得出结果,逢宁拍了拍她的脸颊,“好了,我去给爷爷抓药,萍儿一会把你的药送过来,乖乖喝药听到没有?”
低声警告他,瞪着他,警告他不能有小动作。
萧祈轻笑,亲了她一会,这才松开她,“爷爷那边你尽力就行,别把自己弄得太累,芙儿说你昨夜就没休息过,去给爷爷看好之后就回来睡会,别把身体熬坏了。”
逢宁笑嘻嘻的在他的胸口抓了一把,笑着表示自己知道。
“我一会要回军营去,傍晚再回来。”
知道军营那边的事情也比较重要,逢宁便没有阻止他,“坐马车去,让二管家派个人赶车,让泽喜也休息休息。”
萧祈没应声,逢宁伸手挠了一把,“你听到我说话没有?”
萧祈闷闷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你这么关心泽喜?”
逢宁失笑,“你吃醋了?”
靠在他身上,用力推搡了他一下。
萧祈不说话,却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在意,哪怕知道逢宁只是作为朋友而对萧泽喜表示出来的恰当关心,他就是吃醋!
萧泽喜他也是个男人!
放开她后,萧祈松了口,“我知道你的意思,泽喜从小就陪着我,是我们的家人。”
逢宁抿了抿有些痛的唇,朝他翻了个白眼,“你既然要走那就快些走,我要去看爷爷了。”
萧祈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低声道,“我和你一起去,看好了爷爷我再去军营。”
逢宁被萧祈牵着手,先抓了药让萍儿熬起来,后来才去了青松院。
萧风岭经过一夜的休养,气色比之昨日夜晚好了很多,但照这样的情况估算,醒来还需要些时日。
萧汉垣虽然伤势轻了很多,但也被逢宁要求卧床修养,非必要不能下床。
逢宁休息了一个时辰,便起身去研究药丸去了。
——
萧风岭那边她一日三次地看着情况,倒也是在慢慢地恢复过来,日子就这样稀松平常地过,萧祈也日日坐马车回来,并且强势地强迫忙碌到深夜的逢宁去睡觉。
逢宁虽然不得不停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