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宁一瞧,心中更冷了,她还有些想着好歹是占用了这具身体,就好好跟家人相处,给家人多一些的关心和照顾。
但逢兴步步杀招,次次都是想取了她的性命,
想来,他不在乎这些,那她也不必再忍让,念及旧情。
脚下飞快移动,手里的长剑在她的控制之下,如灵巧的长蛇一般,挑开飞射而来的小弩箭,又躲开几个,脚下借力便扑了上去。
战斗的距离瞬间拉近,弩箭的优势在于远攻,而近身战,劣势很是明显。
逢宁握着剑,如同玩耍一般,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将他手中的弓弩挑到半空,飞身而起,弓弩就落在了她的手里。
她挑眉,朝逢兴扬了扬手里的弓弩。
逢兴脸一黑,双手成爪,对着她就攻了过来。
窗外阳光透进来,将二人的身影笼罩其中,加上他们飞快的移动,你来我往间更是添了几分不真切,
让人看不出真正的情况来。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屋里的桌子应声而碎,随着纷纷扬扬落下来的碎屑,屋里只剩下来一个人。
逢宁右手拿着剑,剑尖泛着红色,左右拎着逢兴的那只弓弩,尾端还在微微晃动。
碎屑铺了一地,隐隐约约还能看到有些鲜红的痕迹。
另一边的地上,躺着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逢宁冷嗤了一声,将左手的弓弩丢掉,提着剑去了外面。
芙儿躺在门口台阶下的地上,额头上有一个肿起来的大包,是刚刚摔在地上的。
被是被逢兴强制打晕的,
逢宁拿了根针,扎了一针,她悠悠醒来。
此刻出去办事的萍儿甫一脚踏进院子里,就看到了地上的那一幕。
连忙跑过来看情况,手里的东西被她放在了一边,空出手来去扶芙儿。
芙儿一睁眼,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逢宁,她还没回过神来,急急地抓着逢宁的手,
“将军,有危险,你快走!”
她圆圆的脸因为额头上肿起来的包,而有些难看。
可逢宁被她的这一声喊喊到了心里。
抬手摸了摸芙儿的头顶,逢宁轻笑,五官被阳光笼罩,多了些圣洁的光晕,
“芙儿,没事了,坏人被我打跑了。”
逢宁的另一只手,不经意间在芙儿的手腕上摸过,脉象没什么问题,休息一会就好了。
本来坐诊的日子里,萍儿和芙儿是轮换着跟她出门的。
今日恰好轮到芙儿,可现如今,在家里耽搁了这些时间,已然是晚了,
逢宁还是带着萍儿出了门,让芙儿在家休息,顺便把屋里新的桌子换上。
不过才一日时间,随着汤鹤庆一党的倒台,原本被压抑着的一些声音也渐渐的出来了。
汤鹤庆作为丞相,在外人的评价里面,一直维持着良好的形象和名声,
但他手下的那些学生就没他那么注重名声了,凶名在外的不在少数。
就比如说之前在流放路上死亡的林午荣和徐卫王两人,他们儿子的所作所为,都是地痞无赖的行径,
仗势欺人,为非作歹,他们就是典型的例子,其他人就更别说了,
只是没被人抓到把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