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云瞳孔震动,看向时琦,有些震惊。
其他人都没有说话,病房里一片死寂。
夜鸠抱着她的手在轻颤,视线在模糊,他慢慢靠在时琦的肩膀上,手上的枪被拿走,他只能双手紧紧搂女孩。
抬眼直视耿云,他微弱的声音里宛如薄冰一洋的寒冷,仿若是深井中翻涌着的阴冷戾气,“滚,别再让我见到你!”
耿云抿了抿唇,眸子细不可察地闪着几分欣喜,“是。”
他眼神复杂的看向时琦,最后无声的离开。
他走后,时琦心惊的看着夜鸠的血流个不停,眼泪终是忍不住颗颗掉下来。
“医生怎么还没有来……九爷,你怎么样了?”
趴在时琦肩头的夜鸠,虚弱得模糊了视线,只有意识里双臂紧紧抱住她,轻轻低喃,“不准走……”
时琦慌乱不已时,谢喆已走过来按住夜鸠身上的几个穴位,慢慢的血流渐渐少了。
夜鸠慢慢闭上眼,又陷入了昏迷中。
医生终于来了,白衣大褂,修美挺拔,优雅贵气,此人竟是应修远。
一进来就看见血淋淋的一幕,应修远插腰一叹,“也只有你,能让他这样失控了。”
时琦抱着夜鸠,擦擦眼泪,泪水泡红的眼眸看他:“你快看看他,流了好多血。”
应修远道:“当然,这是我的职责,你先把他放床上。”
时琦想放下他,却发现腰间的手臂紧紧的,怎么都拉不来。
应修远眉眼微挑,趣味一笑,“得,你一起帮忙处理伤口吧。”
病房只剩医生护士还有时琦在帮忙处理夜鸠的伤口。
当时琦拿着剪刀小心剪开血淋淋的纱布后,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
她咬唇,红了眼。
听着应修远的指导,笨拙的配合着护士一起给夜鸠的伤口做处理。
花了十几分钟后,重新裹上新的纱布,时琦才从夜鸠的手臂里解放出来。
她认真问了应修远,“九爷的伤很严重吗?”
应修远沉思了下,才回答她,“爆炸的时候九宫殿兄弟好几个挡了下来,所以九爷只是皮肉伤较严重,而现在他昏迷的原因主要失血过多,加上近日精神过度损耗,大脑没有休息,所以才会陷入深度睡眠。”
所以九爷现在需要好好修养。
耿云说的没错。
时琦走出病房,阎左和谢喆都等着她。
她看向谢喆,“把你能用的药都带来。”
谢喆挑眉,她低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点头转身就离开。
阎左莫测高深的眯了眼,看着时琦眼底平静无波澜的眸子,他掀唇,“说吧,想做什么,天网的人全力配合你。”
已是晚上九点,时琦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长腿交叠,眸眼轻慢随意。
“这几日我会留在医院里,玲玲你看好她。”
她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唇角勾着淡淡的笑,看向阎左,“明天,和大家天网上见。”
阎左眉一挑,了然的笑了。
转身就从走廊慢慢离开。
时琦扭了扭脖子,今天赶了一天路,又在医院折腾,真有点累,好好休息。
明天,好好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