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像织成一张黑帘子,无数的叶子簌簌摇摆。
夜晚的寒意浸过窗棂,森幽幽的一点光笼着偌大的书房。
夜鸠在桌前玉身长立,月光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淡淡的清辉。
他妖治的眸子微微眯起,眉宇间的戾气瞬间变重,倦冷的嗓音透着寒冰,“不用,我夜鸠想做的事,还没有办不成的。”
随意的靠在椅背上,他冷漠的侧脸在昏暗的灯光下,眉骨清隽,眸底氤氲着冷冽寒霜,锐意冲天。
“跟了我那么多年,你们连这点魄力都没有吗?”夜鸠隽逸的面孔隐在阴翳中,犹如浮了薄冰。
“没有!”耿云立即抬头,站得笔直的振声。
书房里,一干人等都没敢吭声,却也都站得直直的,都不想让九爷看轻了去。
夜鸠的能力毋庸置疑,属下们能一个个忠心耿耿的跟随,不是没有道理的。
十几岁就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势力,二十岁就成为全球首富榜上的大财阀。
而且还是全球首富榜上唯一一个最年轻的财阀。
而且还是白手起家,不靠家族,不靠别人,自己一步步闯出来的。
他们这些属下都是跟着夜鸠一路走来的,看得最清楚。
所以跟随这样智敏如妖的九爷,他们心中自豪和骄傲。
“一切听从九爷安排!”耿云恭敬的道。
大不了,在大越州重头做起,像当年跟着九爷出生入死一样,狠狠崛起。
夜鸠靠着椅背,手腕冷白的精致,将文件扔到桌子上,眼神浓稠深邃,精致的侧脸线条泛出锐利的寒,声音浸满了淡漠的冷,“你们先到大越州做好准备,半年后我会亲自过去,会会那些人。”
“明白!”众人一致应声。
夜鸠起身,心里还记挂着他的女孩,还在等着他。
耿云上前来问住他,“九爷,九门的人明天过来,是否让他们见见时琦小姐?”
夜鸠妖治的眸子眯起,忆起这些家伙胆敢出难题刁难他的女孩,一个个都活腻了。
“让他们过来之后就住在崖后。”
望着苍茫的夜色,他妖治的眸底闪过一丝噬人的幽邃,抬脚踏着从容优雅的步伐慢慢走进黑暗之中。
耿云呼了口气,九爷的脾气已经比从前好太多了。
而这些改变全都是时琦小姐出现之后才有的。
几乎可以肯定,九爷将她当眼珠子一样重要。
即便是将要进行的大越州开疆扩土的行动,也全都是为了她。
九爷甚至将九门也给了时琦,现在更是为了她,要惩罚九门一众人。
耿云还在猜想,九爷不想将其他势力带到大越州,是为了让他们留下来保护她。
做到这种程度,九爷可以说视她如逆鳞了。
九门等人被罚,情理之中。
耿云轻叹一声,他也不管了。
九门众人倒霉,是他们活该!
转身也同其他人没入黑色的暗夜中。
夜鸠修长的大腿,踏着疾快的步伐走在幽暗的长廊上,在看到一簇明亮的灯光视,大步往那方向去。
最后在房间门口停下,望了进去,看见缩在床头半眯着眼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