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还笑得出来?”云碎心中警惕,觉得这个“俘虏”被抓后还能保持淡然,肯定是有所依仗。
棺愉的心在颤抖。
他根本笑不出来好吗。
但是脸上的表情却违背他的个人意愿。
棺愉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我都已经落到你们手里了,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我愿意笑也是我的自由,你们管不着。”
天可怜见,这些话根本就不是他想说的。
离千里蹲下身,对云碎说道:“棺家两兄弟,一个叫棺愉,愉快的愉快,另一个叫棺忧,忧伤的忧,这两个人的能力似乎都跟情绪有点关系。”
少年把脚挪开,装模作样地叮嘱棺愉:“乖乖听话知道吗?”
少年的脚在地上蹭了蹭,仿佛刚才踩到了什么脏东西。
棺愉趴在地上,只感觉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
他很想站起身,可是怕自己站起来以后又会被整趴下。
可如果继续这么趴着,又害怕少年随时一脚踩上来。
“云碎,他就交给你处理了。”少年也蹲在了云碎的身边,说道。
此刻,画面是这样的:
棺愉趴在地上,仰着脑袋。
离千里、云碎、少年三人并排蹲在棺愉的面前。
小白绒团子立在云碎的肩膀上。
抛开姿势不谈,在场四个人的颜值都比较高,看上去异常养眼。
少年说道:“云碎,你放心,我抓他过来的时候没有被任何摄像头拍到,没人知道这个家伙是被谁抓走的,你想怎么处置他都可以……”
潜台词很明显:就算把棺愉杀人灭口,也没人会发现。
棺愉很害怕,很想求饶,但他发现自己口中说的竟然是:“辞云碎,如果不是因为我身受重伤,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抓住……但是你也别想好过,你今天没跟扇含清在一起吧?我们的人已经去抓她了,新的基地已经建立起来,只要你不杀我,下次我一定把你也抓到基地去。”
云碎问:“你这是在挑衅我?”
棺愉表现的很硬气,他一脸自信道:“有种你就把我杀了,只要我一死,我家老大以后一定会找上你,把你也关到基地去,你这辈子都只能待在暗不见底的天日……对了,我们还会抓很多小孩子,你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孤独。”
云碎:“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牛的人。都成俘虏了还敢反过来威胁我。”
“呜!”棺愉心中仓惶。
他又不是傻子,被抓住怎么可能说这么多话。
每一段话都蕴含深意。
比如棺愉说的那些话,潜台词是:快杀我吧,杀了我就能钓到组织中的大鱼,我们组织还抓孩子,简直丧心病狂,你赶紧替天行道吧,我这么执迷不悟,本就该死,没什么好犹豫的。
云碎摸着自己的下巴沉思。
棺愉的小心脏拔凉拔凉的,可他的喉咙里却发出一声嗤笑:“我不仅是组织成员,还是里棺氏的继承人之一,我不知道你是通过什么手段把我抓来的,我劝你最好还是放了我,不然你就死定了!”
完了完了,我才是死定了。
棺愉悲哀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