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小绒团十分难受，感觉自己快炸开了。
它发出痛苦的哼唧声。
黑发神灵却已经将它抛在了脑后。
祂忽然想起，自己收到的“礼物”不在身边。
得拿回来才行。
黑发神灵伸出手，手指白而纤长，指甲干净圆润，当祂抬手的时候，空气发出一连串爆鸣音。
一道漆黑的裂缝出现。
没过多久，从裂缝中慢悠悠地飘出一张薄薄的纸币。
纸币被保存的很好。
如果少年在场，就能认出来这张纸币，是云碎送给他的一百块钱。
当时少年珍重地将它收起，并且告诉云碎，不要随便送给别人东西。
纸币之前被云碎保存在钱包里，因而没有褶皱，还是崭新的。
黑发神灵触摸着纸币，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容。
漆黑的裂缝并没有消失，片刻后，里面飘出一个智能手机。
黑发神灵接住手机，解锁。
手机的电量只剩下百分之十一。
不过没关系，祂只需要输入一点点的能量，就让手机变成了百分百电量。
“贪吃蛇游戏？”
祂以前不知道明异常超前，各种高科技层出不穷，这些东西祂都见识过，但不怎么感兴趣。
可是此时，祂却认真地打开手机，开始玩辞云碎推荐过的几款游戏。
……
叶城大学。
坐在观众席的少年呆了几秒，突然变得愤怒起来，他伸手摸向自己的袖子，却什么都没摸到。
少年的袖子里被他开辟出一个小型的储物空间，专门用来盛放云碎给他的东西。
储物空间里放着双肩膀、蓝牙耳机等等，但这些东西都是云碎给他买手机的时候店主送的，赠品不能算云碎给他的礼物，只有那一百块纸币以及专门买给他的手机才算。
可是现在，手机和纸币都没了！
被主身偷走了！
“可恶，你想收礼物自己凭本事去要啊，抢我的算什么本事……”少年咬牙切齿地低喃。
他发出的声音就是蓝星的语言，可坐在他身边的扇含清却觉得自己的大脑嗡嗡作响。
似有无数呢喃声在她耳边响起，身边的少年似乎化作了无尽的深渊，从深渊里发出的各种声音越来越大，狂风般灌入她的双耳，这些声音或尖锐、或疯狂、或悲戚、或绝望，仿佛要让一切活物都堕落沉沦，不得解脱。
扇含清僵在原地，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被冻结一样，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已经丧失了语言和思维能力，各种负面情绪接踵而来，其中愤怒最为明显。
扇含清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愤怒什么，但是怒气已经盖过了理智，让她恨不得毁灭自己现在所能看到的一切。
幸好少年的身边没有旁人，不然普通人可承受不住这样的波及，很快就会崩溃，扇含清好歹还能扛一会儿，但她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神凶巴巴的。
云碎的同学们正有说有笑地往回走，赢了拔河比赛，让大家的心情都很不错。
云碎察觉到少年和扇含清的异常，连忙快步走回来，压低声音问道：“你们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