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息大将军忠肝义胆,朕都看在眼里。”
皇甫胤轻轻地说道,随即挥了挥手,朝着息雪芝淡淡地道:“德妃既然身子不爽便快些回去休息罢。”
“陛下……”息雪芝还想为自己的父亲说两句话,却被皇甫胤抬手制止了。
“德妃,这两日在福祥宫中好生休息。”皇甫胤把玩着腕子上缠绕着的佛珠,笑得眼波动荡:“那两只常落在你殿外的无名鸟儿,朕已让人捕杀,也可让你好生歇息歇息。”
息雪芝瞪大了眼睛,杀了那两只鸟……
那可是父亲亲自训练的漠北信雀啊!体态娇小不易发觉,且比信鸽飞得更快。
陛下难不成是知道了那两只是信雀?
正在胡思乱想只是,她蓦地对上了皇甫毓那双含笑的凤眼,息雪芝又是一怔,也顾不得多想便连忙垂首。
“多谢陛下!”
翌日
皇甫胤如约上了早朝,也令朝中一些官员松了口气,直叹天子病愈,当真是免了一场风波。
“这数日来有劳谢相代为朕处理朝务,谢相劳苦功高,理应好好赏赐一番。”坐在上位的皇甫胤透过珠帘望向下位一袭银白色一品官袍的谢恪卿,点着头说道。
还未等谢恪卿说话呢,皇甫胤便看着他笑问道:“不知谢爱卿要什么赏赐?”
“听闻贵妃娘娘前些日子大病着,微臣着实心中担忧,贵妃娘娘自小与微臣感情颇佳,可否求陛下一个恩典让臣进宫探望贵妃娘娘?”
“有何不可?朕立马着人安排。”
刚等着皇甫胤说完,一个须发花白的御史走上前两步,对着皇甫胤一拜,然后中气十足地道:“不知陛下何时处置那敏郡王杀人?”
皇甫胤猛地挑了挑眉,露出些许疑惑来。
见皇甫胤不知其事,方御史又是慷慨激昂地将敏郡王的恶行仔仔细细地讲了一通。
“敏郡王逼迫郜国公府二公子?”皇甫胤听完御史所说,惊讶之余很快便收敛了笑:“可有证据?”
“岸边看到的百姓不在少数,陛下,敏郡王作为皇亲贵胄,不以身作则便也算了,竟然这般横行霸道,做出这种不知廉耻之事,若陛下不惩治,以后怕是人人都如此效仿!”
“既如此,敏郡王暂时禁足,待细查之后再做打算。”
说完,皇甫胤慢慢站起身,在宋幕的搀扶下离开了大殿。
“瞧陛下那个脸色,怕是身子还未见好!”
“听闻陛下此次是被人刺杀……”
“当真,可知道是谁?”
一众官员下朝后便开始暗暗地在讨论,见到谢恪卿走过后便连忙止住了话头,毕恭毕敬地等他走远。
谢恪卿自是从来不管他们,拒了一些朝中大员的相邀,一下朝入了宫,直奔谢贵妃的的昭丽殿
一进殿,谢恪卿便看到谢净心坐在软榻上,正拿着一本曲谱随意拨动着放在膝上的琴,她身着一袭朱红色的礼服,襟边袖口皆绣着金色祥云,内衬着玄色中衣,高高的领口裹着她素白纤丽的脖颈,一串明珠翡翠链盘在颈上,更显得其端庄华贵。
原本精致灵秀的脸上也画上了厚重精致的妆容,还未来得及卸下,令在她比往常多了一丝成熟艳色。
“拜见德妃娘娘。”谢恪卿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后拱手行礼道。
“长兄来了。”谢净心似等了他许久,随后两人有声有笑,一起进了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