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杺关切的问。
“没……没事……一点都不烫。”
食客一只手捂着另一只手,都起泡了,在吴公子面前不敢发作,其他食客都低头吃饭,不多言语。
“真是对不住啊!”
聂锦程赶紧找来烫伤药,给食客擦拭,吩咐后厨重新上一份菜式,并且附赠一个菜,表示歉意。
在这里吃饭,都是谈笑风生,高谈阔论。今天出奇的安静,没有人敢多说话,身边突然出现的恶霸公子,都想保命,惹不起只能隐忍。
吴良杺现在这种状态不可能继续工作,聂锦程让他到后院稍事休息,平复一下心情,这里他们忙的过来。
“没想到,我在他们心中,就是欺男霸女的恶霸。我就是活在凌云县的魔鬼,一个让人谈虎色变的魔鬼。”
吴良杺知道,他这些年来,干了多少蠢事,每个人都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若是哪一天他突然暴毙,估计百姓都要放鞭炮敲锣庆祝,送走他这尊瘟神。
父亲送我来这里,一直希望我能改变,可是现在,他能改变什么,这种罗刹形象已经深入人心,怎么能改掉。
“这恶霸怎么在应家小馆帮忙,真邪门。”
“应家小妹该不会是收他做徒了吧,这种人以后不坏事才怪呢!”
“除了欺男霸女,豪横乡里,我还真不知道他干过什么好事。”
“真是怪事,采兰妹子能镇得住他。”
…………
食客都在低声议论,一句句都如同钢针扎在他心上。
吴良杺悄悄趴在门缝里,注视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采兰妹子虽然对他看不惯,可是在客人面前总是笑脸相迎,不遗余力的替客人着想、苏醒也是堂堂武馆少馆主,也在做着收拾碗筷的工作,怡然自得、聂锦程后厨大厅来回不停的跑,时不时跟客人聊上几句,请他们对菜品做出评价,是否有地方需要改进,就连在后厨做菜的东家,可能身体已经很疲惫,还是把做厨当成一种乐趣。
他们是平常人,却能做到不像平常人一般被人尊敬,这可能就是吴良杺所欠缺的,他的名字跟他现在的处境一样,是个无良心之人。
“改变自己,我要从何入手呢?”
吴良杺站在后院,笔直抬头望着天,是不是这一辈子注定要背上恶霸这个称讳,被人贻笑大方。
后面来的食客听前面的人说,恶霸公子也在应家小馆,但是没见到人,于是有人大着胆子把吴贤德拿出来说事,还大放厥词说道:
“龙生龙,凤生凤,他吴贤德也不是什么好鸟,生出吴良杺这种臭蛋也不足为奇。”
说他还能忍,说他父亲就过分了,吴良踹了一脚门板,气冲冲奔到食客面前,抡起拳头就想打人。
食客见到吴良杺出来,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耷拉着脑袋,瑟瑟发抖。
按照他以往的脾气,估计早就招呼上去了,这一次他还是克制住了。
“说我可以,要是再敢说我父亲一句,给老子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