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特地到应家酒铺买了一壶紫薇花酒,想要在尹阔面前邀功请赏,这壶酒很快就吸引了尹阔,他抿了一小口,突然直立起来。就连他珍藏的十年花雕,估计也跟这壶紫薇花酒如出一辙。
“这酒哪里来的?”尹阔问。
“这!这是从应家酒铺买来的,我看到好多人都在买,所以也捎带一壶,孝敬东家你……”
“滚!!”
尹阔听说这是从应家酒铺买来的酒,把整个酒壶摔个粉碎。
刚刚还在夸这种酒如琼浆玉液,转眼就口吐芬芳。
“应家酒铺,又是应家!”尹阔踱来踱去,涨红了脸。
应家小馆也就罢了,如今又冒出一个应家酒铺,意味着对他宜然居和弄月亭的威胁越来越大,想不到应家人在这么短时间内,迅速把酒铺的生意也做起来。
这百花酿果真名不虚传,听下属说不到小半天就卖光20坛酒,这么下去,应家敛财的速度会十分可怕。
“我打听过,这是应家小姐独门创制的花瓣酒,以各种花瓣做原材料,酒坊就在村里呢!”
“花瓣酒??”
尹阔以前也听过这种方式,只不过是有人异想天开,把山泉水以花瓣浸泡之后拿来酿酒,味道俗不可耐,没想到她应采薇却能做出这种饱含花香的酒。
“花瓣酒!她到底怎么做出来的?”
尹阔嘴里嘀咕着,其实他也在想,就算一花瓣为原材料,但是花期迟早会过去,若是花期一过,他们就没得卖,这样看来也没什么好担心。
属下好像看懂了东家心思,直接了当把聂锦程的原话告诉东家,每个花季他们都会用不同的花瓣酿制,一年四季都不带重样,也不会面临无酒可卖的地步。
“滚!!”
尹阔再一次抑制不住苦闷的心境,各种抓狂,他不止一次针对应家,每次都被化险为夷,连胜券在握的机会都能被人家给躲过,现在可好,不仅没有令其伤筋动骨,反而越来越棘手。
柯蓝清最近也没有出现,她说自己要闭关一阵子,潜心研究菜式,厨尊斗厨绝对不能让应采薇占了先机,还是董志远那句话有道理,有本事傍身才是最大的筹码。
如果能把她扼杀在厨宾斗厨中就更好办,她安排尹阔出面处理,无论如何也要完成任务。
尹阔这家伙,一般熟悉他的人都了解,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如今这一切都是靠柯蓝清撑起来的,现在面临这种窘境,除了找老情人出面解决问题,也别无它法。
柯蓝清在一间暗房内,是临时搭建的后厨,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食材,肉类有飞禽走兽、各种野味、蔬菜也是琳琅满目、常见与不常见都有。
她身前两道菜刚做好,估计是对味道不满意,在那里皱着眉头,思考着要如何改进。
“夫人……”
“我说过,别来烦我,听不懂是吗?”
柯蓝清带着情绪,好气没气把尹阔呲了一顿。
“夫人,不是我故意要来打扰你,只是那应家酒铺,他们……”
尹阔都有点语无伦次,把下属打听到的情况一一回禀,柯蓝清听后,更是盛怒。
“应采薇!又是这个应采薇!”
只见她把摆在灶台上的食材都掀翻在地,歇斯底里的叫喊着,想不到一向以心地善良、温柔谦恭的柯蓝清竟有如此可怕的一面。把一位悍家妒妇的特点演绎得淋漓尽致。
“百花酿,以花入酒……”
柯蓝清心里又在盘算什么坏主意,厨宾斗厨近在眼前,尹阔到现在还没有找到阻止应家退出比赛的办法,目前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在应家酒铺上做文章。
柯蓝清听下属提到,他有亲戚就在酒坊做跑堂,马上心中有了主意,想用钱收买人心,若是能讨得百花酿的配方,他们也可以自己开酒铺,就算得不到配方,也要破坏酒铺的名声。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若是得了这配方,那我宜然居自是这靖安县第一酒楼!”
垄断产业很可怕,只要打压了应家酒铺,怎么定价都由他们说了算,况且他有资本跟应家抗衡。想到此,尹阔心里乐开了花。
“夫人,你就安心练习,剩下的事都交给我去做吧!我马上就安排下去。”
百花酿的名声不仅在凌云县传开,周边靖安县,福康县,凤鸣县等都听说百花酿,许多人都过来采买,但是这类酒确实很稀缺,还真不是有钱就能买到。
金大川早就听说应家小馆开张,一直没有时间上门恭贺,今天特地很早就来到应家小馆门外,发现他们正在后院吃什么东西。
“大哥!”
金大川还是如之前约定一样,私下都要叫采薇一声大哥。
采薇把金大川请到后院,聂锦程马上拿起一块肉交给他,他尝了一口,便脱口而出:
“沙地野兔!!想不到在中原也能吃到这种美味。”
金大川好歹也是靖安县最有威望的掌厨,知道的食类也不在少数,这沙地野兔罕见是事实,他知道这种食材也是事实。
“这兔肉从哪里弄来的。”
“这是我师父昨天去凤鸣县采购,偶然从一位外域行商手中买来的,我们几个都有点嘴馋,就让师父做了些,想不到这么美味啊!”
金大厨这下对应采薇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小丫头不知道还有多少能耐没使出来,能把沙地野兔做到这番滋味,没有好手艺恐也达不到如此效果。
聂锦程随后又递了一块肉给金大厨,还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