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这个话题,花漫漫就忍不住化身为杠精,想也不想就怼了回去。
“为什么非得是我的身体有问题?难道就不能是昭王的身体有问题吗?”
话一说完,她就暗叫一声糟糕。
说错话了!
何氏和花定宗齐齐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花漫漫。
没想到威风凛凛、凶名远扬的昭王殿下,居然患有生育方面的隐疾!
不过话说回来,京中早就有此传闻了,想必不是空穴来风。
花漫漫伸出尔康手:“你们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花定宗忙道:“你小声点,别让外人听到了。”
何氏握住女儿的手,压低声音提醒道。
“你爹说的对,这种事情我们自家人知道也就算了,可千万不能传扬出去。”
花漫漫竭力辩解:“我刚才是胡说八道的,王爷他身体好得很,一点问题都没有。”
何氏和花定宗互望一眼,然后齐齐对着女儿说道。
“你不用说了,我们都懂。”
花漫漫欲哭无泪:“你们懂什么了?你们什么都不懂啊!我真的只是一时嘴快说错话了而已!”
何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语重心长地宽慰道。
“你不用不敢面对,我们是你的亲生父母,不管你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跟我们说。
哪怕是……哪怕是给昭王寻医问药这种事,我们也是可以帮忙的。”
花定宗附和道。
“是啊,我们忠安伯府虽然不如昭王府的地位高,但我们也有自己的人脉,说不定真能帮上忙呢?”
花漫漫:“到底要怎样,你们才能相信昭王的身体是没问题的?”
何氏和花定宗异口同声。
“你们生个孩子。”
花漫漫:“……”
她默默地闭上嘴,并为自己带上了痛苦面具。
催生什么的,真是太可怕了。
花漫漫长叹一声,露出生无可恋的样子。
“我说的都是实话,昭王的身体是真的没有问题。
有问题的是我,是我不愿意生孩子。
我觉得生了孩子之后,我的整个人生都得围着孩子打转。
我的所有兴趣爱好都得靠边站。
时时刻刻都得关注着孩子的一切,甚至就连我的喜怒哀乐都被孩子给操控了。
我会变得越来越不像我,那样的我甚至都已经不算是我了。
一个连自我都没有了的人,活着有还有什么意思呢?
不如死了干脆。”
何氏和花定宗被她的话吓了一跳。
何氏紧紧抓住女儿的手,哀求道。
“你可不能做傻事啊!你要是死了,让我怎么办?!”
花定宗眉头紧皱:“你怎能这么想?身为女人,生儿育女是你的义务……”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何氏给打断。
何氏叫嚷道。
“漫漫都这样了,你不安慰她就算了,还教训她,哪有你这样当爹的?
你是不是非得把漫漫逼死才甘心啊?!”
花定宗气得不轻:“我也是为她好!她要是别家的女儿,我才懒得教训她呢!”
何氏:“教训教训教训,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教训这个教训哪个,咋不见你教训一下自己呢?
你都一把年纪了连个一官半职都捞不着,只能靠着祖上留下的爵位混日子,未来还得靠着儿女们接济。
你自己不觉得磕碜,我都替你磕碜!”
花定宗指着她:“你你你你……”
何氏:“我我我我我怎么了?你要是觉得我哪里说的不对,可以反驳我啊!”
花定宗气得胸膛剧烈起伏,老脸涨红。
如果他是个气球的话,现在肯定已经气得原地爆炸了。
啊啊啊!他怎么会娶了这么个泼妇啊?!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撂下这句话后,花定宗就摔门而出,气势汹汹地回家去了。
不一会儿高善就跑了进来。
“伯爷怎么就走了?”
当着外人的面,何氏收起了刚才撒泼骂人的气势,淡定说道。
“让他走,不用管他。”
一把年纪了,三天两头的闹脾气,更个小孩子似的。
以前她还会让着他,如今她闺女都成王妃了,她的两个儿子也已经长大成人了,个顶个的有出息又孝顺,她腰杆子直得很,才不惯着他呢!
高善小心翼翼地问道:“要不要奴婢提前去备好马车?”
花漫漫问道:“备马车做什么?”
高善:“伯爷走的时候,把伯府的马车也一起带走了。”
何氏冷哼一声:“幼稚!”
高善低下头,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花漫漫笑嘻嘻地道。
“反正娘亲最近也没什么事,不若在我这儿住两天吧?
平日里您在家里劳心劳力的,如今正好给您放个假,好好休息两天。”
何氏原本是不愿意的。
她不想给自己的女儿添麻烦。
但转念一想,女儿如今受了伤,身边须得有人照料。
虽说似云那丫头还算机灵,可到底不如她这个亲娘来得细心。
何氏迟疑道:“王爷不会不高兴吧?”
高善识趣地道。
“您不用多虑,您能留下来,王爷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
于是何氏便接受了女儿的提议,决定在王府住两天。
经过花漫漫那么一番吓唬,吓得何氏再也不敢跟她提生孩子的事情。
花漫漫暗暗松了口气。
艾玛总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