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旗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拒绝阿铭的邀请。
他实在是不放心将花漫漫一个弱女子丢在村子里。
他得留在这里保护她的安全。
待到傍晚时分,阿旗去找阿铭。
结果却意外得知阿铭生病了。
大概是因为水土不服的缘故,阿铭上吐下泻,四肢无力,气色很差。
他见到阿旗来了,虚弱地招呼对方坐下。
“你来得很好,我现在这幅样子没法下山。
可少将军那边催得紧。
最迟今晚我就得出发,不然就是违抗军令。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劳烦你替我跑这一趟。
你放心,这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就只是打探点消息而已。
事成之后我会好好感谢你的,少将卷那边也会记你一功的。”
阿旗原本是想拒绝的。
但他心里一动,觉得这是个大好机会。
夜里出发的话,光线昏暗,有利于浑水摸鱼。
他可以假借下山办事的名义,悄悄将花漫漫带下山去。
反正阿铭去不了了,这一路只有他一个人,不会有其他人知道此事。
于是阿旗临时改变了主意。
“少将军想要打听什么消息?”
阿铭:“之前派去上京城打探消息的人还没回来,少将军担心上京城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下山后就直接去上京,看看昭王在干些什么官府那边有没有什么动作?”
阿旗点点头:“我知道了,这事就交给我去办吧。”
阿铭感激不已:“那就拜托你了。”
他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地图:“这是下山的路线图,你收好了,切莫要给外人看到。”
阿旗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意外之喜,他小心地收好地图:“那我先走了。”
阿铭:“快去快回,助你顺利。”
等阿旗走后,阿铭立刻就翻身下床,他用水洗掉脸上抹的白色脂粉,擦干净脸后,直奔少将军的住处而去。
此时的他身形矫健,行动敏捷,哪里还有半点病怏怏的样子?
待见到少将军后,阿铭单膝下跪,如实禀报。
“属下已经遵照您的吩咐,将地图交给了阿旗,想必他今晚就会有所行动。”
昨晚的计划未能成功,萧泓不相信今儿还能失败第二次。
他冷冷说道:“一切按照计划行事。”
“是!”
……
阿旗跑去找花漫漫,让她赶紧收拾东西跟他离开这里。
为了让她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他还把那张下山的地图都给拿了出来。
“有了这张地图,你肯定能很顺利地离开这里。”
花漫漫接过地图看了眼。
这的确是一张地图,但她不确定地图上标注的线路是真是假。
毕竟她当初被绑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被麻袋罩着,完全看不到车外的景象,自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山的。
她问明这张地图的由来,心里不免觉得地图来得太过轻易了。
像是地图这种重要的东西,萧泓怎么可能任由它被随意送人?
这里面说不定有诈。
花漫漫将地图递回去:“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不能走。”
阿旗焦急地道,
“这里对你来说很危险,你不能久留,而且你不想回家看看吗?
你的家人还在等着你回去呢!”
花漫漫却很固执。
“我就算再怎么想回去,也不能连累你。”
阿旗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花漫漫伸手推出了门外。
“你走吧,不要管我了。”
说完她便把房门给关上了。
阿旗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既是感动又是自责。
花漫漫宁肯让自己身处险境也不愿连累他,实在是太善良了。
而他也太没用了,居然都保护不了花漫漫。
他在花漫漫的房间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方才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既然花漫漫不愿离开,阿旗自然也不能丢下她独自下山。
他得留在村子里保护她的安全。
阿旗去了阿铭的住处。
他打算跟阿铭道个歉,表示他临时有事不能下山,希望阿铭另外去找个人帮忙下山办事。
然而他敲了很久的门,都没能得到回应。
阿旗内心很疑惑,难道是屋里没人?
可是不对啊。
阿铭生病了,这时候应该躺在床上养病才对,怎么可能跑出去?
还是说,阿铭病得太重了,以至于连开口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想到这里,阿旗心里顿时就急了。
房门没有上栓,他稍一用力就把房门给推开了。
阿铭冲进去一看,发现床榻上空空如也。
他再环顾四周。
屋里除了他自己之外,一个人都没有。
阿铭竟是不知去向。
阿旗一头雾水,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算了,不管这些了。
既然阿铭不在这里,阿旗就直接去找了住在隔壁的另外一个西梁人。
阿旗将地图交给那个人,让他帮忙下山去打探消息。
那人不疑有他,带着地图就下山去了。
……
阿铭带着人躲在下山的必经之处。
他们等了许久,才看到有个人影往这边走来。
阿铭心有一喜,来了!
然而等他定睛一看,却发现来的只有一个男人。
并非是他预想中的两个人。
阿铭心里咯噔一跳。
难道,来的只有阿旗一个人?
若只有他一人的话,少